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嘔。”

聽到手機動靜,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拿出來一看,立刻就嫌棄的直皺眉,見查克沒有正常人好奇詢問的意思,將手機螢幕伸到他面前:“看,你的助理。”

“很好。”

查克看了一眼,頷首說道。

“很好?”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無語道:“他黃疸水都吐出來了。”

“只要不把肝吐出來就行。”

查克上了駕駛座。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上了副駕駛,無語的看著查克:“我還以為你們關係不錯呢。”

“按照正常人的定義,是還不錯。”

查克看著她的身前,等她一陣不自在後反應過來沒系安全帶繫上後,這才發動汽車,駛離布魯克林,向著新澤西而去。

“但是他是立志成為喜劇之王的人,嘔吐也要吐出強烈的個人喜劇風格效果出來才算合格,你笑了嗎?”

“……沒。”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查克的思路,索性也懶得再提噁心事,說起了桉情:“等下該怎麼辦?”

“先聊聊。”

查克一邊開車,一邊說道:“確定是否是她,然後看看能否找到證據,網上釋出小丑招募令這條線索你們局裡也在跟吧?”

“嗯。”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點頭:“不過這種網上匿名資訊是很難追查的……你知道的。”

說道這裡,聳了聳肩,給了懂得都懂的表情。

“瞭解。”

查克點頭。

很多執法機構看起來高大上,貌似無所不能,但裡面的員工很多都是摸魚的存在,破桉率能高的起來才怪。

很多時候,他們的訊息甚至是從電視上看到的直接引用。

按照註冊的資訊,查克他們來到了諾亞的家,未婚妻達芙妮和諾亞的哥哥已經接到電話,等在這裡。

“這是真的嗎?”

諾亞的哥哥強忍悲痛的看著進屋的兩人:“我弟弟真的被槍殺了?”

“很遺憾。”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安慰道:“你們知道諾亞和誰有衝突嗎?”

“我弟弟是一個數學天才,他不太會和人交流,沒什麼朋友,自然也不會和人起什麼衝突。”

諾亞的哥哥悲痛道。

“會不會像上次的尋寶遊戲一樣?”

達芙妮看向查克:“上次不也發生了數學家被殺事件嗎?”

“諾亞還在進行數學尋寶遊戲?”

查克反問。

“我也不知道。”

達芙妮搖頭:“你們也知道,我不懂他的那些數學公式。”

“《四階方程組的問題摘要》。”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順著達芙妮的目光看向桌上的大部頭,艱難的念出書籍的名字,頓時露出理解的目光。

和大部分人一樣,她對數學也過敏。

“《神奇艾米:成年禮!》”

查克的目光落在了大部頭數學書的下面一本書上。

“儘管取笑吧,我知道這和諾亞的書完全不同。”

達芙妮一邊擦眼淚,一邊自嘲的一笑。

“為什麼要取笑?”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拿起那本書,眼神放光:“哪個女孩不想活成神奇艾米?我記得神奇艾米前幾天才剛剛成年,你就買到這本成年紀念版,OMG!別告訴我這是神奇艾米的親筆簽名?”

“是的。”

達芙妮見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門清,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臉上的笑容真摯了許多:“我很幸運,前不久神奇艾米一家三口到我們餐廳用餐,是我服務他們的,知道我是神奇艾米的書迷,神奇艾米親自給我簽了名。”

“你真是太幸運了。”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脫口而出,隨後就察覺這話這時候說不合適,連忙對達芙妮和諾亞的哥哥道歉道:“抱歉,我也是神奇艾米的書迷,所以看到這麼珍貴的簽名典藏版,有些激動了。”

“他最近研究的資料呢?”

查克對她們口中的神奇艾米不感興趣,提醒道:“他有和別的人聯絡嗎?”

“我去拿。”

達芙妮起身說道:“他比從前好多了,最近和你的朋友,那個小天才有聯絡。”

“謝爾頓·庫珀?”

查克說道。

“對!”

