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丁瑤這麼一刺激,張品倒吸一口涼氣,差點一時間定力不足,就此繳械投降。

於是他不再開口,然後埋頭鍛鍊起來。

“怎麼樣,高高在上的幫主,此時正被你壓在下面呢。”

不過他不說話,丁瑤的話卻沒有停止。

今天的計劃張品給她提供了不少建議,這讓原本想要上位回到臺島後就和他斷了聯絡的丁瑤改變了主意。

因為她發現自己如果想要真正坐穩三聯幫幫主的位置,後面還有很多用得到張品的地方。

於是今天晚上特意邀請對方以治安問題來談話,嗯,至於說為什麼在床上談,當然是因為冬天天氣寒冷,兩人可以鍛鍊身體,保持體溫不下降。

“既然你已經掌握了大義,那就派人回去臺島,先把雷功的產業拿到手再說其他的。”

鍛煉出一身大汗,兩人沒有去洗澡,張品總算是有時間安排對方下一步行動。

“我要是不回臺島的話,他們會這麼簡單就把吞下去的資產交出來嗎?而且我之前已經說過要回去臺島幫雷功處理後事了。”

丁瑤拉了拉被子,她擔心停止運動後身體體溫會快速下降,自己身上又沒有保暖的物品,雖然有兩隻大手在身上游離,幫自己緩解著身上緊張的肌肉,但是雙手每次也就只能遮擋住那麼一點地方。

“你回了臺島,才會收不回雷功的資產,你只需說留在港島準備賭廳的啟動工作,他們就絕對不會有其他意見。”

“明天你就宣佈這件事,同時除了自己的心腹,讓其他堂口的人全部離開港島,明天我會讓反黑和重案組做事,配合你營造氛圍。”

“這樣會不會太急了一點?”

聽到他的話,丁瑤愣了片刻,然後才小心翼翼地發問。

“只有抓緊時間,他們才反應不過來,或者說即使反應過來了,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不然要是讓他們在港島待久了,打聽到澳門那邊只認牌照不認人,你覺得你還有左右逢源的機會嗎?”

張品卻拍了拍對方翹起的部位,示意對方趴好,然後他看到對方背上好像有髒東西,所以就也跟著趴過去幫對方把那些東西用手掃走。

丁瑤這一次倒是很聽話,第二天張品才走進警署,宋子傑就向他報告,盤踞在灣仔的三聯幫成員一早就有很多人分批次開始坐上回臺島的交通工具。

對此他沒有在意,因為隨著丁瑤的上位,三聯幫的混亂也就此結束,同時因為大批社團成員來港的混亂氣氛也結束,灣仔警署也總算不需要每天戒嚴了。

但是很顯然,這件事情雖然結束了,卻明顯有人不想讓張品太過舒坦。

這一次是一處地下車庫,張品的寶馬車裡面坐了兩個人。

“你是說,林坤突然改變了主意,自己不出面,而是讓你一個人去把這批貨賣了,而且要這批貨的人是汪海?”

張品揉了揉額頭,最近丁瑤食髓知味,說別墅太大太空曠,所以每天晚上都邀請他過去鍛鍊,昨晚又很晚休息,因此他精神有些差。

“是的,這個汪海不是林坤的老客戶,本來以他那些老客戶的體量,根本不可能一個人吃下這些貨,所以我們會分好幾批次才能出完。

但是這個汪海不知道從哪裡得到訊息,知道我們手裡有大量的貨,同時又打聽到我們散貨的人手不足,所以找上門來,要吃下林坤手裡所有的貨。

能夠一次性出完,林坤顯然是動心了,但是他又有點懷疑這個汪海的真實目的,擔心對方黑吃黑,所以他便安排我去交易。”

車裡另外一個人是阿力,幾天不見,他臉色變得更差,原本以為事情已經十拿九穩,自己馬上就要結束那老鼠一樣的生活,但是老天明顯不想讓他這麼輕易就脫離苦日子,事情竟然出了這檔子問題。

“這個汪海我應該知道是誰,這是一件好事,你可以去和汪海碰頭,等知道他的窩點了,你再告訴我,至於這批貨,並不重要,證據我們已經掌握了。”

張品倒是沒有阿力那麼悲觀,他還正愁找不到汪海呢,畢竟就小莊所說,這個汪海肯定就是僱傭他殺死自己親叔叔的那個傢伙。

而殺了汪海自己還有一個技能點的收穫呢,原本以為只是抓捕掉林坤這個最近冒頭的大莊家,哪知道竟然還有意外收穫,這不就是巧了嘛。

看到張品信心十足,阿力心中倒是輕鬆了不少,所以他又提起了自己來這裡的第二件事情。

“我最近住的地方,認識一個人,女的,她帶了一個孩子,已經五歲了,連一天書都沒有讀過,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安排她去上學。”

聽到阿力的話,張品奇怪地看了一眼對方。

“沒有問題,只是對方知道你的身份嗎?”

這是阿力的私事,他只是有些好奇對方現在臥底的身份竟然還想要幫助別人,估計也是用情至深了。

“她們母女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希望你透過政府的渠道去幫忙,不要暴露我就好。”

阿力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作為臥底,他當然會經常換地方,畢竟不管是目前偽裝的毒販身份,還是真實的臥底身份,都是見不得光,並且危險重重的。

尤其是這次泰國之行,讓阿力的危機感變得更加敏銳,於是他選擇搬離原本的住處,選擇了一個更加混亂的住處,之所以選擇這種地方,一來是因為這種地方租房子不需要提交證件,二來如果真的有危險,自己逃跑或者躲藏起來也有更多的選擇。

但是和以往的搬家不一樣,他的對門突然住來了一個單身媽媽帶著她的女兒。

他承認一開始是因為對方的姿色吸引了自己注意力,隨後對方因為生活窘迫向自己借吃的後,從來不和其他人打交道的他,也不知道為何頭腦一熱,就把吃的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