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官,他們剛剛撞了一輛警車。”

跟在對方車子後面的老K連忙彙報。

張品聽到,心中變得更加憤怒,不過他語氣還是很平靜,同時也下了最後的決心。

“做事!”

老K聽到命令,迅速踩上了油門,朝著對方追了上去。

因為擔心對方發瘋撞自己,老K提前閃燈,做出飆車的暗號。

“哈,這麼晚原來是飆車啊,比利,上,跟他玩玩。”

“級數不同,玩起來沒意思。”

黃比利看起來還挺有追求的,自己的是高階跑車,對方只是一輛摩托而已。

老K沒有多留,一個漂移拐彎,人和車就到前面去了。

“張警官,他們沒有追上來。”

“家輝,你們也上。”

張品敲了敲耳麥,示意半路上的另外三人。

“還好吧,技術不錯嘛,你看那個漂移,轉得很漂亮。”

坐在副駕駛的大個倒是給了一個助攻,不過黃比利只是輕蔑地一笑。

“還差得遠呢。”

他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有點動心,有和對方飈一把的意思了。

“張sir,他們會不會不追家輝他們啊。”

李修賢有點擔心,不過張品卻還是一臉自信。

“放心,以這個傢伙喜歡追求刺激的性格來看,他怎麼可能錯過這種事情呢。”

“家輝,去羞辱一下他。”

四輛摩托車很快匯合,得到命令的張家輝,特意放慢了速度,等保時捷看得到自己的時候,他朝對方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後再倒轉到下面。

“瑪的,這是看不起我們,給他點厲害看看。”

“等著瞧。”

這下子黃比利忍不了啦,他沒有想到,四輛野摩托竟然敢來和自己的保時捷比。

嗡嗡嗡——

發動機和排氣管開始嗡鳴,嗖的一聲,車子就衝了出去,很快就咬上了摩托。

不過張家輝等人的車技確實還可以,雖然車子天差地別,但是他們憑著幾招技術,和對方持續並行了三個彎道。

“張警官,我們車子不行了。”

不是很快,四輛摩托車的車輪都開始冒起火花來了,顯然再開下去,就要散架了。

“讓他走。”

張品耳邊已經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於是下了命令。

滋滋滋——

李修賢也聽到了,他連忙把張品開著樂惠貞的寶馬停在路中間。

“撲街,你幹嘛?”

張品看到,頓時心痛得不行,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李修賢卻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是你說,等他們速度起來,然後攔住他們嘛,難道是我們自己上?”

“攔住他們,也不是用車啊,上百萬的車呢,有這麼多錢,老子都夠請殺手了。”

張品瞪了對方一眼,周星星倒是有眼力見,連忙鑽進寶馬裡面,把車子移到路邊。

叮叮噹!

張品走到車子旁,拿出一個蛇皮袋,直接丟在地上,一陣晃盪聲中,一連串被串號的三角釘就從裡面晃了出來。

“把這個鋪好,瑪的,我讓他來個半山飛車。”

李修賢一臉不好意思,連忙和周星星一人拉住一頭,把兩條捆滿三角釘的繩子在馬路上拉開,很快一大截馬路都鋪滿了三角釘。

飛鵝山修的是盤山路,兩人做好事情,再等了一會兒,黃比利的車子才衝下來。

“哈哈哈,那些開野摩托的,人影子都看不到了。”

黃比利見甩掉了那些傢伙,暢快得大喊起來。

“是啊,我離開前,還看到他們車胎都起火星了,哈哈哈,不用想都知道,車子肯定報廢了。”

“不自量力!”

嘭——

兩人都回頭在看摩托車有沒有追上來,竟然直接忽略了前面的三角釘,車胎一連碾壓上了好幾個,內胎直接爆炸開來,他們的速度又快,方向盤瞬間失控,直接飛出了路肩。

“哇塞,空中飛車啊!”

周星星瞪大了雙眼,嘴裡表情非常誇張。

“快點鬆開繩子,等下傢伙他們要下來了。”

李修賢卻顧不得多看,一條繩子被保時捷帶著飛下了山坡,還有一根綁滿了三角釘的繩子鋪在馬路上呢。

兩人把繩子收好,過了片刻,張家輝帶著幾人一起下來了。

接著幾人把車開到山腳下,發現保時捷已經完全散架了,四個輪胎一個都沒有留在車架上。

副駕駛的大高個半個身體都不見了蹤跡,不知道是不是掛在半山腰哪個位置,黃比利竟然還有氣。

“救......我,求......求......救......救......我......”

不得不說,有時候人的求生意志真的很強,鐵皮車子都被撞得架子都沒有了,他竟然還能夠斷斷續續說話。

不過看他半邊頭骨都露出來就可以猜到,他的內臟肯定已經被震碎,以現代醫學目前的手段,是不可能救活的。

幾人誰都沒有動彈,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嚥下了最後一口氣,然後找到車胎上的那一串三角釘。

再確保現場沒有任何遺留物,就開車離開了這裡。

在這個沒有攝像頭的年代,做事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明天你們兩個早點報到,我不希望有人第一天上班就遲到,知不知道。”

在路口分別的時候,張品給李修賢和周星星留下一句話,就準備踩油門離開,畢竟家裡還有一個小妖精在暖著被窩呢。

“張sir,等等,我有事情和你說。”

不過這時候,張家輝從人群裡擠出來,看得出來,他說這句話時,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怎麼,在這裡說不方便?”

張品特意停了一下,不過對方眼神躲躲閃閃,尤其是不敢看自己數數,顯然是有什麼隱私。

於是他調侃一聲,就下車帶著對方往旁邊走去。

兩人走得都快離開眾人視線後,才停了下來。

不過這時候,張家輝一張臉漲得通紅,想說又不敢說,一直遲疑在原地。

“想說什麼早點說,我還急著回去睡覺呢,明早要上班。”

張品顯然沒有和對方在這裡吹冷風的意思,更何況這裡雖然離保時捷墜毀的現場很遠,可保不齊有人會找過來。

“張sir,今天的事情還沒有完吧,最後警方會草率地結案嗎?”

被冷風一吹,張家輝情緒倒是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