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蘇葉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付慶宇出現在在她面前談這些,肯定是有目的的,她還不如直接開口問,不管付慶宇回不回答,總會有些線索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剛剛的問題。”付慶宇只是看著孟蘇葉笑道,“你說人性之中的閃光點,那我們先來說說楊橙月吧。”

“楊橙月因自己的私慾,讓胡君鵬、馮止蘭一家三口生生分離了十五年,她的閃光點在哪裡?”

“我們再說回鄧瑾瑜,他的母親辛辛苦苦的把他撫養長大,他的妻子把他母親視若親女的久久給丟了,害得她慘死在林景生的手中。”付慶宇諷刺地笑了一聲,“這件事情之中最該責怪的是劉佳韞吧,可是結果是什麼,是鄧瑾瑜的母親一人孤零零的回到了老城區,而他們一家人還是倖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若是你們不曾幫忙,鄧瑾瑜可能都不會回到老城區,去祈求他母親的原諒。”

“大家都說人類之中,親情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感情,可是對鄧瑾瑜來說,她母親的重要性比不過他自己的家庭吧。”

“還有何盛涯,他和劉翠花夫妻感情四十年,劉翠花付出良多,可是何盛涯自己呢,他對劉翠花不曾有過絲毫的情愫,反而怨憎頗多,以至於控制不住下手殺了她。”

“小孟,你告訴我,他們的閃光點在何處,他們真的能配稱為人嗎?”付慶宇靜靜地看著孟蘇葉,他在等待孟蘇葉的回答。

“付老師,我之前就說過的,人性複雜,他們之中有人為惡,有人為善,但是對我們來說,讓大惡之人受到懲罰,讓為惡之人浪子回頭,讓為善之人得到應有的福報,這不就該是我們的責任嗎?”孟蘇葉也目光灼灼地看向付慶宇,“付老師,我不知道您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或許是您已經見識了太多的,卑鄙之人行卑鄙之事,但是對我來說,我相信世間總有光明所在。”

“楊橙月一事之中,胡君鵬在中了情蠱之後,依舊有著自己的堅守,哪怕間隔了十五年,我相信以胡君鵬對馮止蘭的感情,他們終究會有守得明開見月圓的時候。”

“久久的事情之後,鄧瑾瑜的確是還和劉佳韞生活在一起,但這並不意味著鄧瑾瑜對他母親沒有感情,因為鄧瑾瑜知道,哪怕他的母親怨恨著劉佳韞,可是她也不希望他兒子的家庭會因為她而支離破碎的,這是他們母子之間雙向奔赴的感情。”

“至於久久,她雖然不是人類,但是她和人類的選擇並無不同,哪怕林景生殘忍的殺害了她,但是她在仇恨和親情之間,她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王老太太。”孟蘇葉繼續反駁著付慶宇的話,她所見所思,處處皆是光輝,“還有林景生,他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雖然他沒有得到法律的嚴懲,但是那些被他殘忍殺死的動物沒有放過他。”

“只要林景生還活在世上一日,他身上的痛苦就會跟著他一日,永遠不得解脫。”

“何盛涯也是如此,他殺了人自然也得付出代價。”孟蘇葉的聲音很冷,“這個世界沒有做了錯事沒有責罰一說。”

“付老師,若您只是與我談論這些,我與您的想法自然是截然不同的,對此我只能說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

“付老師,您還有其他的事情嗎,若是沒有,我就先走了。”付慶宇搖頭,他沒有攔住離去的孟蘇葉,他只是看著孟蘇葉的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道不同,不相為謀,小孟啊,我們總會道同的。”

出了茶館之後,孟蘇葉神色凝重地看向付慶宇所在的方向,她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了傅九長,“師兄,找人查一查付慶宇,最近我身邊發生的事情付慶宇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師妹。”聽到孟蘇葉說的,傅九長頓時大驚失色,“你現在安全嗎,你身邊現在有人跟著你嗎?”

“師兄,沒有,我很確定我的身邊沒有人跟著我,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如果有人監視著我,我肯定能感覺得到的。”

“沒有人跟著你,那付慶宇的訊息從何而來?”傅九長很是疑惑,對此孟蘇葉的神色也很冷,“沒人跟著我,那麼這就只能說明付慶宇知道訊息的來源不在我的身邊,但是他既然有能力知道這些事情,說不定九組裡面有人給他傳訊息。”

孟蘇葉最近經歷的這幾件事,能完完全全知道得那麼清楚的,除了一直在幫忙的九組,孟蘇葉再不會想到其他的地方了。

“師妹,九組和付慶宇我會去查,但是你最近小心一些,付慶宇會單獨來找你,或許他的目標就是你。”傅九長很是擔心地說道。

“師兄放心,我會小心的,我查探過的,付慶宇就是一個純正的普通人,他身上沒有靈力的痕跡。”孟蘇葉的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師兄,你查付慶宇的時候,往暗影會那邊查查,付慶宇有很多的想法和暗影會那邊調調有些相似。”

“好,我知道的。”孟蘇葉放下手機之後,心中不由得有些煩躁,雖然她在電話之中,對付慶宇的事情顯得很有信心,可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心中其實很煩躁不安的。

孟蘇葉輕聲地嘆了一口氣,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不知道為什麼,孟蘇葉突然想起她在海城之時,初見劉生顯之時的異象了。

“阿卿,我已經出了王姨他們的小區了,我馬上就過來。”孟蘇葉放下心中的糾結,直接往醫院而去,對於付慶宇的出現,孟蘇葉有些糾結,她和蘇韶卿說過,蘇韶卿也找人問過,但是除了她以外,好像沒有任何人知道付慶宇曾經來過海城似的。

但是在之後的時間裡,付慶宇沒有再出現,孟蘇葉也就漸漸地澹忘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