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無盡的生命,賈赦不由想起這十三年來自己容顏的變化,忙出了混沌領域,在系統商城買了臺木質雕花邊框落地鏡,照了起來。

細細端詳罷,賈赦這一顆心算是落了地兒。

在異世界那邊被勤務員美食餵養出來的圓下巴,以及過來前因為吃雜,從而冒在嘴角和下巴的兩顆痘痘都不在。

撩起襯衫摸了摸肚子,嗯,就連天天打太極,玩極限運動練出來的薄薄腹肌也沒在,手裡是溫熱、細滑、綿軟的手感,是打和張喻祈成婚後就再沒晨練過的身子。

賈赦唇角微揚,問好,除了身上這身從異世界穿過來的襯衫長褲,其餘的都變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和混沌領域一樣,不論他在異世界待了多久,再回來,仍是此時此刻,身體狀態也不會跟著變化?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太好了,原本賈赦還想著是不是要在這邊再待十來年,早早給瑚兒娶親後就趁著人還沒老,身體還硬朗,早點假死脫身,進入混沌領域後就再不出去了,直接就在混沌領域和異世界混跡,追尋長生。

現在看來,應該是不用了。

不過,實踐出真知,他還是應該再穿越幾次確定一下。

按耐住激動的心緒,賈赦開始磨墨書寫,儘快將腦中特意記下來的知識和方子寫下來,然後小心的收在書房暗格裡。

為保險,賈赦還在系統商城裡買了一個指紋鎖保險箱,將它們連同貴重的信物、印章、銀票、黃金全都一同鎖在裡頭,再關好機關。

雖然系統商城裡有科技類書籍,但那些方子和知識點好歹是他花了時間和精力找尋並記下來的東西,若是不用紙筆記下來,多可惜啊。

況且巨星系統的系統揹包畢竟是外物,可能有出意外的風險,賈赦覺得還是另外準備一份放在本源世界最為穩妥,小心無大錯嘛。

做完這一步,賈赦看了眼舶來鍾,才10:43。

賈赦坐回書案後,用意念力拉了拉桌角的黃繩,外頭鈴鐺聲響起,不出幾息時間,今日當值的程浩然便推門進來了。

“大爺,您可是有事兒要吩咐?”

程浩然瞥到賈赦身上的奇裝異服,想了想,沒出聲問。雖然好奇,但為了不丟了身上的好差事兒,他能當自己是個瞎子。

他可沒忘記大爺前段時間把府裡七八成奴僕盡數除去的雷霆手段。

賈赦對程浩然的反應非常滿意,道:“我要換身衣服出門見貴客,你去準備。對了,再給我準備一個包袱,裡面放農家學子常穿的那種質地的儒衫鞋襪一身;糕點乾糧和水囊不能少;還有匕首、火摺子、傷藥驅蟲藥這些。”

“是。”程浩然順從應下,什麼都沒敢問。

許是因為榮國府被賈赦整頓過,且賈代善的另一個兒子賈政也已經分家出去,史妍被軟禁,當家主母是在張喻祈的原因,賈赦現在要辦點什麼事兒,效率那都是極高的,不出一刻鐘,程浩然和喬元豐、楚明卓、王善保一同托盤舉著托盤進來。

賈赦掃了一眼,衣衫華貴,配飾細緻典雅,包袱裡的各類東西都很齊全。

換過衣服,賈赦挨個將張喻祈和賈璉,賈瑚看望了一遍,確認他們都好好的,這才回了書房,迫不及待地將人全趕出去,又把包袱收進系統揹包,進了混沌空間。

開啟系統揹包,將包袱裡的東西再次拿出來一一比對,確定沒有差錯後,賈赦迫不及待地走向新世界大門。

看大白門還是開啟的狀態,賈赦回想有關新世界大門的資訊,發現隨著靈魂體等級的提升,他的記憶力是越來越好了,十三年前的資訊如今都仍舊記得牢牢的。

【新世界大門:開啟即能穿越到隨機異世界,關閉即為關閉隨機異世界。】

賈赦默默同在第一個異世界認識的朋友道別,緩緩將房門關上。

就在這時,賈赦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道白光在房門被關上後從大白門中冒出,而後划向天際,隱成點點星光。

【1號世界已存檔,域主靈魂體達50級可修習《時間法則》《空間法則》,達10級可自主進入存檔世界。】

賈赦驚喜的驚撥出聲,真是太好了,這樣一來以後他有能力了豈不是還能回去看望老朋友。

懷著釋然又忐忑期待心情,賈赦第二次開啟新世界大門,抬腳往前一跨,消失在混沌領域裡。

賈赦睜開眼打量四周,入目的是簡陋的土坯茅草房,同前世

見屋裡沒人,房門緊閉,外頭也沒有絲毫聲響,賈赦從系統揹包裡取出兩米高落地鏡,發現裡頭竟是個估摸十二三歲,身形羸弱,形容枯槁,面色蒼白,蓬頭垢面的少年。

若不是身上的衣衫並不襤褸,且還算乾淨整潔,身體也並無什麼黏膩酸臭之感,賈赦恐怕會以為這是流氓(古時指居所不定之無業遊民),亦或是流民(指因遭受災害而流亡外地,生活沒有著落的人。)異奴(邊陲部落異族的奴隸)。

看著鏡子裡的人,賈赦不明白怎麼回事兒,不應該是身穿嗎?怎麼變成了魂穿?

怔然納悶間,一股記憶湧了上來,要不是賈赦已然靈魂體3級,被這般龐大的記憶包衝擊,莫不是要變成一個傻子。

賈赦鼻子哼出兩股氣,惱怒的開始接收翻看記憶包。

原來他現在身處的這個國家乃是梁國,國號昭順。

原身名叫詹滿倉,常州郡延慶縣前西村人士,今年十四歲,是老詹頭長子詹大良和其妻高二丫的獨子。

先帝愕然駕崩,昭順帝四歲登基,由一位宗室親王和兩文兩武閣臣任輔政大臣,代理朝政。後因主弱奴強,輔政大臣想上位,爭權奪利之下禍己百姓,朝廷官僚腐敗。

昭順七年,常州郡久不下雨,天氣悶熱,山腳最大的大溪和各家水井水位下降明顯,地裡的莊稼萎縮乾枯一大半。

其中尤以延慶縣這邊的旱情最為嚴重,河流乾枯了,水井的水位也低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值,人喝恐怕都有些不足,打上個月月中開始,村民們便都不敢再從井裡打水去澆莊稼了。

如今既不下雨,天也著實悶熱,地裡的莊稼沒了水分的滋潤,如今也早已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