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算不清的諸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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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靈玉道長師叔的年輕道人,在羅天大醮的第一天。
不僅直接對十佬中的兩位出言不遜,還把一巴掌把人家曾孫子扇暈了。
這炸裂的一幕,將所有人都震驚到了無以復加!
場下,哪都通一行人所在之地。
徐四嘴角一咧,口中還燃著的香菸,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喃喃道:“我滴乖乖,這位爺是什麼來歷。”
一邊的徐三推了推眼鏡,神情有些鄭重:“不清楚來歷的強大異人,公司竟然沒有登記在案?”
“你怎麼知道這人不在公司檔案裡?”張楚嵐問道。
“足夠強大的異人,反正是這異人界中所有值得注意的存在,公司都存有相關的檔案記錄。”
徐三說著,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我把他們都記在腦子裡了,可是這個人的模樣,我敢肯定,沒有見過。”
“有趣。”徐四目光閃動:“看來在回到公司之後,得好好調查一番了。”
——
另一邊,有身穿西服的兄弟倆,同樣在討論著,當下發生的一幕。
“青,那人真的是靈玉道長的師叔嗎?”小個子的諸葛白說著,揪了揪身邊諸葛青的西裝一角,正瞪大雙眼看著張太初的模樣。
諸葛青眯著眼,垂下手掌正迅速掐訣,而後內心咯噔一下,渾身的炁息竟剎那間變得紊亂起來。
他眉頭皺起,眼神凝重:“白,我看不透他,只是隨手一卦,反噬竟這麼嚴重,幸虧沒有深入——”
算不清,根本算不清。
——
此刻,演武場之前,那密密麻麻成百上千的異人,在從呆滯中緩過神來後,一個個神情各異。
從張太初突然到場,再到他悍然出手,直至最後王靄與呂慈灰溜溜逃掉的一幕。
每一個畫面,都在挑撥著眾人的神經,讓他們腦子接近怠機,無法思考。
場上,張太初雙手垂立,靜靜看著王靄與呂慈遠去的方向,像個沒事人一樣。
良久,他轉過身子,忽略了一旁的陸瑾與風正豪,徑直看向張之維的方向。
師兄弟對視間,目光都浮現一抹感慨。
張之維緩緩開口,蒼老的聲音平和:“出關了?”
張太初微微頷首:“嗯。”
他說著,走上前,拍了拍師兄張之維的肩膀。
原本淡漠的臉上,展露一抹笑意:“師兄吶,兩年多未見,你這精神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呀。”
聞言,張之維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萬物更生是常態,倒是這麼多年了,你是一點沒變吶。”
不只是容貌未曾變化,就連那性子也是一如曾經。
張太初頓了頓,聽出了師兄話裡的意思,摸了摸鼻子道:“剛剛看見那王呂兩家的餘孽,心情有些不佳,乾脆就不忍了。”
“沒有影響到你這羅天大醮吧。”
老天師搖了搖頭:“不礙事。”
“那就行,那我也不打擾你了,就是順路過來看看。”張太初說著,又拍了拍師兄張之維的肩膀,旋即自顧自地向遠處離去。
在臨走前,他又想到了什麼,回頭朝張靈玉招了招手。
張靈玉瞭然,目露詢問地看向師父張之維,在得到了後者默許後,便立即跟上了師叔張太初的步伐。
兩個道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離開了演武場前。
看著自家師弟離開的背影,張之維蒼老目光有些複雜。
他很清楚自家師弟的脾氣,也明白在方才的情況下,對方之所為,已經十分克制了。
若是放在數十年前,恐怕就連那王靄與呂慈,也得遭一頓毒打,甚至沒了性命。
“老天師,敢問方才那位是?”風正豪湊上來,恭敬地向張之維詢問,他全程目睹了先前發生的一切,內心感到震動。
“喔,那是我師弟,張太初。”張之維說著轉過了身,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風正豪目光閃動,亦沒有過多追問。
而一邊的陸瑾,在張太初現身之時,就已經陷入了呆滯之中。
哪怕被重孫女陸玲瓏好奇地拉扯著手腕,也久久沒有回神。
“諸位,先前發生的一切,影響到你們了,今日的羅天大醮——”
張之維面朝著場下說著,幾句話就讓眾人平穩了下來,很快讓羅天大醮回到了正軌,按部就班地進行了下去。
——
另一邊,在離開演武場的路上。
張太初步伐緩慢,行走在青磚路中,看著兩邊草木青蔥,鳥語花香的景象,感到心曠神怡。
還不時吹著口哨,挑逗著路邊鳥兒,與先前壓制王藹等人時的冰冷模樣判若兩人。
在他身後,則是始終一言不發的張靈玉。
張靈玉微低著頭顱,始終跟隨在張太初的身後一丈處,清冷的面容上,充滿了尊敬之色。
眼前這位神秘的師叔,對他來說,就像師父張之維一般值得敬重。
在他很小的時候,便知道了張太初的存在。
那時的他,便負責去後山的仙水巖洞窟中,給這位師叔送飯送衣,有時候半個月一次,有時候半年一次,最長的一次,足足持續了一年半。
隨著時間流逝,他也對這位不需要吃飯,境界高深莫,甚至連模樣也不會變化的師叔,充滿了好奇感。
再後來,隨著他日漸踏入修行之路,每一次去往洞窟時,都會得到這位師叔的指點教導,雖然只有隻言片語,卻總能讓他茅塞頓開,受益良多。
而隨著他自身境界的增長,也能愈發明白這位師叔的恐怖!
這時。
張太初在前頭走著,忽然開口道:“上一次咱倆見面,是大半年以前了吧,還在我閉關之前。”
“是的,師叔,在去年農曆九月初五。”張靈玉恭敬道。
“哦。”張太初點了點頭:“那這一次的羅天大醮,你也有參加吧。”
“是的,師叔。”
“行,待會兒回去了,你給我演示演示功法,說說這大半年的修行體悟,我來給你看看。”
“謝師叔。”
“靈玉啊,和我說話,不用這麼拘束的。”
“這是小輩對長輩應有的尊敬,我和師父說話也是如此的。”
張太初:“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