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母看著好像瘦了一圈的小兒媳婦,心疼的說道,“明天讓你大嫂把家裡的那隻老母雞給殺了,到時候煲的雞湯你可要多喝一碗才行,你看看你,自從老三回了部隊後,你這看起來好像瘦了一圈,老三要是知道了,非得怨我們當父母的沒有好好照顧他的媳婦了。”

李依依聽見她這句話,笑著用手摸了下自己兩邊的臉頰,“有嗎,我怎麼覺著我好像還胖了一圈呢?”

“怎麼沒有,瘦了,村醫所那邊挺辛苦的吧,我今天怎麼聽說劉荷花那個女兒好像被三叔公給趕回去了?”

李依依點了點頭,把今天白天村醫那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給她聽。

蔣母一聽,馬上生氣的罵道,“這楊桃可真不是人,一個小孩子也不放過,她這樣子的人可千萬不能當醫生,要不然,不知道以後要害死多少人呢。”

李依依點了點頭,其實她心裡也覺著楊桃這個人不適合當醫生。

這時候廚房裡傳來蔣家兩個兒媳婦在裡頭忙碌的聲音,李依依馬上跟蔣母講,“媽,我進去幫幫大嫂他們。”

“好,你去吧。”蔣母本來說不用,可想到她要是不讓的話,大兒媳婦和二兒媳婦那邊會多想,於是只好同意。

李依依笑了笑,讓兩個孩子自己去玩後,轉身去了廚房那邊幫忙。

與此同時,遠在疆省之外的某軍區部隊裡頭。

訓練完的蔣宏聽見自己這團的指導員說首長找他,連飯都沒吃的他換了一身衣服後立即去了某軍區辦公室。

“報告。”他站在辦公室門口大聲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裡頭傳來一道洪亮的回應聲,“進來。”

蔣宏立即推開辦公室的大門,踩著精神的腳步走進了裡頭。

裡面,一箇中年男人剛打完電話,看見進來的蔣宏,一臉滿意的看著他講,“蔣宏,你上次的傷怎麼樣了?”

蔣宏沒聽見上司的這句問話,先是一怔,隨即立了一個軍姿回答,“回首長,我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傅司聽完點了點頭,這才想起來他一直站著,於是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講,“別站著了,坐下來,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講。”

蔣宏應了一聲是後,馬上退到沙發這邊坐下。

傅司停了一會兒後才接著講,“是這樣子,我這裡有一個保密任務,需要挑一支隊伍前去支援,組織里根據你這些年來在部隊裡的優異表現,準備選你去當這支隊伍的隊長,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下這個任務?”

沒過一會兒,傅司又接著講,“還有,這次的任務完成後,你們這支隊伍的人都會有一次去京市那邊進修的機會,這可是個好機會,我們雖然是兵,不過知識也很重要,我跟你說,以後我們的隊伍裡一定會更加看重有知識有文化的兵。”

蔣宏這時候開口說道,“我知道,我願意。”

傅司一聽他這個回答,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大笑道,“好,好呀,不愧是我傅司看中的人,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子不會放棄的。”

蔣宏抿嘴笑了笑。

蔣家村,吃過晚飯的李依依找了一個有事情要去找三叔公的藉口去了村尾的牛棚裡。

在過來時,她偷偷去了一趟空間超市,從裡頭拿了一些吃穿用的東西一塊提著來到了這邊。

她過來時,牛棚裡有兩個身影在那裡孤憐憐似的坐在一塊吃晚飯。

她的到來,讓裡頭的兩人放下手上的冷紅薯。

“華老,華同志。”李依依站在牛棚門口朝裡面的他們父子倆打了一聲招呼。

華秋白看見門口站著的她,馬上招手叫她進來,“進來吧。”

李依依提著手上的東西走進這個放著兩頭牛還有擺滿各種農具的牛棚。

一進來,她的目光就看見他們們父子倆剛剛放下的那兩條冷了的紅薯。

“坐吧,我上次教的你都記住了?”明明在這個最髒的地方住著,可是此時這個老人給她的感覺仍舊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記住了,我還把它們用在了給病人看病上面。”李依依馬上回答。

華秋白點了點頭,問了下她給病人診病時的情形,之後又幫修改了下她的一些錯處。

“開始上課。”他突然說道。

李依依早就習慣了他這個習慣,於是在他一說話時,就把自己的筆記本拿了出來邊聽邊記。

就這樣一老一少講了半個小時才停下來。

而此時,她手上的筆記本已經滿滿當當的記下了兩頁字。

“好了,今天的課就先講到這裡,另外我這裡有一個筆記本,裡面的內容你拿回去好好的看一看,要是有哪裡不懂的,到時上課的時候可以拿出來問我。”說著,華秋白從一堆垃圾一樣的農具裡翻出了一個本子。

李依依像接過寶貝一樣的把它拿在手上,“華老,放心,我一定好好的看。”

華秋白看著她這張笑臉,不禁看呆了一會兒,忍不住在心裡暗想,眼前這個學生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太像她了。

“學完了你就回去吧,別在這裡多待了,免的給你帶來麻煩。”他回過神來後,馬上轉過身一臉冷冰冰的說道。

李依依知道他這是為了她好,畢竟他們現在的身份,要是她來這裡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行,那我先回去了,這裡頭是我帶的一些有實用的東西,你們先用著。”說完這些,她指著地上帶來的編織袋講道。

交代完這些,她趁著夜色很快偷偷的離開了這個牛棚。

等她一走,華恆不明白的走到老父親身邊,“爸,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不知道當不當問?”

華秋白看了一眼面前的兒子,“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教這個孩子吧?”

華恆點了點頭,“我確實是想問這個問題。”

華秋白看著外面,這個時候她的身影早已經看不見了,可是他卻看的很認真,彷彿他還能看見她的身影一樣,“因為她長的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