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呆住了,沒有想到上一刻還堅挺著的男伴,怎麼就在下一刻,連腦袋都沒了。

全場也在這一刻,寂靜了下來,唯有那喧囂的電子音樂,沒有任何停息。

緊接著,在幾個節拍之後,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恐慌喊叫聲,便在其中爆發!

恐慌在一瞬間,就瀰漫到了整個一樓,看清情況的群眾,面對這個超出了他們認知的一幕,便在剎那間魂飛天外。

有的在原地無助地大喊大叫,有的雙腿癱軟,蹲在了地上哭喪,還有個別膽大的,藉著酒勁往外衝。

一樓酒吧的秩序被打亂,人群開始了騷亂。

將這一切收在眼底的肖自在身軀顫抖,放大的紅色瞳孔中滿是激動,直勾勾地看向那被爆頭的屍體,呢喃道:“簡單幹脆,又有獨特的美感,這是——這是殺戮的藝術!”

說話間,他渾身肌肉開始顫慄,已經忍不住微弓起身子,猶如一隻即將狩獵的野狼!

張太初無言,依舊將雙手負於背後,向著二樓徑直而去,在他身後緊跟著肖自在,張之維亦邁步跟隨,眾小輩們在緩過神來之後,也跟了上來。

一眾人的身前,所有向他們湧過來的人影,都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分開了一條道路,但處在極度恐慌中的群眾們,卻不會關注這一點,而是一股腦的擠向玄關處。

張太初一直走到了,通往第二層樓的階梯口,隨著邁步而上。

——

與此同時。

十分鐘之前,天堂酒吧二樓。

這裡的佈置,比起一樓還要細緻了許多。

除了入眼就能見到的舞池,四周還有圍成圓弧形的卡座,在卡座之後,是一間間鎖著房門的包廂,同樣有眾多人影在此,或者是喝酒,或是賭博,或是蹦迪

比起一樓,這裡的人影少了許多,只有數十人,他們身上的氣質,也與一樓的群眾們並不相同,散發著隱隱的炁機,全部都是異人之流!

這裡是全性的一處聚集地,也是一群聞著味兒來的同類之間,相互“交流合作”的地方。

這其中的一道道身影,或是高大臃腫,光著個腦袋橫著張臉,或是瘦小佝僂,頂著個賊眉鼠眼,還有把頭髮染的花花綠綠,全身上下掛了各種釘子的。

但相同的是,他們的眼中,比起日常中的普通群眾,都多了一份戾氣,透露著不善。

在那四周一圈的包廂之中,隱隱約約還傳出一陣陣慘叫聲,亦或是浪叫的淫靡聲,還有精神恍惚的飄飄欲仙聲,亦或是咚咚咚的鑿擊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又被那勁爆的音樂給壓下.

這裡是全性聚集地,便是灰白黑的交織地。

在邊緣最中心的一扇鐵門之後,一間亮堂的房間裡,舞廳勁爆的音樂聲,在傳達至此時,被那吸音棉層層減弱,最後弱下去了許多。

房間之中,氣氛有些緊張。

有一名翹著二郎腿,隨意坐在沙發上的肥胖光頭男子,臉上有一條狹窄的刀疤,在他的身邊,還站著兩名染著黃毛,跟班模樣的瘦削男子。

而肥胖光頭男那一雙狹長的眼睛,此刻卻透露著淫光,毫不顧忌地,打量著眼前,跪在瓷磚地板上的年輕女子。

女子穿著一身ol職業裝,帶著一副黑框眼鏡,姣好的容顏上,淚眼模糊,透露著無助,她那露出短裙的兩隻雪白雙腿,正彎曲地跪在地上,雙膝已通紅。

女子跪在那肥胖光頭男的面前,蒼白的嘴唇微啟,哭聲道:“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的家人,我求求你.”

“我母親病重,只向你借了五萬,可我已經還了三十萬不止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她名叫張婉清,是從津門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剛剛工作一年多。

她從小生長在離異家庭,是在母親含辛茹苦的培養下長大的,自己也很爭氣,一路從小鎮中拼搏出,考上了津門重點大學,本以為前途一片光明,終於可以帶著母親過上好日子。

可這如噩夢般的一切,就在這三年前到來。

當時的她,還在進行大三的學業,卻在某天突然收到了,醫院通知的,母親病重的訊息,這才知道,後者一直對她隱瞞著病情,因為沒錢治病,更怕拖累她,不願接受治療。

在知道訊息時,張婉清如遭了晴天霹靂,腦中第一想法就是——無論如何,也要保住母親!

可她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少數幾個親戚,在很小的時候就已沒了聯絡,從大學開始,她更是利用一切閒暇時間兼職,承擔自己的學費與生活開支,盡力為母親減少負擔。

像她們這樣的家庭,又能去哪裡求來,昂貴的醫藥費呢?

最終,走投無路之下,她只能向一個偶然得知的借貸公司,借來了醫藥費,挽救了母親,也擔上了沉重的債務,而放款的人,正是眼前這位肥胖男人,孫曉果。

她當時天真的以為,一切如同最開始約定的一般,除了償還五萬元貸款外,只要在約定的期限之內,再另外還上說好的的兩萬元便可。

同時,當時的她也即將實習就業,認為憑藉著自身能力,能夠很快還完貸款與利息。

事實也如她預期的一般,七萬塊錢,她在大四實習的那一年裡,就已經咬牙攢了下來,還給了借貸給她的孫曉果。

可她卻沒有料到,對方卻翻臉不認賬,聲稱那五萬塊錢已經漲到了十五萬,更是直接出言脅迫,在明裡暗裡,用出了許多下做的手段,逼她就範。

她嘗試過幾個手段維護自己和母親,卻反遭來對方更兇狠的報復,最終只能咬牙認命,拼命工作著,又給了孫曉果八萬塊錢。

可換來的,卻是對方的步步緊逼,又再度將那早已還清的貸款利息,不斷地拉高,拉高,讓她瀕臨崩潰與絕望!

直到如今,她已經還了三十萬不止了。

對方卻如無底洞一般,一副要吃定她的樣子,更在今夜,派人闖入了她的出租屋,直接用母親性命要挾,逼迫著她來到了這天堂酒吧之中。

而那孫曉果,言語之中流露著的意思,竟是連她的身體都要霸佔!

此刻,而張婉清面對這一切,能做的,只有無助的乞求,哭聲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的家人。”

然而孫曉果面對眼前這尤物的乞求,眼中的淫光卻愈發強烈,小腹之中,升騰起一股邪火,忍不住想要,直接將對方給強辦了!

想著,他那肥碩臉上,露出一抹邪笑,伸手將一邊的空酒瓶子捏住,炁息運轉,當著張婉清的面,咔嚓一聲,將那厚重的玻璃瓶,直接捏成了粉末。

見到這一幕的張婉清,眼中恐懼之色更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