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小貝託著下巴略微苦惱,第一次感受到明知有誤會卻解不開是什麼感受。

“你照常生活就行,其他的不用管。”聶言深是懂搞事情的,畢竟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沒有錯,“過幾天有一場商業宴會,我會讓人散播一點你要跟人聯姻的訊息。”

小貝側眸盯著他。

聶言深嗓音低沉:“怎麼了?”

“商業宴會上傳播這事兒,肯定會傳到我爸媽耳朵裡的。”小貝好心提醒,“他們要知道你散播的……”

不嚴重的話媽咪是無視,但要嚴重媽咪肯定第一時間讓人闢謠。

至於她爸……

難說。

“都說剛畢業的大學生清澈裡透著單純,原來是真的。”聶言深尾音上揚,眉眼間多了幾分柔和。

小貝:“?”

小貝有點兒跟不上思路了:“什麼意思。”

“既然傳播只是為了讓薄子衍知道,自然只在他面前傳播。”聶言深瞭解其中的套路,“假裝讓他不經意間聽到就行了。”

只要“不經意間”聽到的,之前的懷疑就會變得更深。

小貝嘖了一聲:“都是套路。”

“你跟你那群小夥伴說一聲,讓他們到時候別說漏嘴了。”聶言深事事考慮周到,這方面的心思可謂是深的很,“宴會參加完薄子衍應該會讓人調查,調查物件就是你的朋友。”

“這麼好用的腦子,當初怎麼把我媽咪搞丟的。”小貝只感覺到套路深。

“感情和這種事情不能相提並論。”聶言深淡然回答,深知自己哪些地方不足,“這種事能冷靜思考,做出決斷,但感情,你見過有幾個人在感情上能保持絕對理智的。”

只要是喜歡在意愛那個人。

一旦發生預料之外的事,總是會失去理智。

小貝果斷的說了兩個字:“我爸。”

“你爸跟正常人不一樣。”聶言深說的直接,“他是個例外。”

身為特殊組織的隊長,秦以漠必須時時刻刻都保持冷靜和理智,因此在控制情感方便比他們強很多。

“也是。”小貝點點頭,“這麼多年我就沒見我爸生過一次氣,好像不管什麼事兒在他那裡都能風輕雲淡的處理一樣。”

“你要是在外面亂來,他鐵定生氣。”聶言深說了一句。

小貝有些不信。

但仔細想了一下,也覺得有可能。

但不生氣的人一旦生起氣來,後果應該會很嚴重。

“還是別惹他生氣了。”小貝搖了搖頭,“小時候經常聽顧姨他們說爸冷酷無情,簡直不是人,我要真將他惹生氣了,媽咪都不一定保得住我。”

聶言深看著夜空笑了笑。

心裡冒出了一句篤定的話:保得住的。

只要是顏希想護的人,就沒有護不住的。

之後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小貝按照聶言深說的把事情提前跟小夥伴們說了一遍,之後就跟聶言深聊著一些無聊的事兒。

至於薄子衍。

回到家後他就開始想聶言深跟他說的事。

從內心深處來說,他是不太相信這個的,不說小貝的爸爸媽媽,就說她的哥哥,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去聯姻。

但又怕萬一是真的……

各種思考間,他很想發訊息問問她。

但權衡利弊後,還是把手機放下,把那些猜測和想法全都按捺住。

若真像聶叔所說那樣,過段時間圈內肯定會有風聲,聯姻這種事兒都會先放出一點兒風聲,再正式宣佈。

時間一天天過去。

小貝開始在公司里正式上班。

她本就是個極為聰明的人,對於丁特助交給她的那些事輕輕鬆鬆就辦完了,剩下的時間就顯得比較無聊。

這不,訂完薄子衍的午餐後她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玩兒了。

秘書部的其他人看到後也沒跟她聊什麼。

畢竟她辦理了入職沒來上班的那幾天,招聘總監就把她的身份大概跟那些人說了一遍,讓他們不該說的話別說。

在小貝面前他們是什麼都沒說,可揹著小貝還是說了幾句的。

茶水間。

幾個男男女女圍在一起。

“她一個大小姐來咱們這兒搶飯碗算什麼?”

“我們的飯碗,人家的娛樂。”

“生得好就是好。”

“聽說她好像是特意來追總裁的,雖然她長得,氣質也很好,但總裁真的看得上這種嬌生慣養長大的女生嗎?”

“比起你們,她一點兒都不嬌生慣養。”薄子衍涼涼的嗓音忽地響起,看向他們幾個的視線中帶著幾分壓迫感,“秘書部什麼時候這麼愛亂嚼舌根了?”

眾人:“!!”

眾人心裡一驚,快速的一聲:“總裁……”

“再詆譭同事,開除。”薄子衍扔下這麼句話就走了,留下慌得一批的眾人。

本來他是沒打算管這種事兒的。

但聽到這些人越說越難聽,還是沒能忍住。

眾人總覺得有錢人家的大小姐都是嬌生慣養的,實際上在很多事情上小貝的各項能力都是拔尖。

她從小就很優秀。

“你這算不算幫我說話?”小貝在轉角處碰到了他,彎了彎的眼睛問著。

薄子衍:“……”

薄子衍手裡還端著咖啡:“我只是看不慣這種風氣,換做是新入職的其他人,我也一樣幫她說話。”

“謝謝薄總。”小貝壓根不聽他的解釋。

薄子衍看了她一眼,抬腳就要離開。

小貝快速的接過了他手中的咖啡,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泡咖啡這種事您跟我說一聲就行了,不用您親自動手。”

“丁特助有事情交給你。”薄子衍重新把咖啡端在自己手裡,周身的氣場都比較冷,“你去找他一下。”

他之所以自己去茶水間泡咖啡,就是不想跟她過多接觸。

現在倒好。

她直接找來了。

“好的。”小貝立馬去了,也沒跟他對著幹。

此時的丁特助一頭霧水,腦門上一串串問號:“什麼事?”

“不知道。”小貝知道薄子衍是故意支開她的,還是配合了一下,“薄總讓我來找你的。”

丁特助面上強裝鎮定,心裡不禁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