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孫曉果發出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整個人被反震的倒飛而出。

那碩大的身軀摔在地板上,渾身的贅肉抖動,猶如一隻抽搐的肥豬。

而一邊的張婉清,在失去了束縛之後,整個人卻手足無措的擔呆愣在了原地。

她看著那瀰漫在整處樓層的,猶如結界隔膜一般的金光,只感覺心神盪漾,那往日二十餘年的認知,在此刻被全部推翻!

她雙眸看過這一切,而後又難以剋制地,看見了那鐵門之外,被孫曉果稱之為“張太初”的道人,便再難挪動目光。

與此同時。

張太初所在之處。

他只是看了一眼孫曉果所在之地,然後手指一勾,將其禁錮,之所以沒有立即斬殺,是因為正好留著對方的狗命還有用處。

至於一那穿著一身ol工作裝的女子,他在感知到,其為普通人之後,便也沒有在意,放在一邊不管了。

隨後他扭過頭,看一下那二樓舞廳之中,此刻都已被金光禁錮的一群小嘍囉們。

他們一個個臉色慘白,被金光禁錮著無法呼吸,六十餘人的力量,在這一刻卻連張太初一念之間的金光束縛都無法掙脫。

他們雖然曾經聽聞過,那龍虎山突然出現的“太初真人”,實力早已超過了老天師,堪為仙人,也見過那網上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一場巨大的雷暴。

但潛意識之中,卻還是不敢相信,張太初真有那等境界的力量。

直到今夜,隨著對方的突然到來,他們才意識到,這位龍虎山走出的真人,到底有多麼的恐怖!

一想到這,他們內心中就叫苦不迭,早知道就聽那夏老曾經告誡過的,這段日子躲著點,或許就不會被張太初找到!

可事情已然發生,他們喉嚨滾動,想要竭力在臨死前,說出一句求饒的話語,爭取的最後一點生機,卻根本沒有機會,在下一瞬,便全體眼前一黑。

隨後在一陣砰砰砰聲中。

一顆顆模樣不同的頭顱雜碎,化成了一樣悽慘的血肉碎渣!

做完這一些,張太初臉色淡然,又將目光看向了,那環繞著舞廳的一道道鐵門。

鐵門早就被他用金光撕裂成了碎片,裡面的人,也已經被他控制,有雙眼迷離,抽上頭了的,有倆男一絲不掛的,有喝醉了剛嚇醒的.

這些人渾身都透露著屬於異人的炁息,全都目光驚恐,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張太初只是一眼掃過,將這些面孔,與天下會提供的情報中一一對照,確認不過是些小魚小蝦。

但他卻沒有立即動手秒殺,而是側過臉,淡淡道:“小肖啊,這剩下的十幾個全性異人,就交給你了。”

話音剛落下的一瞬間。

肖自在的身影便自他身邊猛地撲出,快成了一道幻影,興奮低吼道:“得令!”

但就在這時.

“等等。”張太初忽然阻攔。

“太初真人,您這是?”肖自在不明所以的回頭詢問。

對此,張太初則是看了眼這滿是糜爛的房間,隨後拍了拍肖自在的肩膀道:“小肖啊,你此前給自己找了條黑吃黑的道路,算是沒辜負解空對你的期待。”

“不過,若身處黑暗,依舊嚮往光明的話,你這樣也只是飲鴆止渴,終究有一天會壓制不住。”

“太初真人,我.我知道。”肖自在也嘆了口氣,剛想說其實他早知道自己有天會被心魔吞噬。

但這時,張太初卻搖了搖頭,看向他:“所以,既然早知如此,那在今晚動手之前,你得捫心自問一個問題。”

“你到底是想做墮落的佛陀,還是.吃齋的修羅?”

“佛陀,還是修羅.”肖自在愣住了。

“好人要做千百件善事方能渡己,而惡人只需放下屠刀便可普度眾生,這踏馬在我心裡壓根兒就是一句屁話!”

“我要你做的,可不是放下針對惡的屠刀,該殺還得殺當什麼聖母啊,你琢磨下吧。”張太初留下兩句話,便不再提點。

對此,肖自在則好似猛然明悟了些什麼。

在寺廟裡枯坐了多年苦禪也想不通的道理,卻彷彿在一瞬間被點亮了修行目標。

下一刻,肖自在看向那些十惡不赦的全性,目光中原本的殺意,竟在一瞬間摻雜了些許的慈悲。

與此同時,那失去了束縛的十幾名全性異人,在發現樓層已經被金光化為牢籠,無處可逃的時候,臉上隨即流露出了絕望。

但就在下一刻,他們更是驚恐的看到,一個慈悲的修羅竟然面露笑意的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頓時,就見肖自在彷彿虎入羊群,用那戴著白手套的雙手,開始了血腥的殺戮!

淒厲的陣陣慘叫聲。

張太初面色淡漠,轉身向著孫曉果所在的房間,邁開步子,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在他身後的張之維等人,靜靜地待在樓梯口,避免有肖自在無法處理的異人漏網逃跑,而張靈玉等小輩吞了吞口水,還在震撼於方才張太初一念間,輕易用金光咒,同時鎮死了數十名異人的那一幕!

此刻,還呆滯在屋中的張婉清,看著緩緩走來的張太初,看著這位輕易帶走數十人性命的神秘存在。

一時間,不知其究竟是神仙,還是惡魔,但絕對能肯定,早也是脫離了如她一般凡夫俗子的存在!

孫曉果的力量,可以輕易的捏碎一隻酒瓶子,可以將鐵桌子拍出凹陷,但與眼前的這一位比起來,卻只是一個笑話,甚至連笑話都不配!

張太初一直走到了小屋之中,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那呆滯的張婉清,便轉移目光。

手指一勾,隔空將孫曉果禁錮離地,四隻金光鎖鏈,將他的手足扯開,禁錮在了牆上,如同鄉下過年被宰的肥豬。

此刻的孫曉果,哪裡還有先前欺凌張婉清時的半點威風,整個人目光顫抖,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哆嗦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求饒話語。

他額頭上破開的大口湧出鮮血,順延著他臉上的肥肉滑下,滲進了衣領之內,向下看去,在他的褲襠處,更是溼了一大片。

“太太太——太初真人!求您,求您饒了小子一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