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到這裡,他連忙反駁張品,說女歌手對他也還是有點意思的。

對方的名字叫珍妮,兩人還一起喝過酒。

而李修賢之所以不願意張品去的原因在於,他可是親眼見識過自己阿頭吸引女生的本事的。

為了自己所愛的女人不被張品吸引走,他當然不願意對方去了。

“別被人騙了就行。”

張品對此倒是沒有太大的意見,李修賢已經三十好幾馬上奔四了,確實因為找個女朋友安定下來了。

只是對於對方看上一個歌女,他其實並不太看好兩人。

畢竟想也想得到,對方會選擇去清吧做歌女,肯定是想要來快錢的人,而就李修賢這種月光族,又是大齡單身狗,能不能入對方眼都是兩說。

給完了錢,兩人出門,張品手裡捧著自己的保溫杯。

“這次毒販的手段很特殊,選擇的是車貨分離的辦法,然後透過腦來指揮。”

“腦雖然最重要,但是他身上沒有貨,所以即使抓起來,也肯定沒有證據起訴,這次我們主要盯的,就是車和買主。”

“因此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監控好車輛,守住幾個路口,同時在對方交貨的一瞬間制止住。”

“阿B,你帶隊堵住幾個路口,周星星,你帶重案組的夥計負責跟蹤,記住不能跟丟了,如果貨和車丟了,那這次就唯你是問。”

張品瞪了對方一眼,他已經知道了,就是周星星給李修賢出的鬼主意,泡妞竟然找老大借錢。

實在是太丟自己臉了,現在整個灣仔警署誰不知道,張sir憑藉著一張靚仔臉,不僅能泡妞,還能吃上軟飯。

而作為自己的手下,李修賢實在是太失敗了,太丟自己臉了,泡妞竟然還要花錢。

因為早就從飛機那邊得到林坤團隊交易的資訊,所以雖然說是跟車,但其實也就是堵在幾個路口,看著他們來來回回的打轉。

實話實說,這夥毒販能夠在港島潛伏七八年不被圈外人知曉,甚至在圈內也只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這種交貨手段確實難以捉摸。

他們把一個簡單的交易環節,直接分成開車的司機,給買家帶路的人,以及背貨的傢伙。

除了這三個重要的人以外,還有另外兩個小組也帶著同樣的事情,用來吸引可能存在的危險。

如果不是有確切的訊息,這種迷惑手段,真的是防不勝防。

畢竟不管是買家還是賣家,現在都是分離的,你真衝上去,也就抓住了背貨的那個傢伙,但是其他人,你即使抓住了也起訴不了對方,畢竟他們身上都沒貨。

甚至因為林坤團伙做生意時間很長,交易的又都是熟人,他們的貨款也早早的交易了過去,現在來拿貨的,也都只是買家的小弟。

所以按理來說,即使這一次人贓俱獲抓到了這群人,其實不管是對林坤的團隊來說,還是買家那邊,都算不上傷筋動骨。

而知道這一切,張品卻還如此興師動眾的搞了這麼一出,他的用意當然不止是打擊林坤團伙上。

是的,這次抓毒,與其說是針對林坤團伙,實際上卻是在對東星出手。

畢竟駱駝看上了飛機佔領下來的銅鑼灣,想要用來走私白麵大麻等,但是張品當然不可能讓對方得逞,要是這事成了,他打擊罪犯的目的那就成了笑話。

而如果直接讓飛機和駱駝撕破臉,那以飛機目前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獨自一人佔據銅鑼灣,是的,沒有大型社團在後面支撐,哪怕張品暗中關照也不行。

除非他以官面上的身份公然宣佈,當然,要是他真敢這麼說,那到時候等待他的,絕對是廉政公署的咖啡。

之前早就說過,以港島目前的社會環境,社團是不可能被消滅的,畢竟客觀的市場擺在這裡,尤其是看場子和代客泊車這兩樣。

所以至少在目前,飛機還不能在明面上和駱駝翻臉。

既然正面不能翻臉,那麼就只能想想其他辦法了,這個辦法也很簡單,而且有實施的基礎在。

擁有著先知先覺的優勢,以及最近的調查,張品確定東星內部,駱駝和烏鴉以及笑面虎是存在間隙的。

於是張品利用飛機打聽來的訊息,實施了這場行動。

“B哥,那輛車灰色麵包車上了高架,這是第三次經過了,對面車道那輛白色的轎車也已經來回兜了兩次,我懷疑他們馬上要交易了,你做好抓人的準備。”

有著情報優勢,很快大家就摸清楚了毒販的交易模式,這不,在雙方靠近的時候,負責盯梢的同事就提醒起李修賢帶領的行動組。

“收到,辛苦大家了,等下收工以後我請,嗯,阿頭請大家食宵夜。”

李修賢此時正坐在不遠處的公園裡,聽到提醒,立刻帶隊上車,一下子五六輛車呼嘯著朝著兩條對向行駛的高架開去。

這傢伙請宵夜慣了,不過最後還是反應過來自己沒錢,所以把張品當成了冤大頭。

而張品此時,卻沒有理會對講機裡面傳來的訊息,他正站在一條河邊釣魚,嗯,準確的說,是看別人釣魚。

不得不說,港島環境現在治理得還不錯,這不,這條大河裡面,魚還挺多的。

如果不是因為沒有帶頭盔,他都想要去拋兩杆,打個窩過過癮了。

嗯,釣魚一定要戴頭盔,這是血的經驗啊。

抓捕毒販的關頭,張品為什麼會來河邊看別人釣魚呢。

因為此時河邊有一位打電話的靚仔。

“哎,魚上鉤了,還不趕緊拉!”

這不,啃著菠蘿包的他,還特意提醒這個釣魚電話還打個不停的靚仔。

此時明明太陽不大,但是靚仔整個後背以及額頭臉上全部都是汗珠,他手裡握著魚竿的雙手也抖個不停。

阿力不能不流汗,從張品那不丁不八的站姿,就讓他認出了對方條子的身份。

正是因為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他才會這麼緊張,而緊張起來,流汗自然也正常了。

不過顫抖過後,他沒有回頭去看對方的臉,而是把釣竿卡在河邊的欄杆上,然後取下背後的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