達芙妮拿過一本本寫滿公式的筆記本,遞給查克:“就是那個叫謝爾頓的,他雖然小,但是和諾亞很能說到一起。”

查克接過開始翻看起來。

“神奇艾米現實中是怎麼樣的?”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把玩著簽名版的新書,壓低聲音問道。

“完全就像是書裡走出來的完美女孩。”

達芙妮想起在餐廳見到書裡偶像時的感受,感嘆道:“多麼幸運的女孩,從小到大活在世人的矚目中,光彩奪目。”

“是啊。”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唏噓道:“你知道嗎,我從小家裡就我一個女孩,我也叫艾米,按說也能活成書裡的神奇艾米那樣,但可惜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神奇艾米最幸運的是有一個懂得愛護她培養她的父母,我則是有7個哥哥,還是警察世家,從小就活在沒有意義的競爭中。”

“你也算幸福了。”

達芙妮苦澀一笑,目光不由落在翻開筆記本的查克身上。

“有什麼發現嗎?”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雖然記得達芙妮是最大的嫌疑人,但因為牽扯到上次的數學尋寶數學家被殺事件,她又開始懷疑這是不是那件事的延續了。

“他沒在繼續數學尋寶遊戲。”

查克快速翻了一遍所有的筆記本:“最起碼在這些筆記本里沒有,等我打電話給謝爾頓·庫珀,詢問一下,如果他們有聯絡,應該知道。”

說著,撥通了霍夫斯塔特家的電話。

“查克!”

電話那頭,第一時間傳來小來納德歡喜的聲音。

“庫珀先生在嗎?”

查克問道。

“你又找他啊。”

小來納德頓時滿是失望,不過還是揚聲替查克喚道:“謝爾頓!查克找你!”

“說我不在。”

電話那頭,隱隱傳來小謝爾頓驚慌的聲音。

“他說他不在。”

小來納德笑嘻嘻的說道:“要不然還是你告訴我,我來幫你轉述吧?”

“也好。”

查克平靜道:“你告訴他,要麼現在接電話,要麼我親自過去見他,他可以自由選擇一個。”

小來納德聽完都了都嘴,為自己不能當傳聲筒而不高興,但很快他就重新開心起來,揚聲將查克給的選擇說了出來。

不能多和查克交流,但能看小謝爾頓的樂子,他也很開心了,他就是這麼一個容易滿足的人。

很快,小謝爾頓的聲音就透過電話傳了過來,顯得有氣無力:“哈嘍。”

他是一個聰明人,與其被查克找過來,一個眼神就能把他氣死,還不如接電話,最起碼不用看到查克那張臉了。

“你最近和諾亞·瓦力聯絡過?”

查克直入正題。

“對。”

小謝爾頓疑惑道:“你為什麼提起他?”

“他還在進行數學尋寶遊戲嗎?”

查克沒有回答,只是提問。

“當然沒有!”

小謝爾頓吐槽道:“他又不是瘋子,如果他是瘋子,我也不會和他聯絡,我又不是瘋子!”

“那他跟你聊什麼?”

查克問道。

“當然是數學。”

小謝爾頓理所當然道:“他最近好像在進行一項密碼解碼的數學研究,不過一直沒有進展。”

查克看向了達芙妮,他開的是外音,小謝爾頓的話眾人都聽到了。

“諾亞只跟我說他要去股票交易員。”

達芙妮解釋道:“因為現在養家靠的都是我,他心裡很過意不去,想要幫我分攤一點。”

“為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小謝爾頓不解的聲音。

“你說什麼?”

達芙妮一愣,看向開著外音的電話。

“為什麼諾亞會過意不去?”

電話那頭小謝爾頓顯然聽到了這邊的對話,耿直的說道:“你賺錢養家,他智慧如花,這很和諧,為什麼會心裡過意不去?”

“……”

達芙妮和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都無言以對。

吃軟飯都能吃的這麼理直氣壯的嗎?

“你不懂啦!”

電話那頭傳來小來納德的聲音:“一般都是男人負責賺錢,女人才是負責貌美如花的那個,男人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心裡肯定過意不去。”

“那隻能說明這個男人不夠聰明!”

電話那頭,小謝爾頓耿直道:“如果他的智慧交給了宇宙大爆炸後的真理探索,自然就沒有時間考慮什麼賺錢什麼養家的事情,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雜事自然是交給智慧不夠的人處理,為這過意不去,簡直就是笑話,如果一個女人做不到這一點,我很奇怪他為什麼要和她結婚?事實上,我很奇怪他為什麼要找女人?像貝芙莉這樣的智慧有趣的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了。”

“你忘了佩吉!”

小來納德提醒:“還有那是我媽媽!”

“我都說了有趣!”

小謝爾頓糾正道:“佩吉一點都不有趣,她簡直有點科學界惡霸的感覺,和……某些人一樣,完全無法和貝芙莉相提並論,還有我知道貝芙莉是你媽媽,她經常和我探討這個問題,我們對你有著一致的看法。”

小來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