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一番莫名其妙的言論,讓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秦墨周笑道:“南煙,你有什麼直說就是,我們魔族直來直往慣了,聽不懂你那些拐彎抹角的話語。”

“就是,就是!”眾魔們高聲喧嚷。

顧南煙指著骨頭,笑問道:“萬闕魔君說我給骨頭吃了親密丹,才讓它與我如此親密的對吧?”

“沒錯。”萬闕魔君承認得十分乾脆。

顧南煙搖搖頭,一臉無辜道:“難道你們魔族沒有魔知道嗎?”

“骨頭是滅世黑蓮之主,他這副骸骨供奉著滅世黑蓮,而黑蓮的作用你們不知道嗎?”

“吞噬一切,無視一切!所以天下間,所有的攻擊和藥物,對骨頭都是無效的呀。”

“別說給它吃親密丹,給它吃什麼丹都沒用!”

這番話落地,眾魔們凝固了。

他們看向骨頭,先是迷茫,轉而是更加狂熱的崇拜和痴迷。

天啊,這麼一說,他們魔王也太厲害了!

萬闕魔君內心震驚,她仍是不願意相信。

“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顧南菸嘴角抽抽,要什麼證據,給骨頭一顆毒丹不就可以證明。

她剛想將這個方法說出來,大殿之外,就傳來一道聲音。

“她說的沒錯,我們魔王,的確是無視任何傷害的。”

大殿門口,一個老態龍鍾的魔族,在一男一女兩個年輕魔族的攙扶下,緩緩走進來。

眾魔一驚,七夜魔君最先反應過來。

他快步往門外走去,驚喜地喊道:“文星尊者,您怎麼來了!”

萬闕魔君和秦墨周也緊跟而上,他們與七夜魔君一起,共同迎著文星尊者走到最前面。

文星尊者先是走到豔炟和夜瀾這對新人面前,然後示意攙扶他的兩個魔族放開手。

他口中念著別人聽不懂的詞彙,顧南煙就看到他左手凝聚出一道白色的光。

光芒很亮,但是卻很溫暖。

大家都被他的光芒牽引著,就連藏在她身後的骨頭,都不由自主地看過去,似乎很喜歡那道光芒。

“這是文星尊者特有的,聖潔之光,凡是被他賜福的人,運氣都會變得很好。”慕司珏悄聲和顧南煙解釋。

文星尊者舉著散發聖潔之光的左手,在豔炟和夜瀾的額間,都輕輕點了一下。

做好這個之後,他身子更加無力。

伺候他的兩個魔族,立即將他攙扶到顧南煙身邊的位置上。

“多謝文星尊者為小女和女婿賜福。”七夜魔君恭敬地行了大禮。

文星尊者眼皮一掀,跟著他的女魔便道:“尊者說,不必客氣,豔炟公主和夜瀾魔將都是有大福運之人,他賜福是順應天命。”

七夜魔君連忙道:“尊者真是抬舉小女了。”

他招招手,讓豔炟和夜瀾給文星尊者行跪禮。

大家也齊聲祝賀他們,獲得了文星尊者的賜福。

等所有人重新坐回位置之後,視線便都往顧南煙那邊看去。

那裡,坐著魔族舉足輕重的兩個大人物,一個是他們的王,一個是魔族最淵博的老者。

“尊者,”七夜魔君恭敬道:“您剛才說的......”

“莫急,待我緩緩。”

文星尊者的聲音很和藹,卻顯得有些疲憊。

他這麼一說,包括三位魔君在內,都只能靜悄悄地等著。

趁這個間歇,顧南煙和慕司珏密語傳音:“文星尊者是誰,魔族看上去對他非常尊敬。”

就連傲氣的萬闕魔君,以及眼高於頂的秦墨周,都是一副很恭敬的樣子。

慕司珏解釋道:“在魔族,有一個受萬魔信仰的職位,就是尊者。”

“每一代的尊者,都是整個魔族學識最淵博的人。他們上通天文,下曉地理。不僅熟知魔界的事情,對於五界萬族的事情,也瞭解甚深。”

“所以,魔族們有什麼不懂,或者遇到什麼難以決策的事情時,都會徵詢尊者的意見。”

“學識淵博,”顧南煙疑惑:“感覺並不只是這麼簡單啊?”

慕司珏露出一個讚賞的眼神,笑道:“是的,學識只是尊者們的附加項。魔族尊者之所以讓人尊敬,是因為他們的能力。”

“尊者,可以給魔族們賜下祝福,還能透過占卜與天地溝通,幫助魔族避免禍事,甚至是找出重要的東西。”

“哦~”顧南煙瞭然道:“所以文星尊者,是魔族這一代的尊者。就是他占卜,算出骨頭的位置的?”

“不錯!骨頭在你的神界空間裡的時候,尊者算不準。等骨頭跟著我的時候,就被他算出來了。”

“真是厲害啊!”顧南煙由衷地感慨。

這麼厲害的魔,可千萬不能站在秦墨周那邊啊!

她看向文星尊者,後者也朝她看過來。

那雙眼睛充滿睿智,彷彿能看穿人心。

顧南煙一愣,有種被他猜到身份的感覺。

她想說些什麼,文星尊者卻衝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接著,他看向她背後的骨頭,慈祥道:“骨頭魔王,好久不見。”

“嘎吱?”骨頭疑惑地看過去。

顧南煙善解人意地翻譯道:“骨頭說,它認識你嗎?”

“哈哈哈!”文星尊者大笑道:“好,很好,太好了!”

說完,他手一揮,一本古樸的書籍從他袖中飛出,漂浮到大殿的中央。

文星尊者指揮著書本翻到第一頁,然後笑道:“這是一本遠古時期留下來的《魔界簡史》,上面有記載骨頭魔王擁有怎樣的能力。”

說罷,他看了一眼殿內的魔族們,淡淡道:“你們誰懂古魔文的,都上前去看一看吧。”

於是,立馬便有七八個魔族們站出來,走到那本魔書前,就連秦墨周都湊了過去。

幾個魔族詳細地看了一遍之後,聚在一起討論著,眼裡滿是激動和興奮。

當然,秦墨周臉色就有些勉強了。

他看了顧南煙一眼,沉著張臉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喝著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