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書魂、畫魂,冒險以龍陽為實驗物件,既驗證了龍陽自身的能力,又給龍陽一個實踐的機會。不只為了收服琴奴,而且為以後與東皇作戰奠定了基礎。

三魂魂力近乎耗盡,龍陽及時將他們收入奇異空間,恢復他們的戰力。

期間,龍陽再次回顧了自己的身體變化,琢磨著特殊的能力。陰界之內,他不愁被其他鬼魂發現本體,可以不用呼吸就能夠存活。接連幾天的陰界歷練,龍陽十分確定,他不用吃喝拉撒,一樣活的好好的。

說做人好,其實做鬼魂也不錯!龍陽暗自樂道。

盞茶工夫,龍陽釋放出三魂。

效果不錯,三魂個個精神抖擻,魂力充足,較以前更有進步。

“謝謝主人!”三魂剛出來,立即發覺自身的變化,忙不迭的向龍陽道謝。

“你們忠心為主,我怎可慢待你們。”龍陽抬手示意三魂起身。

接下來的事情,就等著琴奴主動前來了。

“主人放心,琴奴會來的,現在考驗的是耐心,誰堅持的住,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三魂早已洞悉琴奴的性格與脾性,毫不擔心。

“她會不會提前向東皇彙報?”龍陽問道。

“不會,她目前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我們仨。況且,東皇多疑,她若提前告狀,不但得不到好處,且少不了一頓臭罵。主人,您別忘了,她可是棄婦!哈哈哈哈!”說到這裡,三魂相視大笑。他們現在都是魂盟分舵的人,當然忠於龍陽,視琴奴為敵人。對於敵人,他們樂意揭開琴奴的老底,拿她的黑歷史當作笑料。

龍陽無奈的搖頭笑笑,心想,這三魂真是活寶,以前的感覺絕對沒錯。

都說人老精鬼老靈,說著說著,上面傳來了嬌笑聲。

是上面,就是上面!鬼魂的居住之地,與上面的人間環境相反,甚至這陰界之內,毫無差別。上面的建築,不過是他們生前的展現,而這底下,才是他們真正的生存之地。

琴奴要進入棋魂的居住之地,必須經過棋魂的同意。不是每個鬼魂都有這樣的權力與能力,只有像棋魂這樣的身份和魂力,才能擁有此種居所和禁制之力。

“主人,您先避避,我們仨是陽謀,而您要的是突襲。”書魂煞有介事的說道。

“好。”龍陽隨口答應著。“咦?!不對啊!你們是陽謀,到我這就是陰謀嘍!”龍陽緩過勁來,轉身說道。

等龍陽轉身時,三個老傢伙早已逃了出去,剩下龍陽一人在屋內凌亂。

“回頭再找你們算賬!”龍陽故作生氣的吼道。

透過幾日的接觸,棋魂等三魂已經瞭解到龍陽的性格,他們的盟主可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能夠接受不大不小的玩笑。他們喜歡這樣的盟主,這樣的主人,不似在東皇身邊,動不動就是腦袋搬家。

“呦!三位哥哥都在啊!”外面傳來魅入骨髓的聲音。是琴奴,她得到棋魂的許可,進入棋魂的居住地。

龍陽悄然望去,這琴奴真不是簡單的女子。可謂千嬌百媚,風韻迷人。眉眼之間,盡是媚人之能;腰骨扭動,都是迷人之處;舉止之風,幾人能夠抵擋。琴奴,雖已成鬼魂,卻絲毫不輸人間美色,反而更有勝之。

難怪能夠被東皇賞識,成為陪伴他身邊的美色。雖說此時成為棄魂,但難掩其妖嬈姿色與非凡的御人本領。反過來說,她要成為東皇覬覦之人,怎能不會些媚人惑主之術。

當然,龍陽不受他的美色迷惑,而是看出她的不凡。別看琴奴是一個女魂,可她的魂體異常凝實,甚至隱約超過三魂的魂體。

魂體決定魂力,魂體的實質程度,在很大程度上決定鬼魂的魂力技能。這個琴奴不一般!怪不得棋魂等三魂如此重視琴奴,要三個聯手對付她,事前心中已經有了較量。

“什麼風把琴總管吹來了?”棋魂迎合的問道。要讓琴奴不懷疑他們的動機,就要保持原來的態度,不至於讓她提前防備。

“呦!這話說的!書、畫都能來,就我不能來?!難道你們瞞著我做了不可見人的事情?”琴奴話中有話,聽似埋怨棋魂,其實是打聽著他們的隱秘。

“琴總管多慮了,我們不過是來找棋總管談談心,哪來那麼多的事?”書魂隨口解釋。

“就是,我也是找第一總管談談心的。”畫魂在旁附和著,故意裝出被人看破似的神色。

“第一總管?哈哈哈!是啊,棋總管現如今當真是第一總管嘍!怪不得有人探望談心,徹夜不離呢!想我小女子以前也是第一總管,可沒見得有人去我府中呦?!”琴奴扭動著腰肢,慢慢的走向三魂,眼神有意無意的在他們臉上掠過。

