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杏花谷裡呆了幾日,先生最後決定帶著林月如夫妻兩人,唐秋雨以及沐沐、小青和小白去天羅城參加夏梧桐的大婚。

才一歲多的小寶眼見爹孃出門也不吵,因為還有大娘在在家陪他玩。

只是奶聲奶氣地看著沐沐說道:“姐姐給小寶帶糖......”

沐沐看著他歡喜的不得,若不是李紅袖不準,她都想帶著小寶一起出門了。

唐秋雨摸著小寶的頭,心疼地說道:“寶兒聽大娘的話,娘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李紅袖揮揮手,看著林月如說道:“你們就當是去看看熱鬧,不要提我跟知秋,更不要提國師那傢伙的事。”

葉知秋盯著一邊替沐沐整理裙角,一邊凝聲說道:“你過去也只是跟著先生、師孃玩玩,不許亂說話,有什麼話再忍幾年......”

眼下的沐沐,在葉知秋的眼裡既是自己的女兒,也是自家的媳婦。

“母親,怎麼小雪妹妹這麼久都不見回來?”

些事沒有見到李小雪,沐沐心裡有些失落。

葉知秋看著她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你妹妹脾氣火爆,她要跟著去肯定會鬧出亂子來,你可得聽唐師孃的話啊!”

先生揮揮手往門處走去,邊走邊說:“我們也就是去應個景,一來一回要不了十天半月的功夫。”

李紅袖看著一行人遠去的背影,拉著小寶往屋裡走。

邊走邊跟葉知秋說道:“我怎麼有一種預感,他們此行不會太平靜啊?”

葉知秋拉著夫子跟在後面,搖搖頭道:“夜兒又不在,沐沐那丫頭巴不得公主嫁人,最多也就叨叨幾句,鬧不起來的。”

李紅袖想了想,看著夫子笑道:“這天上地下爭來爭去,最後誰也沒爭過沐沐那小丫頭!”

夫子想了想,嘀咕道:“你家先生不是說以不爭而爭之,守拙而後發......沐沐那丫頭吃了這麼多的苦,是她的總歸是躲不掉的。”

李紅袖抱著小寶坐在露臺觀山景,一如當年在天山一樣。

望著漸紅的樹葉,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說有些人真是瞎了眼,你想想整個天香城有誰能從上界回到修羅天域,我記得李離開我們的時間還沒有入金丹呢!”

一說起自己的兒子,葉知秋忍不住笑道:“夜兒吃的苦,又豈是她們能比的?”

李紅袖摸著小寶的腦袋笑道:“寶兒,你有一個厲害的大哥哥,等你長大他就會回來了。”

小寶一邊嚼著嘴裡的杏肉,一邊問道:“哥哥比小雪姐姐還還要厲害麼?”

“那是肯定的啊,小雪姐姐也是你哥哥的妹妹......”

夫子嘆了一口氣,心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消失了數十年,可是關於他的傳說便從來沒有停止過。

葉知秋看著李紅袖嗔道:“你這麼喜歡小寶,等再過二年你自己也生一個吧,我幫你帶,反正小雪跟秋明兩人就知道玩......”

李紅袖一愣,怔怔地說道:“其實,我是想等著國師大人回來給他生個弟弟玩玩,讓他跟沐沐兩人帶著玩。”

......

此時的修羅戰場大雪紛紛,天寒地凍之下連一隻野狗都不願意出門。

而九天之上的神洲大地卻是秋意正濃,一路上層林盡染,正是好遊的好時節。

先生帶著一幫人前往天羅城的路上,已經行走了五天,眼見就要就要抵達此行的終點。

好在沐沐也不吵,有小青和小白的陪在身邊,她也不會覺得寂寞。

天羅城外二十里處,有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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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叫做打狗鎮。

小鎮為起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名,連本地的老人也忘了。

因為靠近天羅城,小鎮在附近方圓幾百裡都算是富足有餘,因為背靠天羅城,這裡連土匪也不敢光臨。

這一日未時時分,做了一天生活的村民、提籃的揹筐的,紛紛準備歸去。

轟隆隆毫無徵兆,鎮外響起了如暴雨般的馬蹄聲。

隨著鐵蹄闖進打狗鎮的市集,少說也有五十來騎。看著馬上的黑衣人,眾人暗地裡說道:“這些人不是土匪。”

有眼尖的人說道:“快讓開些,這是天羅城的修士......就算他們的馬踩死了你,也是白死。”

蹄聲如雨聲聲急,似乎將打狗鎮的市集圍住。

眾村民不免有些驚慌,看著馬上的黑衣人,暗自嘀咕道:“不說天羅城的修士不擾民麼?”

靠邊茶水攤子的夥計嚷嚷道:“啊喲,只怕是山上那些土匪來了!”

啪的一聲,夥計捱了一耳光。

身後的掌櫃罵道:“你要作死哦!什麼樣的話都敢說出來,這......這邪著呢......穿得象天羅城的修士,作風跟土匪卻沒有分別......”

話說一半的掌櫃卻沒了聲音,只見一匹黑馬衝了過來,馬上一黑衣斗笠男人,手執鋼刀叫道:“各位村民,我們來辦點事,稍安勿躁。”

蹄聲急切又有幾匹馬衝了過來,馬上健兒也是一色黑衣的傢伙喝道:“安靜,不怕死就出來!”

茶水攤子的夥計笑道:“這裡是打狗鎮,哪有什麼不怕死的人......”

夥計正想說句笑話,豈知馬上黑衣男子一刀揮出,在掌櫃還沒回過神來的剎那之間,已經有一道血箭濺出,夥計的一顆人頭已經飛了出去。

掌櫃的、吃茶的村民、拎著菜藍子要回家的村民頓時傻了眼,雙腿發抖,站在那裡渾身顫抖,卻也不敢出聲。

太兇殘了!

