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品臉色一僵,連忙伸手製止了他。

“她對所有人都這麼熱情的嗎?”

張品是真的好奇,畢竟自己親錯了人,正常的女孩子不應該都害羞得不敢見自己,或者怎麼樣也得避免兩人再接觸了吧。

可是羅祖兒明顯不一樣,不僅不避開自己,反而表現得若無其事。

“沒有吧,怎麼,你覺得祖兒對你很熱情嗎?”

被張品抓住幫忙的小手,安妮便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這次他倒是沒有拒絕,聽到安妮的問題,便反問了過去。

“那還不算熱情嗎?”

“可能是我經常和她說起你,所以她對你比較熱情吧,畢竟你是我男朋友哎。”

安妮點了點頭,然後沒等張品反應過來,便低下頭......

“嘶——”

張品倒吸一口涼氣,也不再說其他的事情了。

“可能是因為祖兒在老美那邊長大的吧。”

不久後,安妮再次張開嘴,又多說了一句。

張品這會兒卻沒有心思聊羅祖兒了,他拍了拍安妮的小翹臀。

對方乖巧的趴在床上......

第二天,張品臉上罕見的有了黑眼圈。

等到他趕到警署的時候,何文展早早的等待在辦公室門口。

看完對方準備好的資料,張品點了點頭。

“去做事吧!”

何文展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出門去按計劃行事。

他先是找到馬軍,然後帶著對方前往忠義信自首的頭目家裡,讓馬軍保護對方。

然後又和自己幾個手下商議如何引起王寶和花弗動手。

“老大,還記得一年多前,我們查抄了王寶倉庫,疑似丟失一千多萬的事情嗎?”

阿樂聽到張品答應了他們的計劃,頓時興奮了起來。

聽到阿樂舊事重提,沒等何文展說話,華哥就問了起來。

“那件事情不是因為沒有找到贓款,最後以古惑仔說謊話,實際上沒有那麼多贓款結桉了嗎?”

是的,雖然根據抓捕現場已有的證據,以及被抓捕的古惑仔口供。

證實了當初查抄的忠義信倉庫應該有一千八百多萬的贓款才對。

可是因為當時拿錢逃跑的古惑仔死亡,再加上抓捕古惑仔的警員阿森也被殺害。

而內務科查了紀少群很久,也沒有從他身上抓到贓款的線索。

最後警方便以實際繳獲的金額結桉。

這個桉子最終也變成了一件懸桉。

而現在身為半個當事人的華哥聽到阿樂再次提起這件事情,自然忍不住好奇。

“對於我們來說,這件事情早已經結桉了。”

聽到華哥的問話,阿樂點了點頭。

“但是,對於忠義信來說,這件事情卻還沒有完,根據我所瞭解到的訊息,這筆錢當初是四叔出資,借給忠義信進貨的本金。

事後四叔給了王寶三年的還款期限。”

“王寶會還這筆錢?”

這次是卷頭髮的阿琛好奇了,他顯然不相信古惑仔會這麼守信用。

“王寶到底想不想還錢,這點我不知道,但是忠義信既然還在和四叔合作,我是比較傾向於他是在還錢的。”

聽到阿樂的話,何文展幫著補充了一句。

“當年忠義信在王寶被抓,倉庫被查以後,差點因此分裂,甚至幾個頭目帶著手下進警署想要暗殺王寶。

雖然王寶命大,躲過一劫,但是忠義信內部損失不輕。

兩個金牌打手一死一抓,頭目也死了兩個被抓了一個。

現在那個被抓的頭目和打手還沒有出來。

王寶不得不妥協。”

何文展的話大家倒是沒有否認。

這些年王寶之所以如此低調,除了因為有倪家、韓琛以及花弗的牽制以外,也和忠義信內部損失慘重有關。

畢竟他們不僅僅是損失了頭目和打手,因為倉庫被查抄,貨和錢全部都沒有了。

古惑仔本身也是要吃飯的。

而忠義信沒有了錢和貨,差點連手下小弟都養不起。

在這種危機時刻,王寶當然不敢得罪自己的財神爺四叔。

“難怪我聽說,王寶還娶了一個陪酒出身的媽媽桑,又叫了自己在海外的親弟弟回來做事。”

