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氣象學專家:科學分析龍虎山雷暴氣象成因...”

才看見這個評論之時,眾人忍不住呵呵一笑,卻早已經料到。

枳槿花眉頭一挑,目光又看向接下來的熱評。

“科學,你讓我拿什麼相信科學?【大哭】”

“道長一邊笑著跟我說相信科學,一邊渡劫飛昇了!【狗頭】”

“真的,這影片算是我看過最清晰的一個了,你們再去網上一搜,成千上萬相關的雷暴影片,幾乎能夠肯定這影片沒有造假!”

“我笑了個各位,剛剛刷到個官方號,說這影片裡渡劫的仙人,是個氣球。”

“我昨天關注的旅遊博主,當天正好在YT市,他當時還開著直播去追逐雷暴,你們猜怎麼著,一直跟到了龍虎山附近的國道上,直接給攔下了,就連直播都被喝令終止了,你們就說有沒有貓膩。”

“既然靈氣復甦了,那別瞞著我一個人啊喂,我也想修仙嚶嚶嚶。”

“...”

看著網友們的評論,分明是沒把那置頂的“相信科學”當回事,相反,一個個還抖起了激靈,讓一群陸家小輩們,再度被其逗笑,覺得十分有趣。

隨後。

枳槿花又隨手滑過了十幾個影片,全都都是關於那雷暴的熱搜,除了有現場目擊影片,還有許多博主,在進行著“事件解讀”與“科學分析”。

可以看出。

在背後有一股力量,正在不斷管控制輿論,努力引導著群眾們,將這一次龍虎山雷暴事件,當作一種正常的極端天氣。

只可惜流露出的影片資料,實在是太過震撼,讓人們一時之間,不僅沒有相信官方號的分析解讀,相反,更覺得這其中藏著玄機貓膩。

甚至在評論區裡,排起了隊形,複製貼上著,要“組團去龍虎山修仙”的口號。

藏龍也在這時,忍不住感慨道:“唉,別說他們了,就是我,也渴望著能有機會,跟著太初真人修仙吶。”

此話一出,眾人都紛紛附和點頭。

太初真人展露出的一切,讓那些不知情的群眾看見了,都會以為是傳說中的仙人在渡劫飛昇。

而在他們這些,從小修煉到大的異人眼中,同樣是匪夷所思,感到難以理解的強大手段!

太初真人對他們來說,真就像是那超脫在異人之上的“仙人”!

一時之間,眾人都有些感慨,恨自己無法入太初真人門下,像那靈玉道長一般,得真人指點。

而陸玲瓏,此刻的心中,卻是有些小雀躍,只是憋著沒有笑出來,暗暗自喜著,自己能夠有機會,成為太初真人門下的弟子!

隨後的時間裡。

眾人又看了一會兒影片,待到朝陽徹底升起,其他區域的哪都通員工,以及龍虎山弟子們,紛紛完成了自己的修繕任務時,他們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去抓緊完成自己剩下的一點活兒。

——

與此同時,張太初所在的小屋中。

練了一夜玄天炁法的他,在那和煦陽光照到臉上之時,亦隨之清醒了過來,主動退出了冥想狀態。

離開床榻,伸個懶腰,在略一洗漱之後,他便推開木門,走進了庭院之中。

嗅著空氣中飄來的草木泥土芬芳,抬頭看著那天邊一輪火龍珠一般的朝陽,感受著其散發而來的舒適溫度,張太初微微眯著眼,覺得無比舒適。

“又是美好一天吶。”他臉上浮現愜意笑容,隨後邁開步子,向著小屋外走去。

他的屋舍就靠在天師府的一角,走到中間的小道上,抬頭便能看見一邊的天師府建築。

只見到昨日倒塌了大半的木樓,此刻進奇蹟般的,恢復了原本的模樣,雖然在外表上,還是有些許出入,無法復刻,但看著卻更顯氣派端莊。

在那最高的屋脊上,可見陸家小輩們,正撅著屁股,俯著身子,進行最後的收尾工作。

看著他們沾染著牆灰的臉蛋,張太初樂呵一笑,向他們揮揮手,打了個招呼。

於是後者一個個,都抬起了頭,見到是張太初,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笑容,只覺得幹起活來,那是更有勁了。

而張太初收回了目光,又沿著青石磚路,隨意地散著步,想要看看經過一夜的時間,整處正一觀的修繕工作,進行到哪一步了。

這一參觀,倒是有些驚喜,沿途目之所及,昨夜那在動亂中,暴斃的全性之人屍骸,都已經被徹底清除,就連他昨天糊在牆上的那一攤攤肉泥,也給摳了下來,那青牆還被反覆清洗了一遍,瞧著一塵不染。

而那些倒塌掉的石牆房屋,也都已經重新建立,不過是一夜的時間,便大都已修繕完畢!

“不錯不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張太初樂呵的自言自語。

而沿途他遇見的人,不論是龍虎山弟子,亦或是哪都通員工,都會無比恭敬地向他問好,那一道道熱烈的眼神,反倒讓張太初感那些不自在。

就當他經過一處路口時,那人群之中,卻有一干活無比賣力的中年男人,遠遠的便站起了身。

待到他略微走近一些,那中年男人更是忍不住,邁著步子迎了上來,在相距七尺之處時立定,恭敬地拜身作揖道:“晚輩肖自在,拜見太初真人!”

見男人自報家門,張太初也停下了腳步,認真打量了一眼。

對方身穿一件得體的西服,梳著一頭利落的頭髮,鼻樑上架著副無框眼鏡,雖已近中年,但瞧著五官端正,十分乾練。

張太初微微頷首道:“你是哪都通的員工?”

肖自在在抬起了頭,立即恭敬道:“晚輩是公司的臨時工。”

“昨夜在上山之時,有幸得見,太初真人您孤身在高天之上,號令雷電斬滅全性的一幕。”

“只那一眼,晚輩便覺得您境界之高,是我終身求索亦不能至,可望而不可得。”

“此刻,更忍不住,想將心中疑惑,求問於您。”

聽到肖自在那真誠的話語,張太初樂呵一笑,“行,有啥問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