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李滄懶得浪費腦細胞,不能把為數不多的腦細胞用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他得思考點更重要的問題,比如心心念唸的埃斯特爾畸變體...

咳!

這些級別的量產普醜貨很適合老王粗大的神經迴路啊,多次反覆祈願讓他跟小幣崽子軟磨硬泡就完了,對擱在1、2號狗腿子身上當添頭減少一定磨損率增加一定強度的掛件裝甲要求不既能太高又不好完全搞成一次性,說起來還是有很多具體細節需要死摳的。

至於三號狗腿子,李滄暫時還沒什麼思路。

最近幾天在論壇上逛了幾個來回也沒啥可以讓他特別滿意的收穫,不是太貴華而不實就是太廉價粗製濫造,總不能魔山小弟穿猼訑,堂堂三狗子就隨便湖弄吧?

嗯,為人父母的,還是要儘量一碗水端平以避免孩子產生逆反心理!

老王莫名其妙就被安排了一身破爛活,十分懵逼的撓撓頭,對著蟲巢裡那一座座廢料山開始發呆,琢磨起到底該給狗腿子整點啥玩意合適。

經過兩年多一代代前“撲”後繼的遺傳,絕大多數狗腿子現在已經可以相當熟練的使用包括鎬、鍬、鉗、滑輪組、獨輪車等在內的各種工具,甚至有極個別一部分都能開他±5厘米車床上車出來的傻瓜式推土機剷車,按說除了一身死硬盔甲外,靈活的安排上一些錘子刀子斧子之類的東西問題不大...

但,前提是不能帶入滄老師這弔毛金口玉言出來的前置條件,又要強度又要便宜,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都不懂麼,也踏馬真虧你丫的有臉說出口啊!

空島上有極多的異化廢料、半廢料,尤其是異化骨骼那種東西,經年累月的搜刮下來都已經多到李滄拿來建啥勞什子骸骨宮殿的地步了。

不是什麼異化材料都具備獻祭價值的,比如那些死後在大太陽地上風吹日曬雨淋幾個月甚至一年半載的就已經中看不中用了,其中的異化血脈幾乎流失殆盡,除了粉碎給蟲巢裡養的這些東西當飼料做花肥基本沒啥用處。

獻祭吧,成噸成噸的輸出給小幣崽子都換不來幾個鋼鏰,總之這冤大頭不當也罷,老王琢磨的就是怎麼才能把這種廢料變廢為寶的道道兒,想來廢物利用拿來給一號二號當裝甲應該還是配得上的。

要說強度那指定是沒有,畢竟半廢的材料,不過可以適當新增一些諸如能量基質、異化血脈碎片各種金屬材料這些玩意提升品質做成合金構裝,連名字老王都想好了。

“骨金!”

“啥?”

“我準備把這玩意命名為骨金!”老王混元一體的偉岸身軀鼓盪著福澤眾生的氣勢:“全部都用垃圾堆裡的東西,預計材料強度將達到二階段重甲行屍骨甲的水平,現在唯一的小問題就是各種冶金工序和配方比例我還沒確定...”

“滾!”

媽的,這到底是個什麼智障玩意!

不過李滄最後還是囑咐了一句:“有機會的話,別忘了試一手擾動合金...”

老王:“...”

小不忍則亂大謀,老子就不該吹這個牛逼!

想讓小幣崽子直接給你提供工序、配比那是不可能的,至少不加錢不可能,慢慢磨唄,老王自己也有心拿這玩意當幾手墊子,擾動合金可正兒八經的直接關係到厲蕾絲的戰鬥力上限,是剛需。

老王正在這邊跟小幣崽子鬥智鬥勇愈戰愈勇呢,蟲巢走廊外絡繹不絕的搬運挪動聲嚴重打擾了王工程師的雅興,擰著個眉頭剛要發火,赫然發現那是一隊隊小豆丁似的未成年工蜂窸窸窣窣的走過。

“嗯??”

蜂群規模擴大之後,蜂后已經不會派這種未成年的幼體出來上鍾了,除非——

李滄老王跟過去一看,果然,蜂后產出的十三枚用於分群的蜂后卵已經孵化出了11只與蜂后同款造型但格外稚嫩的大蟲子,剩下兩枚死卵則被留置於育嬰室中。

這些幼小的工蜂就是蜂后分給新後的家產,它們正忙忙碌碌的搬家、搬新後去蜂后提前開拓出來的預備巢穴空間。

“這是要完全分家?”李滄看向老王,“要把整個種群割裂開嗎?不會吧?”

王師傅與蜂后取得感應,費勁巴力的交流了半天才說:“不是的,新後也歸蜂后管理,它們仍然是一個族群,但除了基礎物資,直到新後過渡到青年期可以產卵之前,蜂后都不會再對新後作任何助力,emmmm,我擦,蜂后變成中性了?!”

“?”

“蜂后以後不會再產卵,繁衍的職責將完全交給成熟期的11新後!”老王痛苦的揉著頭:“聯絡中斷了,跟這玩意心靈互動實在是費神,‘說’半天都講不明白個一二三,蜂后的智慧著實有限,我沒理解全,反正大概就是蜂后以後不會再生產普通蜂這麼個意思吧...好像還有點別的什麼東西...”

李滄他們之後又在蟲巢中發現了以前從來沒見過的獨立新蜂種:雄蜂。

老王一萬個確定,蟲巢裡之前根本就沒這玩意。

雄蜂看起來一點都不夠雄,整個就一白白胖胖的二百五,甭說飛行了,這些玩意連自主行動的能力都無限趨近於零,它們沒有資格往蜂后身邊湊,在育嬰室一出生就被一堆工蜂粗暴的拖到各個新後的寢宮,那架勢就跟送口糧又或者倒夜壺似的。

進了新後寢宮,這群雄蜂被工蜂灌進滿肚子的“蜂王漿”,往蜂后旁邊一扔,蜂后用完再把它們一扔。

老王:“啊這,合著這特麼就是個一次性藥渣??”

飯只吃了一頓,滿打滿算從育嬰室出生到死亡所走過的生命歷程不超過45分鐘。

使用前七百三十公斤,使用後四百一十公斤,雄蜂乾癟的屍體也沒浪費,直接送去酸液發酵池給蟲巢做貢獻去了,升起的濃煙彷彿都要組成幾個大寫的慘字。

李滄和老王對視,相顧無言——相信任何雄性生物見識過這種場面難免都會百味陳雜悲從中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