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至明回到君山府的家,已是晚上過七點,稍作洗漱,和家人共進晚餐。

餘朝霞一邊給餘至明盛飯,一邊道:“老五,明天早上你大姐夫,還有小博會過來,幫著爸媽把物品搬過去。再順便幫著你二姐、三姐,收拾一下那邊的房子。”

餘至明輕哦一聲,問:“東西多嗎?”

餘爸回道:“不多,主要是一些衣物,還有前段時間從老家帶來,快遞來的東西。”

餘至明又哦了一聲,開口勸說:“爸、媽,一些舊的,用壞的東西,該丟就丟。買新的也花不了多少錢,也不缺那點錢。”

餘爸輕聲說:“都是能用的,能穿的,就沒壞的。有錢了,也不能隨意浪費。”

餘媽也感嘆道:“以前都是縫縫補補,老大的衣服穿不上了就給老二穿。”

“這才過去多少年啊,那麼貴的新衣服買來就穿了一兩回,就不穿了。”

聽到這話的青檸,一副低眉順眼的乖順模樣,文文靜靜的吃飯。

餘朝霞開口道:“爸、媽,這你們就不懂了吧?這叫消費拉動內需。有錢了都攢著不花,那些做生意的怎麼賺錢啊?”

“就老五如今的收入,一家人一天一身的新衣服,都花不完。”

這時,馮思思轉移話題道:“表姐夫,我這個記錄你工作的影片,明天就週五了。我總不能再改成你的一月工作記錄吧?”

“下一階段的影片內容?”

餘至明翻了一下眼皮,說:“這應該是你自己需要考慮的問題啊?”

“要不,記錄你表姐的一天?”

馮思思嫌棄道:“我表姐的一天,有啥可記錄的?沒多少吸引力。”

停頓一下,她又嘿嘿道:“沫沫姐說,她家的工作室正在和一家模特培訓機構洽談合作模特走秀,就是慈善盛典那一次。”

“沫沫姐說,那模特培訓機構的負責人,你救過她一命?”

“樊真?”餘至明對這個創造心臟電擊起搏紀錄的傢伙,記憶還是相等深的。

馮思思點頭道:“就是她。”

“模特工作比較吸引眼球,表姐夫,你能不能和她聯絡一下,讓我拍攝她的工作?”

餘至明道:“你現在的粉絲也有二十萬了,不大不小一網紅,拍攝她的工作,對她也是一個宣傳。”

“你先直接聯絡,試一試?”

馮思思沉吟著說:“行,我先自己聯絡一下,探聽一下她的意願。”

青檸等馮思思說完,開口說:“至明,我爸說,今天上午已經和中山劇場正式簽約,不會變了,可以通知聯絡好的人了。”

餘至明嗯了一聲,說:“飯後,我就電話通知饒藝、鍾春曉她們一聲。”

他又問道:“關於大牌明星,岳父那邊,有什麼進展沒有啊?”

青檸搖了搖頭,說:“沒有,確定下來最大牌的,也就你聯絡的饒藝和鍾春曉了。”

停頓一下,她又嘻嘻笑著說:“更大牌的,也不是沒有機會。”

“誰?什麼機會?”餘至明好奇問道。

青檸先給餘至明續了一碗湯,才介紹道:“港島那幾位曾經紅極一時的打星,如今隨著年齡的增大,打不動了不說,都有人坐輪椅了,還有人說命不久矣。”

“最有名的那一位龍哥,拍戲時最拼命,如今更是傳言一身傷病。”

“至明,這種陳舊傷,可是你的擅長。”

青檸又接著道:“還有那位曾經的天王華仔,早年也拍攝過不少打片槍戰片,前幾年還曾從馬上摔下過,盆骨多處骨折。”

“華仔身上肯定也有不少陳舊傷。”

“無論龍哥,還是華仔,只要有一人拉到我們的慈善活動,關注效果直接拉到頂級。”

青檸又補充說:“這兩人,對如今社會最有錢的那一年齡段的人,有極大的吸引力。”

餘至明笑了笑,說:“問題是,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這兩人不是那麼容易接觸的。”

“即便能接觸,信任也是問題。”

“要是容易接觸,我最想請的人是歌神,小時候聽過他的不少歌曲。”

青檸記在了心裡,笑著說:“事在人為嘛,嘗試一番,或許就能成功了。”

“最重要的是,至明,你也不是籍籍無名的小醫生,以他們如今的年歲,也必須面對癌症等各種大病的緊迫威脅。”

“誰更需要誰,還說不定呢。”

馮思思也附和道:“就是,表姐夫,你如今也不是一般醫生了,得端起大腕的架子。”

“港島那邊,因為各種癌症去世的明星藝人,也是接連不斷呢。”

“我就不信,龍哥、華仔,還有那歌神,他們心裡就不害怕患上癌症……”

晚飯後,餘至明分別給饒藝和鍾春曉打了電話。

這一次,都是她們的助理接的電話,說是正在上節目或拍攝,不方便本人接聽。

餘至明把慈善活動舉辦的時間和地點做了告知,就結束了通話。

隨後,他回到自己的臥室,坐在書桌後繼續繪製起了連體嬰兒的生理構造……

此時此刻,京城,某一四合院書房,號稱補藥第一家的夏家,正在舉行家族會議。

如今的夏家主事人,有國醫聖手之稱的夏麟閣,端坐主位。

他等一份檔案在家族幾人中傳閱完畢,緩緩說:“汪梧的律師信,你們也看過了!”

