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昇,青山之上,朱順牽著毛驢,俯視著遠方的一處郡城。

微風吹拂,他的衣角隨風飄動,靜靜看著遠方。

朱順滿臉笑意的看著毛驢,說道:“紅豆啊,咱們馬上就能回家了。”

說完,他便牽著毛驢向郡城方向走去。

他慢慢走近郡城,只見“琅琊郡”三個大字浮現在他眼前,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街道還是那個街道,人們還是那些人們,但四年的時光,已經讓一切都有了微妙的變化。

朱順牽著毛驢,行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心中充滿了深深的感慨。

朱順看到熟悉的郡城輪廓,那是他的家鄉,他已經離家四年了,再次來到初生之土,心中感慨萬千。

朱順牽著毛驢,踏著熟悉的石板路,走向集市。

他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心跳在胸中砰砰作響。

四年的時光,他經歷了風風雨雨,但家鄉的變化卻如此之大。

朱順踏入集市,一陣喧譁聲湧入耳中,眼前的景象讓他愣住了。

原本那個熙熙攘攘的集市,如今已經變得人聲鼎沸,琳琅滿目的商品擺滿了貨架,各式各樣的衣飾、糕點、茶葉等物品,看得人眼花繚亂。

不遠處,一排排建築挺地而起,青磚綠瓦,氣勢恢宏。

朱順心中一陣感慨,沒想到四年的時間,這兒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朱順牽著毛驢緩行於鬧市,周圍的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彷彿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不知何處有個聲音傳來:“朱順?”朱順轉過頭,只見一個身高八尺的漢子就這樣靜靜看著他。

那漢子滿臉鬍鬚,他的目光在朱順臉上徘徊,似乎在確認著什麼。朱順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他立刻認出了這個漢子——他就是朱順的兒時玩伴張行正。

張行正走上前來,拍了拍朱順的肩膀,笑道:“真是你啊!朱順!”

朱順也笑道:“行正啊,不是我還能是誰啊?連你小叔長啥樣都不記得了嗎?”

張行正尷尬撓了撓頭,說道:“不怨我啊,朱順,你都好些年沒來了,變化太大了啊。”

朱順抬起右手,握緊拳頭,輕輕錘了張行正兩下胸口,笑罵道:“沒想到四年沒見,你塊頭這麼大了,都比我高一頭了。”

張行正調侃道:“吃肥料吃的。”

兩人相視而笑,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能在這裡遇到多年不見的好友。

張行正顯得很激動,說道:“這一路辛苦了,還沒吃飯吧,咱們吃飯去。”說完就拉著朱順在一個小攤位上坐下。

朱順笑著點頭,他早就餓了。看到張行正熱情的模樣,朱順心中一陣暖流湧過。

這些年,雖然他離家遠行,但故鄉的人和事卻時常在夢中出現。

小攤的老闆娘很快端上了兩碗熱騰騰的麵條,麵條香氣撲鼻,惹人食慾大開。

朱順大口吃著麵條,也不說話,只是偶爾抬頭看看張行正,然後笑著點點頭。

張行正看著朱順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也笑了。

他知道,這四年裡,朱順經歷了許多風風雨雨,如今看到他能吃得這麼香,說明他離家這些年,心中一定很懷念家鄉的味道。

朱順看著張行正,心中一陣激動。他忍不住問道:“這幾年還好嗎?”張行正苦笑道:“這四年科舉一直不順遂,眼看著一次次落榜,我都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家人了。”

“相信自己,你一定能夠成功。”朱順安慰道。

張行正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嗯,朱順,謝謝你。”

朱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問道:“那楊宇和宗耀呢?”

張行正回道:“宗耀我不知道,自打搬到郡城,交往就少了,只要過年才回家一趟。

不過楊宇現在挺厲害的,當了書記郎,解決了百姓們許多麻煩,幫著百姓謀幸福,就連郡守大人都很看好楊宇呢。”

朱順顯得挺激動,笑道:“這個楊宇真是出息大了,哈哈哈。”

張行正說道:“楊宇當得不錯呢,我這幾年其實也沒有閒著,楊宇上書郡守,為我謀了一個小官當呢,就是幫著楊宇打副手呢,現在不少村子的百姓不止記得楊宇,還記得我了呢。”

朱順拍了拍張行正肩膀,說道:“那不就相當不錯了嗎?”

張行正看著朱順的神情,淡淡地笑了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說你吧,這些年還好吧。”

朱順笑道:“很好,見過了很多大江大河和很多人。”

張行正滿臉震驚的看向朱順,說道:“這幾年有什麼精彩故事給我講一下嗎?”