“琴總管多慮了,即便我們是鬼魂,可也男女有別啊!”畫魂平日不善言語,此時卻插嘴回答道。

“男女有別?嘿嘿!有人還自稱男人啊?!好啊好啊!”琴奴抬起纖細白嫩的手指,輕掩嘴角,嘲弄的笑著。她的話,深深的刺激了畫魂。這三魂,生前可是太監,最忌諱有人說他們不是男人。現在雖然成為鬼魂,但依然是他們的大忌。

幾句簡單的對話,琴奴不經意的刺探著刺激著三魂。

“你!”畫魂怒視琴奴,滿腹的怒火即將爆發。

“老畫,別和女人一般見識。好了,既然琴總管前來,總要招待一番。請!”棋魂說完,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琴奴狡詐奸猾,說多無益。

“還是棋總管識大體,一點都不生氣。”琴奴說完,向大廳走去。她的話有些陰損,棋總管也是太監,也不是男人,聽完都沒有生氣啊。

“呵呵!”棋魂尷尬的應著。

當四魂走入大廳之後,琴奴立馬察覺出異狀。因為棋魂並沒有邀請她入座,而是三魂站定三個位置,隱約將她圍在中間。

“怎麼?在這陰界之內你們還能殺了我?”人都死去多年,成為陰界的鬼魂,還能再被殺死嗎?琴奴有恃無恐。“況且,你們別忘了,我可是東皇的人!哪怕你是法師府的第一總管也不行!”

“琴總管說的是哪裡話?殺你?不不不,我們三個也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這其中道理?”棋魂笑著說道。

“那你們這是唱的哪出?”琴奴表面上不在意,內裡卻保持著警惕。

“請君入甕!”棋魂話畢,立刻與書魂、畫魂聯手,瞬間在琴奴周圍佈置出一個半圓形的魂力罩,將她籠罩在內。

“嗤!這種小玩意也好意思拿出手賣弄,難道你們不瞭解我?”琴奴雖是警惕,可心有底氣,不是那麼太在意。“憑我的實力,完全可以破除你們的魂力控制,真是幼稚!”

“是嗎?鎖魂陣!”棋魂大呵一聲,三魂隨之催動魂力,魂力罩立刻變換顏色,如鮮血一般殷紅,繼而變為刺眼的白色光罩。

“鎖魂陣?你們竟然消耗自己的靈魂壽命來催動此陣?”琴奴驚叫起來。

靈魂壽命?龍陽乍聽此話,不由一驚。這可是三魂從來沒有說過的事情,他們竟然為了擒獲琴奴,不惜消耗自己的靈魂壽命!拿自己做實驗的時候,可沒有這回事!

人有生有死,靈魂基本相同。他們不可能永久的存在,總有消亡的一天。棋魂、書魂、畫魂,竟然為了鎖魂陣,為了魂盟的任務,消耗他們一直珍惜的魂魄生命。

“小女子原本大家閨秀,被逼無奈成為東皇的玩物,既已身銷玉殞,三位何必為難?”琴奴眼淚盈眶,慼慼然眼淚欲滴。

“琴管家何必故作悲憐,你不是有底牌嗎?”書魂說道。三魂苦苦支撐,鎖魂陣一直消耗著他們的魂力,但還需堅持。

本來龍陽要立即動手的,但三魂傳訊,要他再等,等套出琴奴的最終底牌,除了東皇的那一張牌。

“東皇?哼!”琴奴明知已經無法聯絡到東皇,放棄了那一絲希望。“我服侍他多年,他竟棄我如敝履。可恨的是,我那未出世的孩兒!”說到此,琴奴眼中透露出無盡的怨恨。

事出所料,沒想到竟然牽出一段前朝舊怨。

“前世以往,過往不論,你現在還是為他效力。”三魂不為所動,依然努力維持著鎖魂陣。

“無論如何,我並不為東皇效力。你們要如何才能相信我?況且,我來之前已知你們的用意,何不妨讓那龍陽出來相見?”琴奴雖然被困鎖魂陣內,依然平淡如常,並不懼怕。

這?三魂猶豫。

“聰明!”龍陽從側旁暗處坦然走了出來。“明人不做暗事,我是人類,我要收服你。但我臨時改了主意,要先聽聽你的說辭,再做決斷。”

“果然如此,東皇所料不差!”琴奴說道。

“東皇?難道他已有所察覺?”龍陽問道。

“當然,其實我來此,是他故意安排的。如果我有任何異動,他都能提前知曉。幸虧你們只是控制住我,並沒有採取行動。否則,這裡就是陰界的地獄!”

“你為何如此?”龍陽不解的問道。

“我已說過,勿需再提。我恨!”琴奴索性坐在地上,面容憔悴了好多。

“我只問兩件事情,是否答應,完全由你。但你必須記住,我不怕東皇。”三魂事先稟報過,琴奴多變,陰險狡詐,龍陽不得不防。

“已被擒,奴家由你處置。”琴奴說著,對著龍陽一笑。龍陽不禁一陣恍惚,差點精神失守。

“你!”龍陽立刻守住靈臺,大怒道。

“對不起,習慣了。”琴奴馬上低下頭,露出惶恐的神色。

“第一,你既然知道棋魂府中有詐,為何前來?第二,你到底為誰效力?”龍陽不為所動,問出兩個關鍵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