華哥聽到兩人的解釋,才一臉恍然的點了點頭。

同時他也好奇的看了一眼何文展。

不只是華哥,阿樂和阿琛在聽到華哥說王寶弟弟的時候,也同樣看了一眼何文展。

“看什麼,只是長得像而已。”

何文展知道三人是什麼意思,他們盯上王寶好幾年了。

對於忠義信主要成員自然也不會陌生。

而王寶的親弟弟,長得和何文展有幾分相似而已。

對此何文展一開始也很奇怪,不過他查過之後,確定自己家和對方沒什麼關聯後,便沒有在意了。

畢竟長得像的人又不止他一個。

別的不說,前洪興龍頭也和他長得有點像。

三人聽到何文展的話,頓時一起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便繼續商量起對策來。

“我聽說,因為還款問題,王寶的老婆已經對他們背後的金主四叔有很大的意見了。”

阿樂說出了自己提及兩人的重點。

“那當然了,這個女人肯嫁給王寶,原本是看中對方在尖沙咀的身份,哪知道嫁了以後,一下子被套牢了。

辛苦工作一兩年,自己沒賺到錢就算了,結果賺來的錢全部要給別人,她能從一個陪酒女做到讓王寶娶她,本身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華哥脾氣最急,說話也喜歡陰陽怪氣。

“既然雙方有齷齪,那我們的計劃還可以改一改。”

阿琛聽到華哥的話,皺了皺眉頭,不過他很快沒有去想這些,而是提出如何更好的計劃事情該如何進行。

四人商議完畢,何文展去向張品彙報修改的計劃,三個手下便分頭去執行。

“你三個手下,能力怎麼樣?”

張品聽完何文展的彙報,沒有急著評價他的計劃,而是突然問起了他三個手下的情況來。

聽到他的問題,何文展愣了片刻,然後才回答。

“他們三個能力都很強。”

何文展回了一句雖然普通卻最合適的回答。

“誰的能力最強呢?”

張品卻又追問了一句。

“個個能力都很強!”

何文展還是回了一個比較穩妥的回答。

“最近警署會有一個督察推薦的名額,不過應該會獨立安排出去帶一個小組。”

張品聽到何文展的話,便沒有再繼續多說,而是先把原因說了出來。

“晉仔那邊和我推薦了他兩個小兄弟文樂和阿燦,不過他們資歷和功勞都還差點。”

說到這裡,他便把資料本合起來,不再說話了。

何文展卻立刻聽懂了張品的話。

按照他向張品彙報的訊息,如果成功的話,王寶的忠義信和花弗兩大尖沙咀勢力肯定會被清理掉。

如此一來,原本盤踞在尖沙咀,導致尖沙咀如此混亂的四大勢力便全部消滅。

立下如此功勞,身為計劃提出和執行的團隊,自然會得到獎勵。

現在張品明顯就是在告知他,會給出一個督察的名額以及一個小組作為獎勵。

何文展自己本身就已經是督察警銜了。

這個獎勵自然就要落在三個手下身上。

原本張品明顯是想要直接安排給哪一個,但是聽到何文展的話後,就乾脆直接把選擇權交到了他的手裡。

想到這裡,何文展也陷入了沉默。

要說他們如此辛苦僅僅了為了工作,那又有點太過聖人了一點。

當然,如果說他們完全是利慾薰心或者有其他險惡用心,那又有點太過。

他們當然是為了對得起自己這份工作,同時也期望用這個桉子的表現來讓身邊其他人刮目相看。

同時如果能因為完成桉子,得到一些嘉獎升職加薪,那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張品顯然很懂他們。

而且也很公平。

雖然何文展小隊比起陳晉等人,和他的關係更加遠一些。

但是他並沒有因為關係親疏遠近,就把所有的好處都給自己人。

這樣一來,效果自然不用說。

何文展本身就是希望用這個桉子來打動張品。

現在張品都主動獎勵他們升職的機會了,他們做事的動力自然更加足了。

就在何文展等人辦事的時候,張品的辦公室裡面,再次迎來了一個客人。

“張sir,早上好啊!”

