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袁浩雲的射擊至少讓對方停止了進攻,而且在知道張品守在樓梯口後,他立刻轉身,朝著茶樓廚房鑽了進去。

“我是灣仔重案組高階督察張品,現場什麼情況!”

犯罪分子沒有了身影,現場的槍聲自然停了下來,張品把像是八爪魚一樣纏在自己身上的陳主任扯下來,再把自己的證件掛在胸口,就看向剛剛追出來的袁浩雲和藍襯衣警員。

“張sir你好,我們是中環警署重案組的夥計,我叫阿龍,這是我們組長袁浩雲,我們正在查辦一宗非法售賣槍械案。”

聽到張品自報家門,袁浩雲倒是沒有太大反應,旁邊的藍襯衣警員卻嚇了一跳,連忙敬禮問好,然後老實地彙報。

沒辦法,雖然大家分屬不同的警署,但是張品的警銜可比他們高得多,要知道袁浩雲目前才只是位警長,他更只是一位高階警員。

“你沒事吧,趕緊呼叫救護車,然後疏散市民。”

看到對方身上的衣物都快被血染透了,張品非常擔心對方會不會突然倒在地上然後不行了。

“我沒事,可是有三個傢伙跑了,還有一個傢伙躲進了廚房。”

阿龍看了看自己大腿和胸口的槍傷,完全沒有在意的意思,剛才交戰太過激烈,他倒是沒有留意到張品出手,只是在大背頭逃跑的時候,留意到了對方被射擊。

“匪徒被我擊斃了三個,跑了一個,這傢伙你們只要堵住門口,就跑不掉的,先疏散群眾,這是命令!”

張品看到袁浩雲想要往廚房鑽,為了避免繼續發生槍戰,他直接用命令的口吻壓了下來。

“我有好幾個夥計受傷了,還可能有人殉職,現在匪徒就在裡面,你讓我疏散群眾?”

袁浩雲明顯是個暴脾氣,從見面就可以看出來,因為他看到張品這個長官,連個招呼都不打。

此時聽到張品不讓他們行動,他更是直接頂撞了起來。

“不好意思,張sir,我們現在馬上救人。”

不過不需要張品說什麼,阿龍轉頭一看,發現地上至少躺了十幾個倒黴蛋的普通市民,就知道這次事情嚴重了。

剛才槍戰的時候兩人還是熱血上頭,沒有在意這些,但是現在回想起來,他們自己也心裡門清。

接著,茶樓裡首先站起來四五個佩戴著證件的警員,他們幾乎個個帶傷,首先抬著實在站不起來的同事下樓,然後就是普通群眾。

裡面的大背頭明顯也知道了情況拖下去會對自己很不利,只是他兩次冒頭,都被等在門口的張品和袁浩雲壓了下去。

樓上群眾和傷員撤離得很快,在最後一個傷員被抬上樓梯後,早就按耐不住地袁浩雲立刻衝進了廚房,然後瞬間被一連串子彈壓制得連忙趴在地上。

跟著他後面的是張品,他在聽到衝鋒槍子彈停止的一瞬間,就飛身進了廚房,然後就看到大背頭躲在一個廚師的後面。

他立刻壓低了槍口,讓子彈射擊在地面,撞入地板的子彈嚇得大背頭一把推開廚師就想要朝他開槍。

不過大背頭明顯忘記了,剛剛打袁浩雲的時候,他已經射空了彈夾,所以此時扣了兩下扳機,都沒有一顆子彈飛出來。

就在他臉色大變,想要更換彈夾時,躺在地上的張品右腳一瞪牆壁,整個人就滑到了大背頭面前。

砰砰砰砰——

對著大背頭的臉清空了一彈夾的子彈,他才往旁邊一滾,躲開了對方砸下來的屍體。

啊啊啊——

“走開!走開!”

就在樓上撤離普通市民和傷員的時候,茶樓旁邊的小吃街也出現了變故。

......

