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約戰XLGL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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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後山,某處林間。
張太初化作一抹流光,從天而降,直接落進了場內。
他拂了拂袖子,看向眼前幾人,目光放在最前頭那目瞪口呆的張楚嵐身上,對著他咧嘴笑道:“我說你這小娃子,怎的用這種眼神看我?”
張楚嵐吞了吞口水,在回過神後,兩步衝到了張太初身前,恭敬拜身道:“師爺啊,你剛剛那手段,真是絕了!”
“小子我第一眼見到,還以為是那金頂裡的神像活了過來,跑去那天上,使出大法力來了!”
聽著這話,張太初目光一愣,旋即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道:“你這小子,要捧你師爺我,那就好好誇,非得用這奇葩的比喻。”
張楚嵐嘿嘿一笑,撓了撓腦袋,開口道:“我說這話,那也是發自真心的嘛。”
“要不是師爺您出手,只怕我和寶兒姐,今晚就小命不保了。”
說著,他便側開身子,露出了後面的情形。
除了一個依舊站著的馮寶寶,那四周的地上,還散落著一些灰燼,在另一邊靠著樹腳的地方,正有一渾身冒煙的老頭,渾身漆黑一片,有些神志不清地喘著粗氣,顯然是遭受到了重創。
“師爺啊,今夜那鬧事的全性,有幾人圍緝寶兒姐,領頭的自稱叫夏柳青,還帶著個叫巴倫的鬼佬,這幾人差點都得手了。”
張楚嵐繼續解釋著,言語中透露著心有餘悸:“雖然您孫子我趕到了,但就那三腳貓的功夫,差點把自己也交代進去。”
“關鍵時刻,還得是您出手,幾道雷電咔咔咔的那就劈了下來,把他們都轟了個灰飛煙滅,最後,只剩下了那夏柳青...”
說道傷心處,張楚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癱坐在張太初腳下,滿臉受委屈的表情,抱大腿哭訴:“師爺啊!還好有您老啊,您要是晚點出手,可就見不到乖孫兒我了啊!”
聽到張楚嵐的話,張太初微微頷首道:“這夏柳青,我是故意留著其一命,還有用處。”
說著,他便一腳蹬開張楚嵐,邁開步子,向著那渾身冒煙的老者走去,一直到了其身前。
此刻的夏柳青,模樣著實悽慘,頭頂那本就根根帶著編號的獨苗,直接被劈成了渣渣,老臉上更是一片焦黑痕跡,半眯著眼睛,那眼皮正劇烈顫抖著,明顯還沒緩過勁來。
張太初看了眼情況,便探出一指,點在其額頭,用真炁略一刺激,後者立即瞪大了眼,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夏柳青,臉上還留著未退的驚駭,渾身真炁,下意識便縈繞出體。
可當他看清張太初的模樣時,那佝僂身軀一震,竟下意識地蹬動兩條腿,向後退去,卻被老樹幹擋住。
看著面露驚容的夏柳青,張太初呵呵一笑道:“我說唱戲的,你躲啥,我這不是沒跟你動手嗎?”
聞言,夏柳青身子一僵,待到徹底清醒之後,臉上的驚駭,也轉變成了苦澀,嘆聲道:“張太初,先前我就聽了你出山的訊息,今夜前來一探,你果然還活著,竟修到了這等層次。”
回憶著先前,張太初步步登天,號令漫天雷霆的景象,他此刻心中五味雜陳。
再想到自己,在使出了二階神格面具的狀態下,卻連其中僅僅一道雷電,都無法抵擋之時,更覺得對方境界之高深,恐怕已接近,那在歷史之中留下傳說的前賢修士。
近仙!
甚至已是人仙!
聽到夏柳青的感慨,張太初臉上面色不變,開口道:“今夜全性上山,來我正一觀鬧事,這事兒你怎麼看?”
夏柳青聞言,苦笑道:“死便死了,這都是咎由自取,因果報應。”
“若你此刻殺了我,我亦沒有半分怨言。”
張太初眉頭一挑:“你倒是看得開,是活得太久了,不想活了?”
夏柳青搖了搖頭:“哪會有人嫌自己活的久?況且我這老頭子,可還有記掛著的人吶。”
“只是今夜,既然是栽在你手上了,我這心裡,就有半點不服氣,便也不怎麼怕死了。”
張太初樂呵一笑,道:“那你還真是運氣好,本來打算連你也劈了的,這不正好缺個傳信兒的,就給你留段活路。”
夏柳青聞言,蒼老目光中透出一抹劫後餘生的激動,以及一抹疑惑:“怎麼,你不殺我?傳信,你又要我給誰傳信?”
張太初居高臨下,淡淡道:“不是不殺你,是過段日子再殺。”
“要你回去,是讓你給那些個全性餘黨傳話,一個月之後,還敢自稱是全性的,就到XLGL草原上與我一戰,來多少都無所謂,越多越好。”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我也會下山溜達,凡是全性之人,我遇見一個,殺一個,所以你也讓他們藏好點兒,別太早丟了小命。”
“當然,XLGL草原一戰,若是我將那趕來的全性小崽子都殺光了,在那之後,再聽見有人敢自稱全性,被我逮到,死法可沒那麼輕鬆了。”
輕飄飄的一句句話,落在夏柳青的耳中,卻讓他立即變了顏色。
“你,你當真要下山?”夏柳青瞪大了眼,聲音顫抖道:“難道今夜還沒殺夠?”
張太初面色平淡地點了點頭,輕聲道:“全性這顆毒瘤,早在我閉關之時,就沒少聽我那師兄提起。”
“如今既然我出關了,便藉著這機會,給咱異人界正正風氣,做做貢獻,不是嗎?”
夏柳青接著道:“可如今的異人界,早已經不是七十年前了!”
“在當下這個時期,你若做出這等動作,只怕會牽扯更多,波及更多,招來更多本不必要的麻煩。”
張太初道:“去掉毒瘤,自然會帶來陣痛,但也是治根之法。”
聽到這,夏柳青面色頹然,無力地垂下了頭顱。
他內心清楚,眼前這位道人的魄力與實力,所以已經預見,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異人界將迎來的那一陣腥風血雨。
可他本人,卻根本做不出任何改變,頂天了,也只能當個送信的。
想到這,夏柳青也不再糾結,掙扎的站起身,沉聲道:“我會將你的話,一字不落地帶到。”
張太初轉過身,點了點頭:“行,那就一個月後見。”
說完,他便自顧自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