第235章 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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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珍聽到女乃女乃的這番話,頓時嚇的臉色發白。
“奶,這可不怪我呀!
都是小姐讓我這麼做的,小姐是我的主子,我總不能不聽她的話吧?”
聽到孫女的這個辯解的話,譚嬸更是生氣。
不光是生自家孫女的,還有生小姐的氣。
老夫人這個當親孃的,總不可能害自己的親生女兒啊!
小姐她還有什麼可以不放心的?
還有自己這個孫女,腦子一條筋,跟她娘一個模樣。
在當初老夫人把孫女放到小姐身邊伺候,她就隱約想到,可能會讓孫女陪著小姐出嫁也說不一定。
可就她這個腦子陪著小姐出嫁的話,要是到那稍微複雜一點的家中,少不得被人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不行,小姐出嫁的話,不能讓小姐帶著自家這個孫女。
一個笨就算了,要是笨一雙,那是真的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呢!
“你得知道,這個家的主子,現在只有老夫人一個。
你也年歲不小了,當初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珍兒,等小姐出嫁後,你就好好跟在我身旁。”
譚嬸板著臉,鄭重的對劉珍說道。
聽到奶的這句話,劉珍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今年也有十二歲了,不算不懂事。
而且,她娘也常常在她耳邊滴咕,要好好的伺候小姐。
畢竟,她跟小姐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有著旁人不一樣的情分。
若是小姐能嫁到富貴人家,她也能當陪嫁丫鬟一起嫁過去。
那她就是小姐的心腹,等她長大一些後,就讓小姐指一戶人家嫁了。
到時,再給小姐做管事嬤嬤,就像奶一樣,伺候在老夫人身邊,多威風呀?
可現在,奶居然不讓她跟著小姐出嫁,這讓劉珍一下子慌亂起來。
“奶,為什麼呀?
小姐都在相看人家了,我也陪著小姐這麼多年,怎麼把我給撇下呢?
到時小姐嫁過去,身邊沒一個貼心的伺候著,怎麼行?”
“哼,我怕到時候,得替你去收屍。”
譚嬸忍著心頭的怒氣,冷哼一聲說道。
聽到奶這麼說,劉珍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她當初學規矩時,不是沒聽說過富貴人家裡的一些陰私。
只是,她在寧家待了這幾年,漸漸地把之前教導的那些事,差不多都給忘了。
畢竟寧有喜有時候吃飯,都是拉著她一起吃的。
兩個人不像主僕,倒像是姐妹一般。
“你可曾想過,小姐若是嫁到普通的人家,你又能好到哪裡去?
若是嫁到那富貴人家,之前教導的規矩,你都給忘記了嗎?
小姐不懂事,你不規勸也就罷了,還盲目聽從,這不是在幫你家小姐,是在害她。”
劉珍聽了這話,眼淚啪嗒啪嗒的不停落了下來。
譚嬸見她這副可憐的模樣,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行了,你先回去吧!
小姐相看人家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所以,你就算回去跟小姐說一些有的沒的,也沒用。”
譚嬸沒好氣的對著劉珍說了一句,這才去做事。
老夫人這些日子午睡醒來,都得喝上一盅血燕,她得趕緊的把燕窩給燉起來,方便老夫人醒來,這燕窩也剛剛燉好。
看著奶離開的背影,劉珍被最後的訊息給打擊的目瞪口呆。
所以說,老夫人心情很好的回來,不是因為給小姐相看好了人家?
不行,她得把這件事,跟小姐說才行。
寧芃芃醒來,等她梳洗完,譚嬸就把剛剛燉好的血燕放在了她的面前。
嘖,要不是為了滋陰養顏,她真是半點都不想喝這滑熘熘的燕子口水。
不過,自己如今能保持年輕的狀態,自然也少不了這些補品的滋潤。
所以,就當是自己在喝補藥了!
喝完後,把碗放在托盤上,寧芃芃這才瞧了譚嬸一眼。
“去說過了?”
“都怪老奴沒有好好管教,才會讓她如此愚笨不堪重任。”
譚嬸拿著手裡的托盤,對著寧芃芃跪下來低頭說道。
寧芃芃見狀,彎腰扶著譚嬸的胳膊,讓她起來。
“這也不是你的錯,要說愚笨和沒有好好管教,那也是我那不爭氣的女兒。
也怪我,當初想的太簡單,只想掰一下她的性子。
不過,她今天這麼做,倒讓我更加下定了決心,不能將她嫁到那關係複雜的人家。
我怕,十個她,都不夠旁人忽悠的。”
關係複雜的人家,想想裴宴那隻狐狸,就知道了!
遠在北方的裴宴,正在跟白竹講話,突然就打了個噴嚏。
“這是誰在唸叨我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鼻頭,用力吸了吸,自己也沒感染風寒啊!
“主子,這批馬,他們要價可不低。”
白竹瞅了主子一眼,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直接把他們正在討論的事,重複了一遍。
裴宴吐了口氣,他當然知道,那格爾丹是在獅子大開口。
可就算格爾丹獅子大開口,他也必須拿下這批馬。
大晉朝一向最缺戰馬,而北方的遊牧民族,一直不讓好的馬匹流入大晉朝。
因為,他們害怕馬被大晉朝買了之後,就會變成踐踏他們草原的利器。
這一次,裴宴派人假裝是草原上其中一個小部落的人,向格爾丹購買馬匹。
好不容易讓他鬆了口,怎麼能讓銀子擋了路。
“給他,只要能得到這批馬。
到時,你讓王棟帶人把這些馬送過去。”
裴宴閉了閉眼睛,心中計算著自己現在能動用的銀兩,然後沉聲說道,他怕遲者生變。
“是。”
白竹見主子這般說了,定是有自己的打算,應聲退了下去。
見白竹走了,裴宴這才站了起來,拿了屋中的鋤頭出去,翻院子裡的那片地。
現在雖然已經是四月,可北方這邊依舊還寒冷的緊。
一出來,北風就被吹的裴宴的眼睛都睜不開。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還沒來得及掄起鋤頭開墾,就聽到自己這破院子的門被敲響了。
裴宴微微挑了一下眉毛,白竹剛走,肯定不會是他重新回來。
畢竟,白竹來找他,都是高來高去的,根本不走大門。
王棟現在正躲在隱蔽處,等著辦事呢,也不可能這麼大咧咧的來敲門。
“二叔,您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