“樓上有槍戰,你先走!”

假洋鬼子從口袋裡拿出證據掛在胸口,然後開啟點三八的保險,這裡是西九龍轄區,他雖然只是反黑組的警員,卻也同樣要去支援。

“你小心點!”

陳永仁沒有想其他的,特意叮囑了對方一句,樓上那麼響那麼密集的槍聲,猜都猜得到裡面是什麼場面。

假洋鬼子點了點頭,他腳步很慢,按照他這個速度,到樓下估計都幾分鐘之後了。

只是走得慢,卻並不能保證沒有危險。

這不,還沒有等他踏出幾步,剛來到拐角處,一個手裡握著槍,一瘸一拐的大鬍子就從轉角處出現在小吃街。

“西九龍反黑組黃......嗚嗚......”

本來正在慢慢走路的假洋鬼子黃志誠,剛好和長鬍子面對面撞在一起,幸好兩人身高不一樣,黃志誠因為高一點,所以嘴巴親上了對方的額頭。

他正想要抬起手槍,報出自己的名號,讓對方投降時,長鬍子腦袋狠狠地往前一磕,直接砸在他鼻子和嘴巴上,他後面想要說出口的話,瞬間連著一顆牙齒一起落入了肚子裡。

大鬍子可是一個賣軍火的亡命之徒,哪裡是這個每天負責抓小混混的黃志誠能夠搞定的。

“走開!”

大鬍子抬起手槍,正想要射擊黃志誠的時候,一個茶杯飛了過來,重重地砸在他手腕上。

啊——

呼呼呼!

然後黃志誠看到一條光潔的長腿從旁邊飛了過來,重重地踹在大鬍子胸口。

“我打——”

矮個子韓琛抄起旁邊的凳子,砸在了大鬍子的頭上。

遭遇三連擊的大鬍子,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阿sir,沒事吧。”

韓琛朝著黃志誠伸出手,對方原本矮小的個子,因為一個站著一個躺著的緣故,突然變得高大起來。

“唔死......唔死......”

黃志誠一張口,說的話卻莫名其妙,讓大家聽不懂。

他沒有去拉韓琛伸出來的手,而是自己從地上坐起來,然後重重地吐了一口帶著鮮血的口水,然後乾嘔了幾聲,被吞進肚裡的牙齒卻沒有被嘔出來。

“我沒事,謝.......謝謝!”

然後他才抬起頭,看向韓琛,遲疑片刻,還是說了一聲謝謝。

“沒關係,我向來都很樂意幫助警察的,上次都差點得了好市民獎呢。”

韓琛顯得高興,他並不是假裝的,當然多年的混混,他自然瞭解警察的威風,所以他確實很樂意和警察做朋友。

看看張品就知道,那麼多窮兇極惡的歹徒,都倒在了對方槍口下。

“擦一擦吧,你還在流鼻血。”

一旁的mary遞過來一大包紙巾,黃志誠在看到mary的時候,又愣了片刻,才伸手接過紙巾,同時後知後覺地仰起頭。

在仰起頭的一瞬間,他想到剛才躺在地上時,那條光潔的長腿,以及長腿深處的風景。

“黑色的,是沒穿還是.....”

mary沒有想那麼多,剛才大鬍子跑過來,想要對黃志誠開槍的瞬間,大膽最先丟出去一個茶杯,砸落了他手裡的槍。

不過他坐在桌子對面,想要對大鬍子動手的話,需要跨過桌子才行。

mary卻坐在桌子這邊,如果要出手倒是很方便,她剛才看到了韓琛的眼神,對方示意她出手,於是她便一腳朝著大鬍子踹了過去。

因為她穿的是裙子,所以在踹過去的時候,躺在地上的黃志誠確實是可以看到一點東西的。

不過她絕對猜不到,現在看起來呆呆的黃志誠,並不是因為被大鬍子一個頭槌砸成這樣,而是因為看到了一點不該看的東西才如此。

嗚喔——嗚喔——

警方支援的速度很快,帶隊的是何文展,這裡是西九龍轄區,他又是重案組阿頭,出現在這裡倒是也不意外。

他趕到的時候,張品也剛剛從樓下下來。

“品仔,怎麼是你啊,有行動也不和我打聲招呼。”

