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鋼管也很有志氣,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穩穩當當的砸在圓臉女人的小腿上。

這兩個人趴在地上,哭嚎的像是殺豬一樣,聽著都覺得瘮得慌。

阮清月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裡的瘋狂逐漸褪去。

“我今天就明著告訴你們,往後,你門要是在敢過來找我們的麻煩,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阮清月這會兒能說話了,沈母這才鬆開手攔在阮清月身前。

“好了好了,沒事了,不就是吵兩句嘴嘛!”

沈母見事情鬧得這麼大,阮清月把人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心裡滿是恐慌。

“我知道阿勒,您放心吧!”

阮清月繞過沈母朝著這兩個女人走過去。

“你幹啥啊!別打了。”

“對啊!別打了,別打了,這倆人都不動彈了,可別把人給打死了。”

周圍的小攤販全都過來拉著阮清月,生怕阮清月跑過去接著打。

“我不打她們,我撿東西。”

阮清月心裡可是有數的很,至於地上這兩個女人還不肯起來,估計是憋著什麼壞主意,決定立刻把這件事情解決清楚。

“撿東西啊!嚇我一跳,撿吧撿吧!”

沈母看著阮清月的眼神裡面已經沒有憤怒,這才沒攔著。

阮清月過去把鋼管撿起來,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這兩個女人,戒備著這兩個人趁著自己彎腰的時候偷襲。

“壞了,這倆人該不會是出事兒了吧!這咋還不動彈了!”

“看這丫頭打的這樣狠,估計是昏過去了吧!”

阮清月對自己下手的力度很有信心,根本就不相信這兩個人會出事,反倒是看穿了她們兩個想要訛人的意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手腕一晃,鋼管毫無徵兆的砸在這兩個女人中間的土地上,揚起了一片灰。

趴在左邊這個圓臉女人被灰撲了一臉,當場咳嗽起來,再也裝不下去,只好站起來,剩下的那個長臉的還趴在地上。

“你要是再假裝,我就一鋼管打斷你的腿,我只給你三聲的時間。”

阮清月手持鋼管走過去,用鋼管點了一下這女人的膝蓋。

“你放心,我的準頭很好,等一下就專門打這個關節,而且這個關節只要被打碎了,就得瘸一輩子的腿,你可千萬躺好了,要是失了準頭,可就不一定打到什麼地方去了。”

阮清月嘿嘿一笑,手裡的鋼管高高舉起。

“你這丫頭說說就算了,怎麼還真動手啊!萬一是真的暈了呢!”

旁邊看熱鬧的故意開口,就是要讓地上這個人知道,阮清月已經打算好動手了。

“正好省的我追著她打了,預備!”

“一!二!三!”

阮清月數數的中間沒有絲毫停留,手裡的鋼管也是高高舉起,狠狠往下砸,似是生怕地上這個女人後悔,不裝了。

眼看著鋼管要落下去,地上這女人就地打了一個滾,阮清月的鋼管狠狠的砸在地面上,激起了一層灰塵,地面上有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土坑。

長臉女人連滾帶爬的站起來,看著阮清月鋼管下頭的那個小土坑,冷汗瞬間落下來。

“你,你,你……”

這女人磕巴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整話,旁邊那個圓臉的女人趕緊拉著人跑了。

阮清月冷哼了一聲,提著鋼管回到自己的小攤上,根本沒把這些人當回事兒。

沈母可是嚇得夠嗆,一直都覺得阮清月是膽子大,卻沒想到真遇見事情手段居然這麼狠。

“沒事了,回去歇會兒。”

阮清月收攏了一身的霸氣,小秘密的安撫著沈母,更是無比自然的把鋼管隨手放進了自己貨堆裡。

周圍過來看熱鬧的人都散了,沈母也安安穩穩的坐下來,心裡都是後怕。

沈母看著阮清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是看著阮清月卻害怕起來。

這樣一個姑娘,萬一自己那天把她也給惹火了,還不得用一樣的手段對付自己啊!

這頓打自己可挨不得!

阮清月看著沈母略有躲避的目光,緩緩靠近。

“阿姨,這裡是天橋小攤,你要是被人欺負了,就得一直被人欺負,哪怕打不過,也不能不打,不然咱們這小買賣可就沒有安穩日子過了,人家看咱們好欺負,才不會對咱們有好臉色呢!”

阮清月的聲音壓得很低,沈母聽了只是點頭。

雖然心裡贊同,可是看著阮清月還是透著些懼怕。

“我今天所作所為可都是為了給您出頭出氣,您該不會覺得我做錯了吧!”

阮清月那裡看不出她是害怕自己,可這麼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兒啊!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沒想到……沒想到你會下這麼狠的手。”

沈母的聲音也小的可憐。

“下什麼狠手啊!我都是看準了才打的,這要是真打壞了還不得我賠錢,可她們要是還手打我,我才會真的下狠手,到時候就是打群架,雖然都是打架,可是事情還是不一樣的。”

阮清月輕輕笑著,一副聰明狡黠的模樣朝著沈母揚了一下秀眉。

沈母聽了這話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緊跟著點了兩下頭。

“這就對了,你心裡又算計就好,可不能臨場遇見了事情,就不管不顧的。”

沈母這會兒渾然忘卻了剛才那兩個女人是怎麼欺負她的,滿心都只有阮清月把鋼管掄的虎虎生風的模樣。

“您放心吧!要不是她們欺負您,我才懶得理會。”

阮清月這會兒還不忘了讓沈母看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幫誰,順帶著就修復了兩個之間不太好的關係。

“對對對,外人的事情可不能這麼出頭,萬一出了事情,可沒人會幫你。”

沈母的心思很快被拽走,看著阮清月的眼神也是滿眼的感激。

“那兩個女人認識您啊!怎麼會突然過來找麻煩的?”

阮清月看著沈母的眼神裡都是好奇。

沈母眉頭一簇,心裡一直壓著的火氣終於是忍不住了。

“那兩個是咱們家後院兩家的媳婦,原本就認識,看著我一直都穿戴的比她們好,總是說小話擠兌我,我那些衣服都是舊的,早就不是時髦樣式,她們總是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