身體富態的夏麟閣,皺眉道:“對方在律師信中可是說了,當時提供的人參續命丸藥方僅供研發替代藥物做參考,存在著致命缺陷,警告我們不得擅自配置或借鑑。”

“一旦因為藥物出現了不可挽回的問題,責任自負不說,還會追究我們的侵權責任。”

“都說說想法吧。”

一陣安靜後,夏麟閣大兒子先開口了。

“爸,我覺得,這是對方知道了我們和楚家合作的訊息後,無奈中給出的嚇唬策略。”

他分析道:“那藥方,我們可是反覆研究過,也私下做過不少試驗,都沒發現問題。”

“而且,我們還對藥方做了適當改變,即便真有一些不妥,也應該規避過去了。”

這時,一位看著比夏麟閣還要年老的白髮老者,忍不住開口了。

他不客氣的批評道:“你究竟懂得多少?你可知道,老一輩的大夫郎中,或許醫術不咋樣,但是在提防人方面,基本上都能挖空心思做到了極致。”

“像這種可以世代相傳的珍貴藥方,都是口口相傳,不會落在紙面上的。”

“不僅如此,他們還會研究出不止一個以偽亂真的假藥方,防止萬一情況。”

“這種假藥方,藥效和真藥大致不差,但是很可能吃下去後會和飲食中的某一物相沖,直接由良藥變成毒藥。”

夏麟閣兒子不服氣的說:“就為了防止這種情況,我們可是做了數百次的試驗,也給幾十人小劑量的做過藥物試驗,但是一種不良反應也沒有出現的。”

白髮老者冷聲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相沖之物,相當少見。”

“等我們把這藥丸大規模生產和銷售後,對方可以此為要挾,或是心狠一些,直接把相沖之物投放,造成病患死傷。”

“這樣的手段,歷史上可不少見。”

這話讓夏麟閣的眉心擰的更緊了,接著就聽到語帶嘲諷的聲音響起。

“話說,我們夏家本來的補藥生意就不錯,錢也每年不少賺,幹嘛貪圖別人的藥方,賺虧心錢?”

夏麟閣看過去,只見說話的是他的一位堂弟,在醫術方面,也卓有建樹。

只見他站了起來,緩緩的說:“就算是這封律師信裡的內容是嚇唬我們,這藥方沒有問題,大家考慮過沒有,一旦我們改頭換面的自己生產這藥丸,就意味著我們徹底站在了秦家、白家和劉家的對立面。”

“你先給我住嘴。”

他呵斥住想要開口的夏麟閣大兒子,接著說:“站在秦家、白家和劉家的對立面,也不算什麼,我覺得更應關注的,還是聲名鵲起的醫學天才餘至明。”

“據我所知,這個餘至明如今不僅是保健局的座上賓,還和軍方有密切的合作。”

“以餘至明的年歲,維持四五十年的醫術巔峰不成問題。”

“被這樣一個人盯著,我們即便有辦法規避人參續命丸的侵權責任,未來四五十年,我們能保證我們夏家所有人都一直不犯錯?”

他迎上夏麟閣的目光,緩緩的說:“我一直認為,大哥做錯了,即便不能和餘至明建立友好關係,也不該眼紅別人的藥方。”

停頓一下,他又沉聲道:“如果大哥依然決意冒險,我提議大哥一家與整個夏家做一個切割,真出了問題,不至於拖累所有人。”

這話一出,夏麟閣大兒子蹭的站起,怒道:“我家就代表著整個夏家,如何切割?”

夏麟閣堂弟呵呵一笑,說:“既然這樣,那就我家與夏家做一個切割。”

“等夏家這條船沉了,我這條小船說不定還能救上一兩人……”

晚上近十點,還在埋頭繪製連體嬰兒生理構造圖的餘至明,接到亓越老師的電話。

“至明,在疑難雜症診治領域,有北林偉,南海東一說。”

“明天,著名的診斷專家,中山大學附屬醫院的閻海東醫生,將來我們中心拜訪。”

“你,肯定是要見一見的。”

餘至明輕哦了一聲,又好奇的問:“老師,你有啥名號沒有啊?”

下一刻,亓越的聲音從手機中響起。

“曾經有好事者說過,北林偉,中亓越,南海東。不過呢,這話沒能流傳開去。”

“我必須承認,和這兩人的成績相比,還是有一點點的差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