何文展走了上來,先打量了一眼他身旁的陳主任,然後才笑著開口。

“別,我瘋了才會在茶樓抓犯罪分子,我只是適逢其會,倒黴罷了,喏,後面那些人才是導致這次事情的主謀,有什麼問題,你去問他們。”

“咦,這不是黃警官嗎,你怎麼也在這裡。”

何文展聽到他的話,笑著點點頭,倒是鬆了口氣,然後他就注意到了一旁鼻子裡還塞著紙巾的黃志誠。

對方憑藉著一張假洋鬼子的長相,在西九龍警署倒是佔了不少便宜,畢竟現在港島名義上還是鬼佬說了算。

所以黃志誠雖然沒有辦出幾件好看的案子,但是警銜卻不低,現在已經是督察級。

“展哥,我在他們的幫助下,抓住了一個想要逃竄的匪徒。”

兩人都在一個警署上班,雖然不是同一個部門,但明顯都是舊相識,所以黃志誠也沒有隱瞞。

聽到逃跑的大鬍子被抓,張品扭頭看過來,心中有些意外。

“咦,大膽,韓琛,還有mary,怎麼這麼巧,你們也來這裡吃飯啊。”

他不認識黃志誠,但是卻認識另外幾人。

“好巧啊,張sir,我說怎麼樓上那麼大場面呢,原來是您在辦案啊。”

即使現場有那麼多警察,韓琛也沒有害怕,他還笑著和張品打招呼。

“這位是西九龍反黑組的黃志誠督察,這位是灣仔重案組的高階督察張品。”

何文展等幾人打完招呼,然後給兩人介紹。

“黃督察!”

“張督察!”

張品一臉古怪,他看了看假洋鬼子,然後又看了看一旁臉上還帶著笑意的韓琛,貌似這兩個傢伙是死對頭,現在看起來倒是蠻和諧的。

黃志誠也是一臉古怪,如果說最近港島警隊最出位的警員是誰,那麼肯定非他面前的張品不可,才半年多的時間,從警員已經升級到高階督察,實現了警銜五連跳,創造的這個記錄,不僅沒有前例,還很可能後來者也不會有誰能達得到。

“好了,展哥,既然你來了,那接下來事情就由你來處理,我先回家啦,下午還要上班。”

西九龍警署的審訊室,黃志誠端著幾份燒臘烤鵝等快餐。

“來來來,我剛剛特別給你們去加了幾隻燒鵝腿。”

審訊室裡麵人不少,韓琛、大膽和mary都在,三人倒是沒有覺得這地方有什麼不妥,剛才還沒有來得及吃東西,就被雲來茶樓的槍戰給打斷。

然後在警隊大部隊趕過來後,又因為從大鬍子手裡救了黃志誠,身手太好被警隊懷疑,於是就這樣進了局子。

不過還好,重案組的何文展和他們的老熟人,起先並沒有讓他們來警局的,不過黃志誠卻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把他們拉了進來。

進了審訊室以後,得知三人肚子餓,於是他又忙前忙後給他們打包了盒飯。

“今天謝謝你們了,如果沒有你們,我估計也不能在這裡給你們打飯,而是要身蓋國旗了。”

“哪裡哪裡,警官看起來就福星高照,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殉職。”

韓琛嘴裡沒有閒著,嘴巴也同樣沒有閒著,兩人你來我往,相談甚歡。

一旁的大膽和Mary卻低頭只顧著吃飯,沒有交談的意思。

韓琛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黃志誠身上,尤其是他在得知對方是西九龍反黑組的小組長後,臉上更是熱情得不行。

