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荷花掃了眼室內,從空間裡取了一張銀票出來遞給賈赦,“給,這是一萬兩。”

“多謝。”賈赦高興道,“大老闆就是不一樣,爽快。”

看來那兩間酒樓和一間食肆生意真的很紅火,不然也不能叫她短短三個來月就掙了這般多錢。

至於葉荷花給的這錢會不會是梁崇治給的這點,賈赦從未想過。從逃荒到安家再到葉荷花上京,相處的一年多時間裡,葉荷花是個什麼樣的人,賈赦看得很清楚。

聰慧、堅毅、大膽、自尊自愛,雖然多少有些小私心,但卻很有原則,她有她自己的驕傲,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成為一朵菟絲花。

考慮到勤王府那邊晚上還有接風宴,賈赦便也就沒有多留,婉拒葉父葉母的晚飯邀請後便急衝衝回了勤王府。

沐浴更衣前,賈赦將一萬兩遞給木風,道:“千紫後巷的那兩棟房子我要了。第三進有棵石榴樹的那棟我明天就搬過去,麻煩你幫我買些個人,將房子收拾出來,其餘人手和傢伙事兒也均都備齊,人數控制在二十個人,傢伙事兒控制在一千兩裡就行,不夠的話再問我要。”

一事不煩二主,賈赦乾脆將採買調教奴僕和置辦傢俱廚具、被褥衣服這些也全交給木風去做。

畢竟是勤王府的管事兒,手裡頭捏著的人脈資源不是賈赦一個外來人口能比擬的。

打個比方,若是賈赦去牙行買人,以現在的身份能賣的只有尋常未被調教過的那些,但凡相貌端正無缺陷;身體健康不無隱疾;來歷清楚乾淨沒麻煩;身有一兩項技藝,並有一項或多項優秀的;規矩好的;會伺候人的;懂內宅陰私的等等,這些都是上等貨,沒聖眷,沒權利,沒爵位,不是高官,牙行壓根就不會賣給你,甚至連拉出來讓你瞅瞅都欠奉。除非你肯說盡好話,賠進好臉,再翻兩倍三倍的價去買。

尋常人能買的都是有缺憾的,例如身體好的,只有身體好這麼一個優點,他很有可能相貌一般,或有口吃、耳力不佳、跛腳的缺錢;又或是有拖累,買一個得再買上他的家人;亦或是什麼都不懂,買回家後不能立馬派上用場,規矩禮儀,做事方法等都需要主人家調教;再不然就是身份來歷有問題等。

雖然賈赦年後有了爵位可能也能買到好的,但問題是老詹頭他們可能過幾天就來了,根本等不及。再者,賈赦也懶得操心這些瑣事兒,有木風可用,有勢可借,做什麼要扭捏,自個兒累死累活?

至於那些人裡有沒有勤王府的釘子什麼的,賈赦壓根就不在意,那個攻略系統許是有攻略皇帝王爺這類宮鬥宅鬥任務,系統商城裡比巨星系統多了諸如忠心符這類商品,賈赦到時給管家管事和貼身奴僕來一張忠心符就行了。

再說了,若是梁崇治他們真要安插人手,就是在牙行買回來一張白紙,人家也能用錢給染黑。

“是。”木風應道。

看著木風接過去的那一萬兩,賈赦又思忖了一番京城的物價,從懷裡掏出一張千兩銀票,道:“我也不知道夠不夠,你看著來吧,剩下的你拿著請兄弟們喝茶吧。”

兩棟房子加起來近九千兩,京城牙行調教過的好人單個都不便宜,物價也高,林林總總下來一萬兩打不住,一萬一千兩最後估計也剩不了多少。

雖然剛來京城就這般做未免有些誇張,但想著等爵位府邸下來,這些人手也還能帶過去用,便也就不覺著浪費了。

沐浴更衣罷,在梁崇治的引領下賈赦來到勤王的主院和勤王妃的正院中間的大殿聚福堂。

彼時,聚福堂內已坐了五六名年紀不一的少年,賈赦猜測他們應該是梁崇治的庶弟。

想來應是勤王考慮到賈赦的年紀,怕宴上會沒話說,便叫來幾個年紀相當的兒子熱場子。

宴席採取的是分坐分餐的形式,左右兩側的首座是空的,賈赦被梁崇治推讓著坐到了左側,沒多會兒,勤王也出來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歌舞也看了四五場,賈赦看勤王話題一直沒往土豆和政事,以及他和葉荷花那所謂的師門上引,說得更多的局勢家長裡短和兩年前常州郡那一場大旱;對梁崇治的救命之恩;這般好身手是如何練成的,賈赦便大致琢磨到了勤王不會干涉他的前途際遇,能和梁崇治處成什麼樣都不會過問的意思。

果不其然,次日被單獨約到勤王的書房,勤王也就是過問了下還在路上的老詹頭幾人,邀請賈赦一家在勤王府過年,被婉拒後又說大年裡讓梁崇治上詹家拜年等,重點在於表個重視和善意的態度,再往後也就再沒有單獨見召見賈赦了。

對此,賈赦表示很理解,年下嘛,勤王肯定忙,沒心思理會賈赦這麼一個小人物,反正有葉荷花和梁崇治在,跑不了的。

同勤王約談後,在外頭忙得腳不著地的梁崇治特意回來陪賈赦吃了頓午飯,賈赦看著他那風風火火的模樣兒,不禁道:“你這是做什麼?我不過是回家了而已,到底還是在京城的,以後見面的機會多著哩,作何這般客氣,特意跑回來同我用午飯?”

梁崇治拿過用小爐溫著的小壺給賈赦倒了一杯果酒,笑著溫聲道:“你過來的這兩天,我既沒有盡到地主之誼,也沒有時常伴你左右,總留你獨自一人,這也算是失禮了,心中著實愧疚。你一會兒就要出府了,我怎能不回來陪你再用一頓飯?”

經過兩回夜探,賈赦知道這人心裡小心思不少,無奈這人著實會拿捏他人的心思,叫人對他生不起來惡意。

賈赦端起酒杯與梁崇治共飲,“你還總說我同你客氣,要同你生分,你看看你自己。”

梁崇治聳肩淺笑,“我收到訊息,老爺子他們預計大後日就能到。我已遣人去迎接,這兩日也會有人在城門口守著,待老爺子他們到了,便會有人護送他們往你那去。”

“多謝。我奶炸的丸子可好吃了,年節裡得空了過來吃。”賈赦邀請道。

梁崇治這份心思,這份細緻周全的勁兒著實能耐,賈赦自認是做不到的。

以往在榮國府,類似這樣的事自有當家主母和王善保等管家管事去做,賈赦多是不伸手的。

又是失眠的一天,趕早起來碼字發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