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清楚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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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書房內的陸臨喻正坐在桌前,手上把玩著黑色棋子,而青燈則規矩的站在他的面前,向他彙報事情。
“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了,我也找了賀家的公子前去照料,現在身子骨也都大好。”
陸臨喻滿意的點點頭,“嗯,再多派些人暗中保護著,加仔細點,切莫出了差錯。”
“是,將軍,屬下遵命。”青燈點頭應下。
叩叩叩——
房門被輕輕叩響,書房內的二人忽然警覺起來,抬眸相視一對。
青燈得到眼神,轉身走去將房門開啟,見到來者是嚴舒寧,他睜大眼睛略微有些驚訝。
”嚴小姐?您是要找將軍的?“
嚴舒寧點了下頭,回答道,”是我打擾到你們談事情了嗎?我要不等下再來。“
她正欲要走,青燈連忙開口叫住她。
“嚴小姐,我和將軍已經聊完了,應是我不該再打擾,屬下先告退了。”
說完,青燈逃也似的離開了書房。
綠蘿跟著嚴舒寧踏進了書房,將小梨酥放置桌上後,也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只留二人。
“你怎麼來了?”陸臨喻語調極淡,雙眸直盯著面前的棋盤。
“聽說將軍回來用膳時並未吃多少,正好我在小廚房做了些點心,端給將軍您嚐嚐。”
聞言,陸臨喻將視線從棋盤上移開,落在了桌上的盤子上面。
做的是他愛吃的小梨酥。。
陸臨喻將棋子隨意仍在棋盤上,站起身來到桌前坐了下來。
他輕輕撩起眼眸,將視線落在嚴舒寧白潔清秀的臉上,眸底深邃不明。
““居然做了我愛吃的小梨酥,怎麼?可是有什麼事想要求我?”
嚴舒寧低笑起來,“將軍嚴重了,我哪有什麼事情,只不過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做些本分的事情罷了。”
那眼神如獵鷹般,如同審犯人似的盯著嚴舒寧,讓她不禁有些發慌,畢竟嚴舒寧自從進到府上後從未對陸臨喻有過一絲的好臉色,每次都是他逼迫。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她也只是一瞬的不安,淡笑一聲,“只是見大人今日救我,便想通了一些,既然自己現在已經身為後院的女子,總要依仗男人不是?”她抬起柔軟雙臂,輕輕環抱住他的脖頸,純潔無暇的杏眼直視著他,“怎麼?我這樣將軍不喜歡嗎?”
“嚴舒寧。”他輕喚道,嗓音有些沙啞,“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今日所說的話。”他眼眸漆黑深邃,深深的直視著她的眼睛,彷彿要將她看穿一般。
“將軍放心,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但不同以往,嚴舒寧這次稍微回應了他一下,也開始漸漸主動起來。
她做的糕點終究是未動半分,直到後半夜,嚴舒寧哭啞了嗓子直求饒,陸臨喻這才肯放過他,見懷中的人累暈了過去,他這才抱著她回到了晗月居。
陸臨喻仔細著將她放在床榻上,生怕將他弄醒,見她臉上的淚痕未消,他情不自禁的低頭輕輕親吻了下她的眉眼,眼中溢位情愫,並喃喃輕喚,
“嬌嬌。”
等嚴舒寧醒來後,太陽已經高掛起來,見身處在自己的屋內,她先是一愣。
端水進來的綠蘿瞧見她這副模樣,也明白了她心中所想,開口回答道。
“小姐,昨夜是將軍將您抱回來的,沒過多久他便離開了。”
嚴舒寧點了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對於這個訊息她也並不驚奇失落,畢竟在之前每次完事兒後陸臨喻也從不在她這過夜。
“小姐,要不要奴婢在去偷偷幫您買些藥?”綠蘿將溼潤的巾帕遞給她。
嚴舒寧想了一下i,隨後搖了搖頭,“不了,若是被他抓到,你我都不好過。”
陸臨喻已經警告過自己,況且在這個節骨眼上,切不能在做一些觸碰它底線的事情惹他生氣。
她本來就有宮寒,一直喝藥調養著,自從被抄家後就斷了一個月,即使不喝藥,也很難受孕。
將臉擦拭乾淨後,嚴舒寧將巾帕遞給了綠蘿,並開口問道
“綠蘿,他是去了軍營嗎?”
綠蘿搖搖頭,回答,“沒有,將軍現在在書房中。”
“一直沒問過我?也沒進過晗月居嗎?”
“沒有。”
嚴舒寧抿著雙唇,看向眼前的那盆清水,也是該對自己狠些了。
想到這裡,嚴舒寧將手上纏好的繃帶解下,將好不容易才止下血的右手放進了盆中。
見此情景,綠蘿驚呼一聲,“小姐,你這是在幹什麼?”
綠蘿正想要將她的手拿出,卻被她一把攔住。
“綠蘿,你不用管。”
“可是您的手才剛止住血,這樣碰水會感染的。”
“我想要的就是這效果。”
果不其然,如她所想,到了次日傷口便感染。
等陸臨喻趕來時,發現嚴舒寧正躺在床榻山,臉蛋漲紅,額頭髮燙。
剛診斷好的老大夫起身謙恭的說道,“將軍,姑娘這是傷口感染導致發熱,待老夫開些藥,讓姑娘吃上一副,仔細照料著便很快就能褪去。”
聽見嚴舒寧沒有大礙,陸臨喻微微鬆了口氣。正好眼尾餘光瞟見低頭杵在一旁的綠蘿,一記冷眼過去,冷聲問道,“這究竟是在怎麼回事?怎麼會感染了?”
綠蘿嚇得連忙跪了下來,“將軍,是奴婢不好,沒有照顧好小姐,請將軍責罰。”
陸臨喻本想責罰綠蘿照顧不利,但想到她是她從小的丫鬟,如果她受了責罰,嚴舒寧肯定會拖著病身難受求情,到時候病情會更加嚴重。
索性他便放過綠蘿,背過身去抬臂揮手,“罷了,你跟著大夫去,將他配的藥熬好端過來。”
“是,將軍。”
綠蘿應了聲,跟在大夫身後離開了。
陸臨喻摸著嚴舒寧的額頭燙的不行,他將巾帕弄溼,放在她的額頭上。
被燒得迷糊的嚴舒寧感覺到額頭上一股涼意,她微微睜開雙眼,見到身旁坐著陸臨喻,她抬起未受傷的左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袖,好似他會立馬消失離開一樣。
“將軍,是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