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數十年前不同,這一回他跟西門孤星來到黃竹城不過酉時一刻。

找到一家離城主府不完,約五百丈距離的如意客棧住下。

西門孤星想要去城主府,卻被李修元拉住了。

看著輕輕地搖搖頭,靜靜地說道:“這裡不是望天城,不要打草驚蛇。”

兩人叫了二間上房,又點了飯菜,讓夥計送到房間裡面。

推門進房,李修元動手生火煮茶,看著西門孤星說道:“夜裡我去城主府摸摸情況,你在客棧裡待著,這樣便是出事,我們也有不在場的證據。”

西門孤星看著他緊張地問道:“會有危險嗎?”

李修元淡淡地笑道:“我若是說沒有,你會不會信?”

“你說的話我都相信,記住我可是跟你出來發財的,有了好處得分我一分。”西門孤星心道當年就是錯過了二次發財的機會。

李修元一怔,看著他古怪地笑了起來:“死人財你也發嗎?你敢發嗎?”

“為何不敢,你敢我就敢!”西門孤星笑道:“拿酒出來,少喝二杯壓壓驚。”

“月黑風高天,放火殺人夜,你沒想到過吧?”

水沸茶香,李修元倒了二杯茶放了桌上,靜靜地說道:“今天若夜裡就算夜探清楚,明天我們也不能動手。”

西門孤星一聽,不可思議地問道:“為何不可?”

捧著手裡的茶杯,輕輕地吹了二口氣,李修元回道:“弄清楚他們偷孩子的意圖,以及還有多少孩子要運往這裡......”

“我要花一些時間準備,還要等著府城的大帥府收到你的信......否則若是城主大主跟這事有染,我們終是會遇到不少的麻煩。”

還有更重要的話李修元沒有說,他需要更多的時候去佈下天羅地網。

否則以他現在的境界,跟這裡洞天境的城主長老打起來,就算死不了也得脫一層皮。

他可不想在修羅戰場開啟之前,讓自己受到嚴重的傷害。

他沒有時間到療傷,無論時間還是機緣都不允許他這樣做。

西門孤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回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們得好好計劃一下了,否則一下子多出幾十個孩子讓我帶,煩都煩死了。”

“所以啊,這事最後的大麻煩還給扔進府城大帥府,你我二人沒有這個能力。”李修元是一個怕麻煩的人,他只想帶著小寶回去給小紅。

“嘿嘿,如此說來倒是我掙了功勞,把麻煩丟給岳父大人了。”

西門孤星一想到大帥皇甫驚雲,頭就有些大。

有什麼他甚至羨慕自己的妹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跟眼前這個傢伙一模一樣。想到這裡,忍不住戲輕地敲了一下桌子。

“我說......這些年過去,你從修羅戰場出來想必也是洞天中期的修為了,我那傻妹妹這些年都沒有嫁人......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李修元嚇了一跳,瞪著他說:“你瘋了?我是她師傅!”

“那又怎麼樣,你只是教她以琴入道而已,公主的母親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師傅。”西門孤星才不會在乎這些。

正說話著,門口響起了夥計的敲門聲。

西門孤星起身去看門,回頭看著李修元笑道:“我可餓壞了,得多吃一些。”

李修元沒好氣地看著他笑道:“你屬豬的麼?”

......

月黑風高夜,轉眼便是亥時。

西門孤星已經回房歇息,李修元將房門貼上二張符紙,換上一身黑色的夜行服,從視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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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躍而出。

他要夜探城主府。

出了客棧,穿過夜深無人的長街,五百丈對於眼下的他來說只是眨眼的功夫。

城主府的院牆很高,卻難不到破虛境的李修元。

偶有秋風吹過嗚嗚作響,刮跑了滿街掉落的枯葉,整個街道兩旁邊的樹木都是光禿禿的。

深秋的長街,在這個時辰已經看不到行人,便是打更的人路過也只是匆匆一晃而逝。

跟清冷長街不同的是,城主府裡不時會響起啪啪的清響,原來是城主府派出了巡夜計程車兵,不知為了對付哪裡路過的飛賊。

“若不是我有隱身符文,倒真不敢出來晃悠!”

暗自嘀咕一聲,心想這黃竹城自己還未動手,就已經風聲鶴唳了!早知道,你就別來惹我啊,我好好地呆在定安城裡喝酒......

悄悄地,象一隻狸貓一樣翻身過了五丈高的院牆,李修元進到了城主府中。

等他進到府中,才發現這裡的暗哨明哨放出了不少,想來是城主大人收到了什麼訊息,讓這城主府加強了夜間的巡視。

轉了半個時辰,發現這裡的不論是城主黃自在還是大將軍都已經沉沉入睡,看來沒辦法從這些人的口中得到一絲訊息了。

既然守護如此森嚴,有一個地方肯定有人看守......李修元心裡暗自嘀咕了一聲。

一路潛行來到了城主府的庫房門前,只見門外的走廊裡還點著數盞油燈。

有二箇中年男人坐對面而坐,在他們跟前的桌上煮著一壺茶,在邊上還坐著一個分神境的修士。

其中一箇中年男人臉上有一絲怒容,凝聲說道:“城主大人也太放縱方長老了,若此事讓府城元帥府知道,只怕城主大人也得給他拖下水。”

“別一箇中年男人苦笑道:“陳兄,少說兩句吧,此事跟我二人無關,畢竟只是方長老跟嚴若冰的勾當,城主只是一時糊塗吧?”

