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湘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又被嚴暮這狗東西摟在懷裡,臉不由爆紅。

“不能被她看到……”

“哦?”

“你不怕辱及官譽?”

“你覺得我怕?”

柳雲湘咬牙,臭名昭彰的人當然不怕。

“嚴大人,我看到你進來了。”謝文晴進了裡間。

柳雲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再看嚴暮卻笑的得意,似乎很期待被謝文晴撞破姦情。

謝文晴又喊了一聲,他竟要回答,嚇得柳雲湘忙堵住了他的嘴。

情急之下,她用自己嘴堵得,隨即後悔不已。

嚴暮一聲笑噎在嗓子眼兒,而後托起柳雲湘,深深吻著,手也順著解開的衣衫探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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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晴見屋裡沒人,失望的出去了。

而這邊柳雲湘被嚴暮欺負的狠了,突然一陣噁心上來,止不住乾嘔起來。

嚴暮忙放開她,“怎麼了?”

“我……難受……”說著,她就哭了。

“哪裡難受?”

“哪裡都難受,昨晚腰痠腿痛睡不好,你莫名其妙衝我發狠,我心裡也難受。”越說越委屈,她小聲哭了起來。

嚴暮眯眼,“你想用這招轉移下毒的事?”

“什麼下毒……我……嘔……”

柳雲湘是真沒忍住,一下吐了出來,而且準確無誤的吐到了嚴暮身上。

“你!”

“要怨就怨你自己,誰讓你……讓我懷孕的。”

柳雲湘趁著嚴暮臉都青了,趕忙掩面痛哭:“我根本不知道下毒的事,你冤枉我。”

“我怎麼知道你那晚會受傷,怎麼提前準備什麼火蛇毒,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你不就是厭棄我,想殺了我,找什麼破爛理由。”

嚴暮已經脫下外裳了,吩咐守在外面的江遠去給他拿衣服了,此刻被柳雲湘哭得腦仁疼。

“別哭了。”

“我都要死了,還不能哭會兒?”

“我不會殺你。”

“今天不會,那明天呢?你這般陰晴不定,也許哪天不高興就殺了我,可憐我都不知道哪裡得罪你了,我怎麼這麼慘,嗚嗚……”

嚴暮揉揉額頭,看她哭得這麼慘,倒是真的可憐無辜。

“咳咳,好像有人來了。”

柳雲湘忙閉住嘴巴,因收的太快,還打了個哭嗝。

嚴暮低笑一聲,上去將她抱到桌子上。

“你做什麼?”柳雲湘防備的用手擋著嚴暮。

嚴暮拍開她的手,給她系衣帶。

“你常噁心嘔吐?”

“嗯,吃不好睡不好。”

“那你還要這個孩子?”

“……”

“為什麼?”

柳雲湘擦了擦眼淚,“我想老了以後有兒孫繞膝。”

“你這麼年輕就想老了以後的事?”

“一輩子很短的。”

“是麼?”

“甚至有一些人,看著高高在上,風光無限的,沒準也就三五年的命數了。笑到最後的不一定是英雄,但一定是活得久的。”

嚴暮挑眉,“我怎麼覺得你在咒我?”

柳雲湘哼了哼,“我幹嘛咒你,你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那我活著呢?”

“你活著就活著唄,也不關我什麼事。”

嚴暮給她繫好衣帶,見她珠釵歪了,便取下來重新戴上。

“這珠釵太素。”

“我要是戴一朵大紅花,豈不被人戳脊梁骨。”

“由他們說去,何必為別人的嘴所累。”

“我又不是你。”落得生前身後都是罵名。

“我什麼?”

“臉皮厚唄。”

嚴暮見柳雲湘氣鼓鼓的,想來還為剛才的事氣他,不過挺可愛的,忍不住低頭吻她。

又纏磨了一會兒,江遠拿衣服過來了,趁著嚴暮換衣服的功夫,柳雲湘偷溜了出來。在周圍找了一圈,才在花廳後面的草叢裡找到了謹煙。

她被綁五花大綁扔在那兒,雖然沒有堵著嘴,但也不敢出聲。這狗東西,在別人家竟也這般囂張蠻橫。

柳雲湘忙過去給謹煙解開,“他們沒傷你吧?”

謹煙已經哭了好一會兒,看到柳雲湘,忍不住又哭出了聲,“夫人,我不敢嚷,怕別人知道你和那大奸臣在花廳。”

被人撞見,那就完了。

柳雲湘點頭,“做得對。”

“可夫人你都有孕了,他還那麼對你,簡直是禽獸!“

知道謹煙想歪了,柳雲湘只是笑笑,“罵得好,不過他沒傷我。”

讓謹煙在湖邊洗了個把臉,二人從花廳出來,在門口遇到了昭華郡主。

昭華郡主慕容令宜心儀嚴暮,上一世撞破她和嚴暮的事後,處處針對她。在嚴暮出征時,甚至將她擄走,派了幾個男人想要羞辱她。

慕容令宜打量著她,眼眸裡帶著深深的探究。

“郡主。”柳雲湘頷首。

“你怎麼在這兒?”

柳雲湘故作不解,“我們去那邊如廁。”

剛給謹煙鬆綁的時候,她看到花廳後面有個茅廁。

慕容令宜疑心很重,還真過去看了一眼,雖然看到了茅廁,但似乎還不大信。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換好衣服的嚴暮從花廳出來。

慕容令宜看著嚴暮,頓時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