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面前302房間床上的病人,身上插了十六根銀針,銀針附近,是一些黑色的鮮血流了出來。

陸豪的父親,竟然在這一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雖然他的表情仍舊是十分痛苦,但是他已經清醒,清醒就代表著,這個人的病,有了極大程度的好轉。

“怎麼回事?”趙院長迅速走到陸豪的面前,仔細地看著陸豪的父親。

他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因為,他對陸豪的父親的病有印象,那就是因為摔傷所導致的顱內出血和體內多臟器出血。

這種病,說不得,就是要做開顱手術,才能將腦子裡的淤血取出來。

而這種手術的價格不菲,愈後療養更是天價。

以這老頭的家庭經濟條件,肯定是做不起。

讓那麼大的一塊淤血就停留在腦子裡。

這老頭肯定是要沒命了。

趙強一把推開陸豪,說道:“你對病人做了什麼?”

陸豪頓時盯著趙強,說道:“這是我的父親,我在救他。”

趙強頓時也怒了,大喝一聲:“這個病人病情非常嚴重,稍微一點晃動都可能傷其性命。”

“你有行醫執照嗎?胡說八道!你都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你救什麼?”

“把病人弄出事了,到底誰來負這個責任?”

他此時還並不認為,陸豪救了人,只是認為陸豪是那種腦子一抽,看了中醫偏方以後,拿自己父親身體做實驗的人。

陸豪聞言,頓時搖搖頭,“算了,跟你也說不清楚,我們今天就要辦出院,我們不治了。”

趙強聞言頓時臉色一變,“你說不治就不治?”

“你把病人的病情當成什麼了?”

這種急危重病人,對於他來說可是香餑餑,反正把各種昂貴的藥物,還有治療手段,以及天價儀器用就完了,最後人肯定是救不活的。

但是錢,絕對是賺到位的。

“真是胡鬧。”趙強臉色憤怒,就準備叫人來把陸豪趕走。

而就在此時,一旁的陳凡,也是上前來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

他解釋道。

“院長,這個人是我之前的同學,他是這個病人的兒子,最近他女友跟他鬧分手,轉投了別的男人的懷抱,可能有些刺激他的神經。”

“我這就把他帶走。”

陳凡說完,就準備上前來把陸豪攆走。

陸豪一把推開陳凡,皺起了眉毛,說道:“我說我不治了,你們聽不見嗎?”

“我的父親我自己能治。”

剛才陸豪父親腦子裡的淤血,已經被陸豪用九轉十八針的內勁,給強行逼迫了出來。

並且他這神乎其神的針法,還修補了他父親體內內臟的傷勢。

如今他父親幾乎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只是後續療養需要注意,不能再觸碰原先的傷口。

陳凡也是看著陸豪,上下打量一眼說道。

“嘿,陸豪,不是我說你,你現在真是人窮了,也刁了,不長眼,窮橫是吧?不治病,看著你父親死在病床上嗎?”

“你真以為你是醫科大學畢業,就無所不能?”

就在此時,一個小護士,踩著小跟鞋噠噠噠地跑進來,臉色顯的有些焦急,“趙院長,現在宋女士還在外面等著呢。”

“您快點過去吧,讓她等了那麼久,她已經在發火了。”

這小護士留著齊耳的短髮,臉上有雀斑,個子也不高,她正是陸豪未婚妻徐娟的閨蜜吳蕊。

她在背後,不知道說了陸豪多少的壞話。

她說陸豪家裡窮,即便一朝考上醫科大學,最終他的那個家,也會拖垮他。

說徐娟嫁過去,只會給陸豪的兩個爹媽當牛做馬,整天照顧病人做黃臉婆。

她最終還徹底說服徐娟,跟富二代周文國在一起。

聞言,趙強頓時臉色一變,再次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

這宋女士,可不簡單,她是宋氏集團的千金,宋氏集團現在已經是國內非常厲害的幾個大資本之一。

旗下涉及地產、文娛、商超、珠寶等等行業,數不勝數,財力雄厚。

而宋女士,則是他們醫院的醫療物資訂購大客戶,千萬得罪不得。

“陳凡,你先跟我來。”趙院長轉過身就往外面走去,臨走時不忘記剜了一眼陸豪。

而陳凡,則也是貪婪地用目光在趙翠花的身上掃了又掃,目光中的惡意毫不掩飾。

“你爹死了通知我,我會過來參加葬禮的。”陳凡覺得不過癮,還上前來,拍了拍陸豪的肩膀說道。

同時,又側耳對陸豪低聲道:“把你的女人給我玩玩,或許我會考慮出點錢救你父親。”

此時,陸豪臉色一凝,恨不得當場就給他兩個大耳貼子。

之前這小子在自己身邊喊陸哥陸哥的時候,可完全沒有這副嘴臉,藏的還挺深的。

但陸豪也知道,現在就在別人家的醫院裡,當著人家院長的面,一旦動手,那自己立即就被釘上了罪人的標籤。

所以陸豪忍了下來。

此時,那護士吳蕊一看陸豪這麼慫,頓時也是翻個白眼。

自己女人在眼前被調戲了還不敢出頭。

老孃當初勸徐娟離開你這個窩囊廢是對的。

她這麼想著。

此時,陸豪看著陳凡那囂張的快要雙腳離地的背影,頓時也是想到了自己之前青龍傳承下來的一招。

千里送針。

這一招,可以用飛針隔著一段距離,對物體施加影響,用來對付這陳凡,再合適不過了。

說幹就幹,“陳凡,你前段時間跟我說你診治女患者的時候,趁機摸人家的乳房,有沒有這回事?”

聞言,陳凡頓時如同被涼水澆個透,轉過身來破口大罵,“你這王八蛋,敢造我的謠?”

就在此時,陸豪看準機會,用一根銀針,打在了這陳凡的腳踝處。

陳凡頓時吃痛,那隻指令碼能般地一縮。

整個人也是踩了香蕉皮一樣地摔倒在地上。

“哎呦!”

他發出一聲痛苦慘叫,剛好磕在了旁邊的醫療小推車上邊。

隨即,他的兩顆大門牙也是被磕了下來,滿嘴都是血。

他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顧不得疼痛,強行站了起來,畢竟在趙院長面前不能出醜,這會影響他的前途。

“陳大夫,您沒事吧?”一旁的吳蕊趕忙關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