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重的臉龐上飛起一抹紅暈來,原本還有些咄咄逼人的態度,立馬三百六十度的大改變。

“你對我做的事,我不介意。

只要你記得,我們是未婚夫妻就行。”

說完,飛快的瞥了田寶珠一眼,見她沒察覺出異樣來,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田寶珠之前是真沒往這處想,現在既然已經不準備把謝重當成弟弟看待,再加上自己所做的事,好像要是再這麼說,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所以,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小……謝重,你放心,我肯定會記住的。”

原本,田寶珠還想繼續喊他小謝。

可是,想了想後,就改了口。

雖然謝重比她小兩歲,可她得改變自己的態度才行。

“嗯,那你快去忙吧!”

得了肯定的謝重,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來。

如同新婚的妻子,站在門口,送丈夫去工作一般。

田寶珠撓了撓額頭,把腦子裡的胡思亂想給甩飛出去,直接去了鎮上的番茄醬加工廠。

“寶珠姐,真番茄醬是生產出來了,可是這盛番茄醬的容器,用這瓶子的話,實在不是很方便。”

在招人之前,劉河就盛番茄醬的容器,跟田寶珠商量過。

只是,現在這邊能便捷盛裝番茄醬的,也就是是汽水廠的汽水瓶了。

但是,用汽水瓶的瓶子裝番茄醬,會有很大一部分番茄醬浪費。

所以,對於這個容器,不光是劉河不滿意,田寶珠也不是很滿意。

“我記得S市和Z市那邊,塑膠廠非常多。

正好趁這次去S市交流會的機會,去看看有沒有願意接咱們的單子的。”

田寶珠吐了口氣,雖然後世很多番茄醬還是用瓶子裝的。

但是,袋裝的更實惠更划算。

“對了,寶珠姐,新招的程家灣大隊裡,有好幾個人,做事拖沓不說,衛生上也堪憂。”

劉河皺著眉頭,把自己這些日子記下來的那些人的名單,遞給田寶珠。

田寶珠卻是抬起眼皮朝他瞧去,並沒有接他遞過來的名單。

“你是副廠長,在廠子開起來的時候,我說的話,難道你都忘記了?

要是你連這麼點小事,都還需要我來處理,那要你這個副廠長有何用?

在廠裡,我希望所有事,都能公事公辦,明白了嗎?”

其實,劉河只是看到田寶珠,下意識的把決策權交給田寶珠而已。

腦子一下子沒轉過彎來,現在聽到田寶珠這話,臉孔頓時一紅。

抿了抿嘴,滿臉愧疚的對田寶珠說道。

“對不起,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田廠長,以後我會注意的。”

聽到劉河這話,田寶珠這才點了點頭。

這次她能去S市的交流會,算是蹭了鋼鐵廠和紡織廠的光。

原本劉河應該也跟著她一起去的,不過,番茄醬廠才剛弄起來,得有人坐鎮。

所以,原本跟著田寶珠去S市的人選,田寶珠選了劉小雙。

劉小雙現在是番茄醬廠的會計,不過,他現在在廠裡也不怎麼忙。

再加上,他很是機靈,所以,田寶珠直接選了他做助手。

原本謝重也想跟著田寶珠一起去S市的,可是,他那錄取通知書上報道的時間有些緊。

田寶珠先是送他去火車站,在火車站裡,謝重用力擁住田寶珠,頭埋在她的肩窩處,悶聲說道。

“我不想去讀書了!”

“傻瓜,你都考上了青大,不去讀,是不是傻?

你乖乖的在京都那邊讀書,我答應你,會盡快的去京都找你的。”

田寶珠抬手,順毛的摸了摸謝重的頭頂安慰道。

“真的?”

“真的,咱們拉鉤上吊!”

田寶珠笑眯眯的伸出小拇指,對著謝重勾了勾。

謝重伸出小拇指,勾住田寶珠的小拇指,用力的晃了晃。

“你一定要快點來。”

“行,不來的是小狗。”

田寶珠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左右看了一下,見旁邊的人沒有注意他們。

立馬踮起腳尖來,在謝重的臉頰處快速的親了一下。

“只要你乖乖的,我肯定來。”

被親了一下的謝重,臉紅耳赤,有些頭重腳輕的上了火車。

一直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才回過神來。

把腦袋伸出車窗外,對站在站臺上的田寶珠大聲喊道。

“媳婦兒,記得早點來看我,我肯定乖乖的等你。”

聲音大的,坐在他旁邊座位上的眾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小夥子。

沒想到,這小夥子年紀輕輕,都結婚了呀?

田寶珠被他這聲獅子吼,原本挺厚實的臉皮,也忍不住紅了紅。

然後,就看著火車慢慢哐次哐次的開動起來,田寶珠忍不住跟著火車的前行往前追了好幾步,才停下來。

用力的揮了揮手臂,心裡想著,自己肯定會早點去京都的。

看著謝重去京都的火車駛離後,田寶珠這才跟劉小雙一起去買了去S市的火車票。

她們家已經是蹭了鋼鐵廠和紡織廠的光,其他自然是不可能也按著鋼鐵廠和紡織廠的標準來的。

兩個廠子的代表團,買的都是軟臥。

而田寶珠和劉小雙,只買到了硬座。

不過,這都不是事。

畢竟,現在能讓她擁有這個去S市的機會,已經是求爺爺告奶奶,好不容易弄來的。

所以,她得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在謝重坐火車離開縣城時,胡家那邊正雞飛狗跳,一塌糊塗。

原本胡父以為,所有的事,黃長利全都背下來了,自己能撇的乾乾淨淨!

可是,還沒等他鬆一口氣,上面就派了專家組下來徹查了。

因為,有人一封信告到了省裡。

而且,關於他這些年所做的事,幾乎是一抓一個準。

胡父滿臉頹廢的坐在客廳中間,屋子裡的東西每被搜出來一樣,他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等到把東西全部搜出來,就連胡母也沒落下,全部被帶走了。

而胡芳芳直接被趕了出去,胡家大門上,直接被貼了封條。

胡芳芳渾身如寒風刺骨一般,眼睜睜的看著父母被抓上車,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海裡,突然就回想起了謝重曾對她說過的那番話。

所以……這是他對自己家的報復?

胡芳芳蹲下來,抱著腦袋,尖聲叫了起來!

這幾天為了貓主子絕育的事,真是心神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