朱順點點頭,道:“我走過很多地方,見過各種奇奇怪怪的人,聽過各種奇奇怪怪的事。”

張行正興奮地說道:“快給我講講,我好好奇啊。”

朱順微微一笑,開始講述起他在外遊歷的種種經歷。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絲滄桑和沉穩,讓人聽得如痴如醉。

周圍的人聲鼎沸、車水馬龍似乎都消失了,只有他和張行正兩個人在這個奇妙的世界中游歷。

朱順的講述讓張行正彷彿看到了另一個世界,張行正聽得津津有味。

他彷彿能夠感受到朱順在外遊歷的種種艱辛,也能感受到他所經歷的歡樂和痛苦。

他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幅幅畫面,有朱順在山林間穿梭的矯健身影,有他在大江大河中垂釣的專注表情,還有他在陌生郡城中漫步的孤獨背影。

張行正說道:“這四年科舉不中,我覺得浪費了太多時間,我非常佩服你,我要能像你這樣瀟灑就好了。”

朱順安慰道:“不要這樣想,行正。這四年你並非毫無收穫,至少你現在已經比我高一頭了,還有不少村莊的百姓也記得你了,你們幫了百姓們做了許多好事。而且,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不定你現在的經歷將來會讓你更加出色。”

張行正苦笑道:“希望如此吧。”他頓了頓,看著朱順,突然認真地道:“朱順,謝謝你。”

朱順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是朋友,行正,從小玩到大的,你一說謝謝不就有些見外了嗎?還有無論你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在你身邊。”

兩人相視一笑。

這一刻,他們彷彿回到了小時候,一起捉迷藏,一起打棗子,一起講悄悄話。

“行正,找媳婦了嗎?”朱順突然問道。

張行正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有些尷尬地說道:“那個……還沒有……”

朱順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張行正的肩膀:“行正,你也不用害羞,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張行正也跟著笑起來,他說道:“那你這四年在外遊歷,找著了嗎?”朱順回道:“沒有,不過美人太多了,但是這些美麗的花朵沒有一株屬於我的,說的傷心點了。”

張行正哈哈大笑,彷彿這個答案在他意料之中。

他們一邊吃一邊聊,談及了故鄉的變遷,談及了親朋好友,也談及了他們兒時的趣事。

他們吃完飯,張行正說道:“咱們回村吧,現在咱們村裡面變化非常大。”

朱順說道:“這個郡城也變化很大啊。”

兩人走出攤,來到熙熙攘攘的街頭。

他們二人走到街頭,看到了兩個杖朝之年的老嫗。

一個老嫗穿著大紅襖,滄桑的面孔倒是腳步矯健,跟在拄著柺棍老嫗後面,拍了拍她的背,問道:“你還認識我嗎?”

被問的老嫗抬起頭,滿臉疑惑,回道:“不認識。”

那個大紅襖老嫗笑道:“我是迷生啊。”

拄著柺杖的老嫗有些震驚,說道:“你是迷生?”

“嗯。”大紅襖老嫗應道。

“胡說。”老嫗拄著柺杖走了幾步,回頭看了她一眼。

大紅襖老嫗笑了笑,道:“你是葉葉。”

拄杖老嫗打量了一眼紅襖老嫗,說道:“你真是迷生啊!你咋成這慫相了?”

紅襖老嫗說道:“給你說,就成這慫相了。”

拄杖老嫗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說道:“眼睛看不清,耳朵聽不清。”紅襖老嫗道:“咱是一個貨,成了二球了。”

“嗯”拄杖老嫗應了一聲。

“哎呦,我的媽呀,你真是我的老朋友”拄杖老嫗拍了拍紅襖老嫗的肩膀。

“咱倆同歲。”紅襖老嫗道。

“我知道,以前經常去你姐家那時候,咱成天玩呢”拄杖老嫗笑起來。

“嗯。”大紅襖老嫗應了一聲,“我跟你說話,你好好活著。”

“嗷。”拄杖老嫗含糊應道,她似乎有些耳背,沒聽清大紅襖老嫗說了什麼。

兩人一起慢慢走在街頭,大紅襖老嫗時不時用手帕給拄杖老嫗擦去嘴角的口水。她們聊起往事,聊起兒時的歡聲笑語,聊起曾經的風風雨雨。歲月在她們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但她們依舊活著,也不知下次見面會什麼時候。

張行正看著兩位老嫗,心中感慨萬分。他轉頭看向朱順,問道:“如果,我們老的時候,可以像這兩個奶奶一樣嗎?”朱順看了看兩位老嫗,她們相互扶持著,慢慢地在街頭走著。他回頭看了張行正一眼,笑道:“等老了再見,估計你我也會這樣。”

畫面定格在那一刻,兩位老友相互扶持著在街頭慢慢走著,回憶著往日的點點滴滴,感嘆著歲月的流逝。他們的身影在落日的餘暉中顯得格外溫暖,彷彿在告訴人們,無論歲月如何變遷,友情永遠不會改變。

兩人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頭,喧鬧的集市聲音漸漸遠去。張行正走在前頭,朱順緊隨其後,他們的步伐輕快,彷彿回到了故鄉的懷抱。

張行正的心情格外愉悅,他扭頭看向朱順,說道:“朱順,咱們回村吧,現在村裡面變化非常大。”朱順嗯了一聲,彷彿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故鄉的變化。

二人穿過一條小路,來到了一片綠油油的田野。遠處的村莊若隱若現,炊煙裊裊升起,彷彿在向他們招手。他們加快了腳步,向熟悉的村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