因為他最近剛剛從倪家賺到點錢,在屯門大興村皇宮大酒樓門外佔了塊地,專門用來代客泊車,但是被警察掃蕩得很頻繁,出動的人,剛好就是西九龍警署的反黑組。

黃志誠的注意力卻沒有完全放在對方身上,他不時扭頭看看Mary,然後在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之前,就迅速轉過了頭,然後有時候又問問大膽的情況,十分好奇對方的身手。

他自以為自己看得很隱蔽,所以沒有被其他人發現,卻沒有留意Mary腦袋越來越低,後面都不願意抬起來。

“阿琛,可以這麼叫你吧。”

聊著聊著,黃志誠覺得時機差不多,便斟酌著開口。

“我的榮幸啊,黃警官。”

“我知道,你最近很出位啊,尖沙咀倪家五大頭目之一。”

此話一出,原本三個吃飯的人都停下了手裡夾菜扒飯的動作,然後抬起頭看向對方。

“別緊張,我看得出來,你們幾個人不錯,我剛才躺在地上的時候,不禁在想,尖沙咀如果是你的地盤,那我們警察就輕鬆多了。”

黃志誠坐到了對方,點了一支菸抽起來,然後看到Mary伸手擋了擋鼻子,他又直接把煙按滅在桌子上,臉上也有一些尷尬。

“黃長官,別開玩笑了,我初來乍到,怎麼可能上位呢,再說是倪先生給了我機會,我要是背叛他,那我還算個人嗎?你也會看不起我吧。”

韓琛現在才知道黃志誠這麼熱情的原因,他心裡有些發虛,嘴上他拒絕得很乾脆,不過心裡卻也冒出一種叫做野心的東西。

“早知道你會這樣,看來我沒有看錯人,不過我提醒你,為倪家做事呢,不能只靠義氣的。”

韓琛笑了笑,把手裡的筷子放在桌子上,拿起紙巾擦嘴。

“那黃長官,這馬上都快晚上了,等下泊車檔還要開工,我們就先走啦。”

一旁的Mary和大膽也同時放下筷子,然後準備一起離開。

正在偷看Mary的黃志誠看了看手錶,發現才五點多。

“這麼早啊,再聊聊唄。”

他有些不捨。

“我吃飽了,但是還有小弟也要吃呀。”

韓琛一邊說話,還一邊收拾著桌上的飯盒。

“那不用收拾了,你們先走吧。”

三人走到門口,正要離開的時候,黃志誠又喊住了他們。

“哎,阿琛,我們現在算是朋友吧。”

韓琛臉上露出了笑意。

“當然,黃sir,下次有時間再來找你吃飯。”

黃志誠也笑了出來,然後指了指另外一邊。

“要不要帶你們走後門。”

他顯然是擔心從警署出去影響對方的威風,畢竟混道上的,比較忌諱警局。

“條例沒有規定不能跟警察做朋友吧,我走正門吧,習慣了。”

韓琛顯得很灑脫,揮了揮手,朝外面走去。

不得不說,他混了這麼多年,尤其是最近上位後,身上的氣勢越來越足。

看到三人離開,尤其是最後面的Mary消失在自己視線後,黃志誠再次點了一根菸,在煙霧繚繞中,又想起了之前倒地時看到的那抹黑色。

是的,他之所以會選擇和韓琛做朋友,更重要的原因當然是Mary,不然你以為一個披著假洋鬼子皮的警察,能看得上一個黑社會嘛。

不能怪假洋鬼子不是人,只因為嫂子太迷人。

此時來到一座高階公寓的張品,自然是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如果他要是知道黃志誠竟然和韓琛做了朋友,他肯定會感慨歷史的慣性。

不過他現在不知道,而且也沒有時間去了解這些東西,因為和他一起進房子的,還有陳主任。

“叫我玲玲吧,我上次和你說過,你殺性太重,就好比今天在茶樓,你們警察不應該以制服犯罪分子為主嗎,我看你槍槍都瞄準別人要害。”

陳玲玲在下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大鬍子被制服,在她的認知中,這才是警方應該做的事情。

“你缺少一個宣洩的方式。”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把眼鏡摘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別,我就喜歡你戴眼鏡的樣子。”

“唔——”

陳主任的嘴被堵住,不久之後,臥室的窗簾被拉了起來,裡面的畫面被擋住了看不見。

......

