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一馬當先,柯南緊隨其後,兩人先後衝進了倉庫,找到樓梯後直奔二樓。

二樓的唯一的一個房間,也就是木偶製作間上鎖了,就在服部平次心急如焚地撞著門時,柯南連忙衝跟著跑來的武田兩兄弟要斧頭之類的破門工具。

這裡是倉庫,這類工具一樓就有,武田勇三很快就拿來了一把斧子,服部平次接過來之後便使勁兒地朝門鎖砍去,每一次揮動都彷彿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幾次之後,木製的門便被劈開了,門忽然開啟讓服部平次的斧子揮空了,他踉蹌了一下。

但他現在卻沒工夫管這些,只覺得心臟怦怦跳動的厲害,已經快聽不見周圍的聲音了。

服部平次有些顫抖地直起身,抬起頭,看向屋內。

一具屍體被被一團白色的絲線纏住,掛在了房間中央,脖子上還套著繩索,眼睛睜大,毫無生氣。

看到這樣的景象,服部平次沒覺得有什麼恐怖的,反而鬆了一口氣。

幸好不是……

“大哥……”

跟著一起來的武田兩兄弟一臉駭然地看著這恐怖的景象,剛剛還在一起吃著火鍋,唱……喝著酒的大哥,忽然就被吊在這裡,任誰都無法接受。

他們回過神來,便連忙催促一同跟來的女傭去叫救護車。

“不用了,直接叫警察吧,救護車已經救不了他了。”就在武田兩兄弟愣神時,服部平次已經檢查過武田信一的狀況了,便開口阻止了他們的無用功。

“你在胡說些什麼?”武田勇三情緒有些激動,想要上前。

“任何人不準進來,這裡是犯罪現場,需要保護。”服部平次抬起手掌制止了他的動作。

“殺人?”武田龍二一臉驚訝。

“沒錯,我來這裡之前收到的邀請函上是這樣寫的:今晚又會有活生生的木偶慘遭蜘蛛毒手。”

“有人事先預言了這起命案,從書信的字面來看,之前應該也出過事情。原本我來這裡就是想阻止命案,並調查清楚之前的事情的。”

“你到底是……”武田龍二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這個面板黝黑的年輕人。

“服部平次,一個在關西還算是小有名氣的偵探。”

“啊,我聽說過你。”武田勇三證實了他的身份,“不過有一點我不太明白,為什麼那個小弟弟可以進去?”

服部平次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在裡面找證據的柯南,臉色一僵,訕笑地解釋說這是自己的小助手。

“但是,如果說這是殺人案的話,兇手要怎麼逃出這間屋子?”

“是那邊的窗戶吧,我猜兇手可能利用了繩子之類的東西。”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那個氣窗最多也就能讓小孩子透過罷了。”武田龍二搖了搖頭。

“這……剛剛我是因為房間鎖了才用斧頭砍壞房門進來的,如果成年人無法從那個氣窗出去的話……這豈不是……密室殺人?”

服部平次和柯南都面色嚴肅了起來。

“這你們就不懂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其實是蜘蛛仙從氣窗爬進了倉庫,用繩子將信一這孩子給勒死的,就是為了懲罰他把倉庫蓋在了這個地方。”

說話的是一直沒露面的武田智惠老太太,她滿頭白髮,身形矮小且佝僂,說起這話來有些陰森森的。

“所以你們最好小心一點,你們這些偵探要是說這是殺人案,一定會遭到蜘蛛仙詛咒的……”

說完這些神神叨叨的話,她便轉身下樓了。

“她剛剛說的蜘蛛仙是什麼?”服部平次好奇地問道。

武田龍二開口講起了這個流傳在傀儡嶺的傳說。

大意是有個貌美的女人會問路人,是否認為天國存在,想不想去。路人往往被美色所迷惑,下意識回答想,然後就在樹林裡消失不見了。

一個傀儡師聽說這件事,便做了個人偶放在路上,人偶自然不會回答,女人不耐煩地顯出蜘蛛原形攻擊人偶,而後便被傀儡師用火箭射中,蜘蛛倉皇而逃,最後被發現死在了巢穴裡。

而村民怕被詛咒,便在蜘蛛死處建立了祠堂供奉它,尊稱它為蜘蛛仙。

智惠老太太之所以說是詛咒是因為當年的祠堂就在倉庫這裡,武田信一推倒了祠堂建了這個倉庫。

倉庫建好三年後,他的妻子和女兒美沙便死在了這間屋子裡,身上纏滿了控制傀儡用的絲線就像蜘蛛網一樣。

又過了三年,也就是前幾天,根岸先生也死在了這裡。

“看樣子是有人藉著這個傳說來殺人啊。”服部平次聽完後說道。

“說起來,羅伯特去的墓地那裡當年就是蜘蛛仙出沒的地方。”武田龍二不經意地提起。

“什麼!”

服部平次面色大變,就算以他的膚色都能看出明顯慘白了起來。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跑,柯南連忙跟在了後面。

服部平次跑出了倉庫後便直接衝向了自己停摩托車的地方,粗暴地踢開腳撐,將礙事的頭盔扔到一邊地上,跨坐了上去。

他掏出鑰匙急急忙忙地往鎖孔裡插,但越是急切越是插不進去,只急得滿頭大汗。

“平次,你在幹什麼呢?”

“閉嘴!沒看我正忙著呢忙,閃開。”服部平次暴躁地用胳膊頂開湊到自己身邊的人,嘴裡還不停唸叨著,“該死,怎麼插不進去。”

“你彆著急了,我來吧。”

服部平次憤憤地用拳頭錘了下車頭,然後將鑰匙遞給了身邊的人,那個人接過之後,輕輕地將鑰匙插進了鎖孔裡。

“好了,現在你可以開動了。”

“嗯。”

服部平次一擰油門,摩托車頓時轟鳴作響。

他渾身跟著車一起抖了抖,然後忽然洩了氣一般,鬆開了握著車把的手,車熄火了……

“和……和葉?”服部平次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身邊的人。

“是我啊,怎麼了?”遠山和葉有一絲怯怯地看著服部平次,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這樣急躁。

“你怎麼會在這裡?”

“剛剛水泉哥告訴我你有話要跟我說,所以我才過來的。”

“不是,我是說,你不是和那個外國人一起去看風景了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我和那個外國人一起去看風景了?”

“那你去哪兒了?”

“我跟他一起去祭拜了下美沙啊,然後在橋邊看了看風景,散了散心。”

“那不還是去看風景了嗎?”

“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一個女孩子半夜三更地跟一個男人開車去外面看風景,你問我怎麼回事?”服部平次大吼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平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