“屁話,你知道不知道,這事要是捅到府城去,可是要砍頭的,我可不想做冤死鬼,關我屁事?”

“應該不及涉及我們吧?畢竟做孽的是方長老和嚴若冰,又不在城主府。”

“噓,隔牆有耳,別說了。”

在方長老府上?這麼簡單......不過二個洞天的長老嘛。躲在暗處的李修元輕嘆了一聲,真是得來毫不費力氣。,

看來自己耽心得無不道理,這裡的城主大人即便沒有親自作惡,也犯下了縱容之罪。

還好沒讓西門孤星去城主府打聽訊息,否則就是打草驚蛇了。

看來自己得在這座城主府佈下了些機關,否則大戰一起......

只見中年男人身邊之人笑道:“也不知道方長老那破事還要折騰多久?”

不料他身邊的男人搖搖頭,看著他回道:“我有前些日子去方府,聽方府的師爺說,還有些孩子沒送到,要等上十天半個月......”

姓陳的中年男人一聽,怒道:“仔細想想,他們這是找死的節奏,害得兄弟們夜不能眠,這一旦事發我看他們如何收場?”

中年男人笑道:“關我屁事,我一沒參與,二沒拿一塊靈石的好處,要砍也從......砍起”

“算了,算那些孩子們倒黴啊!”另一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本已經離開的李修元突然間聽到黑衣人最後這句話,心裡的怒火被“轟!”的一聲點燃,心想你們這樣跟方府的長老有何分別?

這可是上百個孩子的性命啊。

“你們等著我啊......改日給你們一個天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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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夜色中的李修元遊走在城主府的衙門內,取出了一把符紙,有火焰符、爆炸符,接著拿出了一把銘刀......

藏身於夜色之中的李修元在城主府忙到寅時將盡,這才悄悄地離去。

回到如意客棧,還不到卯時。

回到房內煮了一壺茶才躺下,西門孤星要到已時之後才會過來,這是二人約定好的事情。

他得歇歇。

明天晚上,該去夜探方府了。

......

定安城中,城主府裡。

王憐花看著莊婉兒耽心地問道:“你說這二個傢伙會不會在那裡遇到危險?”

莊婉兒將捏在手裡的書信遞給她,淡淡地回道:“他們已經離開了望天城,前往黃竹城了,看來這黃竹城的城主也不是個好東西!”

莊婉兒接過書信一看,才發現這是望天城一城主寫的,心裡一驚:“這竟然扯到黃竹城去了?他們這是喪盡天良啊?”

“哪又怎樣,在他們看來,只要沒讓府城抓住,就不是罪惡。”

作為母親的莊婉兒,最恨的事情莫過於此。

王憐花嘆了一口氣道:“若不是小紅的孩子丟了,這們還無法得知這其中的內情。”

“想必這個時候星兒已經將訊息送到府城了吧,若是他聰明的話,這事最讓大帥府知道,最後解決這黃竹城的城主,還得府城出面。”

“這事......他又不是一個人去的,應該會想到這一點,畢竟於公於私,府城都應該出面管管此事吧?”

王憐花一想到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

當年大鬧望天城和定安城,眼下輪到黃竹城了。

“那傢伙也是一個不省事的主!”兩個女人齊齊說道。

正說著,皇甫青梅走了過來,看著莊婉兒問道:“母親,小星跟那傢伙有訊息了嗎?他們已經出去好些天了。”

王憐花將手裡的書信遞給她,笑道:“這兩個傢伙已經跑去黃竹城了,這下有熱鬧看了。”

皇甫青梅一驚,,接過書信匆匆看了一遍,然後喃喃地說道:“他們這是要將蠻荒幾個大城一個個鬧個夠啊?”

莊婉兒看著她笑道:“又不是沒鬧過,怕什麼?”

皇甫青梅放下手裡的書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小雨帶著夢蝶胡鬧,前幾天跑去跟酒坊的三個女孩結拜。”

“居然搞出一個定安五姐妹,說什麼打遍天下無敵手了,這不是胡鬧嘛?”

一想到自己女兒那誇張的表情,皇甫青梅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定安五姐妹,這是誰想出來的主意,是雨兒嗎?她今天去哪了,難怪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

王憐花讓她逗笑了,看著莊婉兒笑了起來:“看看你的寶貝孫女,以後也是一個不省心的傢伙。”

皇甫青梅一聽撇了一下嘴:“雨兒哪敢亂來,還不是夢蝶那小東西,現在跟小龍兒一口一個四姐,說自己最小,就成五妹了。”

莊婉兒一聽笑了,看著她說:“怕什麼,她們只是鬧著玩的,又不是殺人花火做壞事,由她去吧,只要她開心就好。”

皇甫青梅看著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母親你這樣寵著她,就不怕把她慣壞了?”

“怕什麼?你不是那小子要給我孫女一個驚喜嗎?我等著。”

在莊婉兒看來,只要在蠻荒,自己還是能管住這小傢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