離茶水攤子不遠處有家包子鋪,門口擱著兩個大蒸籠,嗚嗚直響的沸水蒸出濃濃的肉香,絲毫沒有受到黑衣人的影響。

一身粗麻的老頭正用力抒和手裡的麵糰,捏成厚片,又將大盆裡的肉餡往麵皮裡裹,三二下便是一個鮮肉包子出現在案板上。

對眼前的鮮血視而不見的老人,待著做好十幾個包子,便揭開蒸籠,將一個個生包子小心放入籠中,然後用彎腰往爐灶裡添了二塊劈柴。

便是茶水攤子的夥計人頭落地,身子摔倒在路邊往外汩汩冒著血,數百人的市集上更是鴉雀無聲。

秋風還要肅殺的氣息自遠而來,讓人禁不住屏住了各自的呼吸,生怕惹到這殺神一般的黑衣人。

秋風呼呼作響,於瑟瑟風中有一個頭頂竹笠的黑衣人自長街另一頭緩緩走來。

頂著一束斜斜的秋陽,黑衣人每踏出沉重的一步,便如踩在眾人的心頭。

長街流血,市集上不管是商家還是路人都止聲不語。

隨著踏著秋風的男人慢慢走近。街上行人紛紛捂住了嘴巴。

只有包子鋪的老人仍在做他的鮮肉包子。

鋪外忽而停住,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賣餅老者,突然間嘿嘿嘿的冷笑三聲。

頭頂竹笠的黑衣人一步一步走到包子鋪外,賣包子的老人緩緩抬起頭來。來人摘下竹笠,露出一副陰沉的面容。

老人看著來人,熱情招呼道:“大爺買包子?三文錢一個。”

說完揭開蒸籠,夾了一個熱乎乎的鮮肉包子出來,放在案前的竹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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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冷笑一聲音,伸手說道:“拿來吧!”

老人嘆了一口氣,滿意歡喜地回道:“來了,來了!”說完夾起剛剛出籠的熱包子,放在黑衣人的掌中。

黑衣人鷹眉高豎,一聲怒喝:“臨死之下,你還要來晃點我麼?!”

手一揮將手裡的包子劈頭往老人扔去,老人將頭一側,肉包擦耳飛過,落在鋪子邊一側的角落裡。

鋥的一聲長劍出鞘,黑衣人厲聲喝道:“我都追到眼前了?你還要來跟我唱一齣戲麼?”

老人嘆了一口氣道:“老頭在這打狗鎮上賣了幾年的包子,誰人不識我姓王。賣包子的王不一。”

黑衣人冷笑道:“你瞞天瞞地,瞞不了大爺!任你喬裝改扮,躲得了十年八載,可躲不得一世!”

老人放下手裡的竹筷,看著他靜靜地說道:“素聞天羅城的修士向來不擾民,今日裡卻招手就要人性命,我一個包子鋪也值得你們打主意?”

老人看似在氣無力,卻將這一番話清清楚楚地傳進了每一個路人的耳中。

便是五十來個騎在馬上的黑衣人也聞言神情大變,紛紛瞪包子鋪裡的老人,怕他暴起殺人。

黑衣人將捏在手裡竹笠擱在包子鋪外的條凳上,怒喝道:“老東西,你是拼著一死也不交出我們要的事物麼?”

賣包子的老人臉上神情變了再變,嘆了一口氣道:“你既然已經查明瞭我和身份,卻敢擋著我的門口,你不怕死麼?”

黑衣人罵道:“你大爺我令非昔比,你想試試我的厲害麼?”

說罷手裡的長劍遞出,一招仙人指路直取老人的人頭!

老人往左邊閃過奪命一劍,黑衣人一劍落空,

眼見無法善了的老人推開身後條案,跟著一腳踢出,正好踢在燒得正旺的爐火。

剎那之間一鍋沸水連著蒸籠和一爐旺火飛向黑衣人,瞬間有一爐燃燒中的劈柴,一鍋沸水劈頭往黑衣人噹噹澆下!

黑衣人急急避開了爐火,卻避不開一鍋蒸包子的沸水!

嘩啦一聲,滿鍋沸水潑在黑衣人的身上,痛得他往後飛身躍出!

老人如一道閃電往包子鋪外衝去,已縱到了對面街邊,手中握著的是一把往日裡切菜跺肉短刀。

忽然一道光影閃過,一把長刀迎面劈來,老人舉刀砍去,只聽咔嚓的一聲響,火光四濺。老人手刀和短刀竟將長刀砍成了二截!

就在此時,左側一把長劍、右側兩把長刀一起攻過來。

五十個黑衣人四下散開,將老人團團圍住。

老人哼了一聲,叫道:“你們天羅城府要不要臉,玩人海戰術麼?”

說完一聲大喝,只見他迎風一晃,右手竟然多了一把長劍,左手一把短刀。情急之下的老人,竟然拿出了自己的看家兵器。

老人以一敵三,絲毫沒有露出一絲的懦弱!

只見他一聲猛喝:“滾開,離我遠點!”左側斬出長劍的黑衣人驚呼一聲,左腿中劍,頓時一道血箭往外衝開,染紅了長街!

而右側衝過來的兩人黑衣人眼見同伴同劍,也不管不顧,照樣揮動著手裡的兵器衝了過來,他們的眼裡只有老人,如野狼一般兇猛!

在老人對面街邊站著一個黑衣老人,不急不忙地從馬上跳下,冷冷往街這邊打鬥的三人看來。

刀光劍影之中,使只見右側攻來的一刀的忽被老人一腳踢中,一個翻身落跌街頭,捂著肚子,一時間難免心生怯意。

而另一把刀這時已經砍到了老人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