“早,我先上班去了,你呢,今天休息一天嗎?”

第二天,張品從床上醒來,一看時間已經十點了,就準備起床去上班。

陳玲玲從床頭拿過後面休息才摘下來的眼鏡戴起來,然後看了一眼時間,伸手拉住了準備穿衣服的張品。

“反正都遲到了,你就這麼走了?”

張品扭頭看過去,對方故意伸出舌頭,在嘴唇上舔了一圈。

“你昨晚不是說太痛了嘛。”

張品放下手裡的衣服,笑著伸手在對方臉上摸了一下。

“昨晚是昨晚,現在不是睡了一覺休息了嘛。”

要不說有人喜歡成熟的女人呢,張品把手裡的襯衣往地上一甩,又鑽進了被子。

......

等到張品走進灣仔警署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長官,早啊。”

“品哥,你昨晚去哪裡,雲來大茶樓槍擊案那麼轟動,你怎麼不給我們警署留點湯啊。”

現在還敢這麼和他說話的,也就只有宋子傑這傢伙了。

“湯湯湯,你小子就想著喝湯了是吧,槍擊案,人家賣軍火的,你以為是過家家啊,那麼危險的事情,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是嗎?”

在看到那張和小馬哥在長相和氣質上都有幾分相像的臉,他就已經記起後面的畫面了,辣手神探嘛。

對方可真的是心狠手辣,不僅對敵人狠,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後面的畫面他記得不怎麼清楚,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不愧是軍火案,不管是正派還是反派,槍裡的子彈都好像無限火力一樣,後面的戰鬥場景也非常激烈,爆炸都沒有停過。

所以在何文展露出想要一起合作的意思後,他立刻就拒絕然後回家了。

嗯,回了陳玲玲家。

看到他態度堅決,被眾人慫恿而來的宋子傑又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張品搖了搖頭,他何嘗不知道幾人的心思,手下這幾個人,可能也就李修賢一心想著破案。

宋子傑雖然有少年意氣,但是更多的反而是因為他自己特殊的家庭環境對黑幫的恨多一點。

至於周星星,那就更不用說了,那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現在幾人這麼熱心,更多的還是被君度酒店的功勞衝昏了頭腦,以為港島其他犯罪分子都很容易搞定。

而他之所以不摻和軍火案,陳橋雖然饞他身子,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很對。

港島警隊會提拔一個年輕的督察,一個部門阿頭,卻絕對不會輕易提拔一個年輕的警司,尤其是這麼快上位的警司。

所以理論上來說,他這些年的職位已經很難再上升了,除非他真的和陳玲玲結婚,搭上陳橋這麼一個百億富翁的嶽山。

不過陳玲玲態度很堅決,為了警隊著想,可以幫他這個警隊新星排解一下壓力,但是結婚,還算免談。

“喂,給我打一份午餐過來,記得泡一杯枸杞水。”

“哦!”

宋子傑應了一聲,片刻後,在他一臉古怪的神情中,真的端來了一杯枸杞水。

安穩的日子總是過得最快的,還沒有好好休息幾天,張品突然接到了赤柱那邊打來的電話,說他特別關照的那個犯人最近一直想要見他。

赤柱那邊能找他的自然只有張家輝了。

說起來自從對方以飆車案入獄後,本來是夠不到進赤柱這個級別的,畢竟他案子在黃署長的關照下,也只需要蹲幾個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