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張靈玉的選擇，水木大補丹

聽到張太初爽快答應了自己的請求，肖自在的呼吸頻率，不禁再度加快，顯得無比激動。

然後他喉嚨滾動，沉聲道：“晚輩，晚輩想問真人，若有人生來便嗜殺，難以按捺心中殺性，卻又偏偏心向光明，不肯沉淪入魔，該怎樣自救？”

說這話之時，他那眼鏡之下的雙眼閃動著，直勾勾地看向地面。

張太初聞言，眉頭微皺，認真感知了肖自在的炁機狀態，卻是明白，對方這是在“無中生友”，描繪著自己呢。

隨即他不加思索，便開口答道：“天生嗜殺與沉淪黑暗，是兩碼事。”

“這世上罪大惡極之人多了去了，你若嗜殺，儘管挑揀著那些該死的人，想怎麼殺怎麼殺，不僅不為惡，更是為善，不是很好嗎？”

肖自在瞳孔一震，抬起頭，看向張太初道：“若這世上該死之人，都已經斬絕了，又該如何？”

張太初樂呵道：“世間分黑白陰陽，互依互存，又如何能斬盡殺絕呢？”

“不過，若是讓我遇見你口中這等人，想必給他兩個大耳刮子，那也就老實了。”

說著，張太初眉頭一挑，伸手拍了拍肖自在的肩膀道：“小夥子負擔不要太重，所謂怒目金剛，鬼王鍾馗，亦能斬鬼伏鬼吃鬼，受萬民尊崇，以殺止殺，以殺為善，不是很好嗎？”

說完，他便邁開步子，自顧自的向遠方而去。

而留在原地的肖自在，那目光之中，也變得明亮起來，心中對於張太初，卻是愈發地尊崇！

心想若自己有天終於被心魔戰勝，或許唯有太初真人的大耳瓜子，方能讓他止住殺念。

——

另一邊。

張太初繼續行走在青石路上，一直繞著整處正一觀走了一圈，只覺得心中十分滿意，稱讚著眾人的效率與手藝，讓這遭受了劫難的千年祖庭，再度煥發了生機。

正當他悠哉悠哉，繞第二圈的時候，卻又好巧不巧，撞見了那從樹林深處走出的，張靈玉與夏禾。

只見這兩個娃娃，正並肩而行，竟還互相牽著手，身上沾染了稀稀點點的泥土，模樣瞧著有些狼狽。

見到在林中一宿未歸的二人，張太初的臉上，浮現一抹古怪笑容。

而二人瞧見張太初瞬間，臉上卻是立馬閃過一抹慌亂。

張靈玉更是如觸電了一般，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夏禾的手掌，卻被對方緊緊地十指相握，無法掙開。

“師父...”張靈玉開口，臉上又頓時紅了，顯得極不好意思，沒料到這一幕，竟然被自家師父逮了個正著。

而一邊的夏禾，則是大大方方，牽著身邊的張靈玉，一直走到了張太初身前，這才鬆開了手，恭敬拜身道：“夏禾，拜見太初真人！”

一邊的張靈玉也緊接著行禮問好，就是那話語聲支支吾吾，顯得十分緊張。

張太初哈哈一笑，向著兩個小娃娃擠眉弄眼：“怎麼樣啊，昨天一晚上，你們倆人在林間，睡得可香？”

張靈玉聞言，立即連連擺手道：“師...師父，我和夏禾昨晚並沒有睡...”

“哦！”張太初故作驚訝：“一晚上都沒有睡？小情侶可真是有精力吶。”

此話一出。

不論是張靈玉亦或是夏禾，臉蛋上登時變得更加紅了，顯得極為羞澀。

“太初真人，您就別打趣我倆了。”夏禾扭捏著說道。

張太初笑著點了點頭，旋即想到了什麼，又看向張靈玉正色道：“怎麼樣，徒兒，昨夜操使著那陽雷，感覺如何，現在心中可有了答案？”

“你是想轉而修這絳宮陽雷呢，還是想要繼續修那水髒陰雷？”

聞言，張靈玉也陷入了短暫的思索，卻並沒有過多的糾結，而是抬起頭道：“徒兒昨夜，在第一次體驗到，那曾經求而不得的陽雷之時，只感覺心情亢奮，無比暢快。”

“以為昔日所留的遺憾，終於得以彌補，在那陽雷一招一式出手之間，愛不釋手，激動之餘，更不願再將其捨棄。”

說到這，張靈玉略一停頓，臉上浮現感慨，又接著道：“可這陽雷用起來，終究不似水髒雷一般讓我得心應手。”

“徒兒也深刻明白了，您之前所說的，陰陽之雷，本無高低與好壞，重在施術者本人。”

“我曾經厭惡陰雷，渴望陽雷，是因為我放不過自己，否定那自以為不堪的過往，幸有師父指點，我才得以正視自身。”

說著，張靈玉用感激的目光看向張太初，又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夏禾，繼續道：“若今日我棄了陰雷，轉而修這陽雷，豈不是反倒退回來了那坑裡。”

“所以徒兒，決定繼續修那水髒陰雷，也有把握，將其修到更高深的境界，絕不辜負師父的厚望！”

一字一句，無比堅定。

張太初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燦爛笑容，欣慰道：“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徒弟。”

“既然你決定了修這水髒陰雷，為師自然不會強迫你再去考慮那絳宮陽雷。”

說著，他心念一動，直接在系統之中，將那一枚十八味水木大補丹給兌換了出來，隨即手掌一翻，頓時多出了一枚散發著幽幽光芒的丹藥。

張太初掂了掂手裡那一枚，如棗核一般大小的墨色丹藥，感受著其中隱隱散發出的藥香，便直接將其遞給了張靈玉，笑道：“這丹藥，能夠增長人體腎水之炁與肝木之炁，乃是為師偶然所得，對你的陰雷修煉，想必會有不小的幫助。”

張靈玉聞言，目光一愣，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自家師父，什麼時候還會煉丹了？

要知道，如今這異人界，雖有煉丹一途，但所煉製出的丹藥，卻都只有普通的效果，還不比那藥店之中開出的藥方。

如那更早些時候，秦漢時期的神妙丹方，要麼早已失傳，流傳下來的，也都已經被證偽。

丹道一途，早已落寞。

可如今自家師父，竟然拿出了一枚丹藥，聲稱可以增長人之體內，那先天的腎水之炁與肝木之炁？

此時，張靈玉只感覺腦子嗡嗡作響，有些懵逼，當嗅著那丹藥傳來的藥香，又下意識地，認為那的確是非凡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