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下意識舔了下嘴唇,眼神開始變得空洞:“我們在一起,五年!

得到的就是他算計的我進了監獄,不僅如此他還想要我的命!

我可以死,但不能被算計死,死之前也一定要把算計我的人弄死!”

雲麗同情的拍了拍寧月的肩膀,“那就好好表現吧,不然,想出去很難的。”

寧月抬頭,看了看這滿是鐵網的監獄,眼睛慢慢又變得有了焦距。

“再難,也得出去,我在牢裡受苦,害我的人卻在外面逍遙快活,每!”

“可殺了之後呢?你的人生也全完了!”

“我現在難道不是已經完了嗎?

一個坐過牢的女人,身上永遠揹著汙點,就算出去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雲麗笑了,她拍了拍寧月的手,“別胡說,就憑你這身手,想找份好工作還是很容易的!”

寧月:……可是我殺了人後還怎麼找一份好工作?

所以,她的感覺果然沒錯,對吧!

放風的時間有一個半小時,現在寧月認識的人也就只有雲麗一個人,兩人說了好一會兒,才分開。

上午去踩縫紉機,之前原主學過要怎麼幹活了,對於寧月這個曾經在七十年代生活過的人,用縫紉機也相當嫻熟,因此幹起活來很輕鬆。

402裡,李瓊和張搖再不敢佔寧月的便宜,另外四個人都躲著寧月,寧月樂得清靜,依舊獨來獨往。

穿過來的第四天,去搬石頭。

寧月是真沒想到犯人還要幹這個,但她也不怵,一百多斤的石頭輕輕鬆鬆搬起來就走,看起來完全不費力,這一幕被好多人看在眼裡。

女人裡,有這麼大力氣的人真不多。

工作一個小時後,幾個女人看獄警的注意力並不在她們這邊,其中兩個女犯人,一人拿起一塊手掌大的石頭靠近寧月,旁邊還有四五個女人也朝寧月的方向圍了過來。

寧月依然該幹什麼幹什麼,手上的動作都沒慢上半分。

兩個女人趁寧月彎腰時舉起握著石頭的手朝寧月的背上砸了下去,寧月就像背後長了眼睛一般,突然轉身握住左邊女人的手砸向了另一個女人的手,“砰”,“啊”!

兩人的手指頓時血肉模糊,寧月肩膀一晃,一招肘擊,被她扯著手的女人就痛苦的彎下了腰,另一個也捱了她一腳,兩人全都被打的再無還手之力,另外四個女人見情況不妙齊齊圍攻寧月,寧月雖然沒練出靈力,可光是憑她豐富的戰鬥經驗也足吊打這些女犯人,不過是一靠一踢兩個女犯人就被踢了下去。

另外兩人直接被寧月拎著往地上一甩就失去了戰鬥力。

這幾人估計之前是得了吩咐不許鬧出大動靜,因此除了一開始的那兩人沒憋住喊了一聲外,其餘幾個連哼唧都憋著。

直到幾個人從半山腰滾到坡底,那名繞去一邊的獄警才發現。

“幹什麼你們?不好好幹活等著挨罰呢是不?”

寧月老實道:“警官,她們幾個不小心滑倒了,您看是不是應該給她們送醫院去啊?”

幾個女犯預設了寧月的話。

兩名獄警跑過來給幾人檢查了一下,有一個可能摔的小腿裂了,還有三個被石頭劃傷的,另外兩人捂著肋骨喊疼,這一看就不是摔的。

不過,犯人不說自己被打,獄警也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事。

但,寧月算是在獄警那兒掛了號了。

這位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寧月對此是不知道的,她在牢裡的日子還是該怎麼過怎麼過。

次日中午食堂,寧月正埋頭吃飯,蘇於閃端著她的餐盤坐在了她的對面。

蘇於閃屬於那種看長相絕對不會有人以為她是高校出來的高才生的人,她長的像她的名字一樣,太閃了。

好在,她的氣質偏冷,第一印象會讓人忽略她的美。

午飯很豐盛,紅燒肉,燉魚,炒青菜,蛋花湯,大米飯。

寧月吃的很香,把餐盤裡的食物全都吃乾淨了,看得旁邊的人還以為她幾天沒吃飯呢。

離開食堂的時候,那個很冷的蘇於閃突然跟上了她。

隨後兩人錯身而過。

沒人注意,那短短的相交而錯的過程中,蘇於閃突然朝寧月的胸口做出了攻擊動作,寧月下意識去擋,發現,她手中拿著一柄叉子,極為鋒利的一柄叉子。

蘇於閃快速收回手,同時朝寧月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真他媽像個變態!

“你很有趣!”

說完人便邁著大步離開了。

寧月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沒事吧?”

慢了一步的雲麗追了上來,因為有話想和寧月說,所以剛才那一幕,她看在了眼裡,此時的她眼裡滿是擔心,被一個變態盯上,謝寧月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寧月收回視線,隨即搖頭,她有注意到,蘇於閃離開前,貌似向她的後面看了一眼,她在看什麼?

“她好像對我不怎麼友好。”

雲麗:“變態的心思不是我們能理解的。或許是你的強大讓她產生了興趣。”

寧月看了雲麗一眼,她怎麼覺得雲麗說的就是蘇於閃的真實想法呢?

“找我有事?”

雲麗和她並肩往外走,“嗯,昨天你的事我知道了。”

她們並不在一個區域幹活,因此寧月打人的事,她是聽別人說的。

可是一個天天連吃飯都被人欺負的人,是聽誰說的呢?

嗯,大概是那些和她一樣被欺負的人吧。

畢竟,這裡的人都是要抱團的,利害的各自厲害,沒本事的和沒本事的抱團,不然形單影隻的人更容易受欺負的。

“別擔心,我沒吃虧。”寧月隨口道。

雲麗抿唇,“那你也要小心點兒,蘇於閃,真的很變態。”

事實上,她知道的很多,蘇於閃不僅牽涉進七樁命案中,進了監獄後就把同宿舍的一個女人嘎了。

聽說那個女人說話很難聽,並且挑釁了蘇於閃,只隔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那女人的胸口就被捅了個窟窿,真正的死不瞑目!

獄警調查來調查去都只得到一個結論,那女人是自殺的,和當時同處衛生間的唯一活人蘇於閃沒有半點關係。(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