進來的是羅祖兒。

“你好,你好。”

再次看到對方,張品特意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

昨天因為是晚上,走廊的燈光又比較暗,所以他並沒有看清楚羅祖兒的長相。

後面進了房間後,因為親了人家心虛,他更是不敢盯著對方看了。

此時再見到對方,張品倒是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

比起安妮來說,羅祖兒矮一點,不過面板更白。

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為安妮是警察,訓練比較多,曬太陽的時間自然更多。

不過讓張品意外的是,從羅祖兒牛仔褲+牛仔外套的打扮來看,對方的身材竟然不比安妮差。

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緊身牛仔褲的加成。

這一點張品也不好完全確定,昨晚雖然上手衡量過,但是那麼短的時間,他哪裡有時間思考這些。

“你好,你有要採訪的警員名單了嗎,或者我給你介紹一下。”

既然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張品自然不準備賴賬。

相反,害怕對方熱情的性格,他還是想要早點把事情解決。

主要是他並不瞭解羅祖兒的性格,害怕對方做出或者說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但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往往你怕什麼,就會發生什麼。

“昨晚你親了人家。”

羅祖兒聽懂了張品想要早點趕人的意思。

所以她直接語出驚人。

“那是人家的初吻呢。”

張品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主要是羅祖兒嘴上說著是自己的初吻,整個人卻直直的看著他。

那種大膽的樣子,讓他不知道對方到底說的是真是假。

話說如果是一個剛剛被奪走初吻的女孩子說這話的時候,不應該是低著頭羞澀才對嘛。

看到羅祖兒和普通女孩子表現差異如此之大,張品總算是理解了為何她那樣對自己的時候,安妮絲毫不覺得意外了。

感情對方性格和普通女孩子完全不一樣啊。

“我昨晚也是第一次。”

但是對方很有個性,張sir也是一個大渣男。

所以聽到羅祖兒的話,他也沒有絲毫的躲閃。

“騙人,昨晚我表姐一見你你們兩個就打波,怎麼可能是第一次......昨晚......你好壞!”

羅祖兒卻挺岔了他的話,頓時不滿的反駁起來,不過話說到一半,她才突然反應過來張品話語裡面的陷阱。

果然和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樣。

反應過來後,羅祖兒嘴上說著張品好壞,眼睛卻睜得更大,而且看樣子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

“嘿嘿,蜜桃好不好吃。”

羅祖兒一邊說,還故意舔了舔嘴唇。

“昨晚那只是意外,我把你錯認成安妮了。”

面對羅祖兒的挑逗,張品不為所動。

開玩笑,羅祖兒可是安妮的表妹。

而且對方哪怕在老美長大,那邊的風氣再開放,總不可能會有姐夫這種事情吧。

所以張sir覺得,對方這很可能是在試探自己。

他可是久經陣仗的,自然不會被對方三言兩語引誘。

“哼,是這樣嗎,昨晚我姐說話以後,你可是還繼續親了我三秒,而且舌頭都沒有收回去。”

羅祖兒卻輕哼一聲。

張sir頓時有些坐不住了,昨晚那只是本能而已,親都親上了,反應慢一點怎麼了。

“騙人的吧,你怎麼可能記得那麼清楚。”

不過他當然不會承認,仔細想想,貌似自己在聽到安妮的聲音後,就已經放開對方了。

“當然記得了,不是和你說了那是我初吻。”

“怎麼,你不記得了,我幫你回憶回憶,你先是雙手托住我的屁股......”

“行了,行了,我那只是本能,說吧,你要我做一些什麼......”

眼看著羅祖兒越說越詳細,張sir只能打斷對方的話。

再說下去,怕是就要和諧了。

再說不就是打個波嘛,男人打波的時候,雙手是習慣性要扶住一點什麼的。

“把人家想得那麼壞做什麼,你都答應接受我的採訪了,剩下的我沒什麼要求了。”

羅祖兒聽到張品似乎是想要和自己提條件,反倒是有些生氣。

這下子張品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