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閒皺著眉,盯著她纏著紗布的後腦勺,好半晌才開口說話。

“看樣子你真傻了,要不然怎麼會叫我……”

哥哥兩個字才剛到舌尖,還沒有吐出來,就被白宿輕拿勺子堵了回去。

嘴裡的山藥溫度剛好,燉得軟爛適中,輕輕咬幾口便能嚥下肚。

“我喂的山藥好吃嗎?”她笑眯眯地問司閒,眼裡彷彿墜著點點繁星。

如同高中時的她,明媚張揚,少了對他的嫌惡和敵意。

司閒機械性地嚼著,在白宿輕喂他吃第二口時,猛然醒悟,受驚似的往後退去。

“白宿輕!”他面上冷峻,可是紅了的耳根卻出賣了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此時因為自己的小小舉動,心猿意馬了。

面對司閒的控訴,白宿輕一臉無辜:“讓你嚐嚐而已,你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以前又不是沒餵過你,小時候你還揚言要吃我拉的粑粑呢。”

“……”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這女人為什麼還記得?!

司閒陰沉著臉沉默不語。

他不相信白宿輕會有這麼好心。

要是高中時期的她完全有可能做出這種曖昧的舉動。

但現在。

他們掐了整整三年,父母都替他們的關係頭疼,她會這麼好心?

司閒為了噁心白宿輕,說道:“不會是你昨晚偷偷揹著你男朋友去了酒吧讓他生氣了,想透過我氣他吧。”

“你求求我,沒準兒我能勉為其難地幫你一把。”

以往他這麼普信的發言,白宿輕早就炸毛和他掐架了。

但今天她卻一反常態,淡定地將保溫盒放在床頭櫃上,直起身來。

司閒還在疑惑白宿輕為什麼不生氣,她已經下了床,抓著他的衣領,順勢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她坐在司閒大腿上,解開第一個釦子,細長的鎖骨上赫然顯出一個清晰的牙印。

司閒對這一切還沒反應過來,白宿輕已經抬起他的手,往那牙印上撫去……

觸碰到溫熱的肌膚,司閒斷了的理智線才重新找回頻率。

但他想要抽回手,卻已經來不及了。

面板被咬開後癒合的不平整感透過指尖的神經末梢被一點點清晰的描繪給司閒。

“還用得著求你嗎,你不記得這個牙印了嗎?”

司閒還處於懵逼狀態,白宿輕忽然發問。

他盯著白宿輕鎖骨處的牙印,腦海裡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白宿輕見司閒不回應自己,主動告訴了他真相:“昨天晚上,你喝醉酒後不僅搶走了我的初吻,還咬了我。”

她的氣息悄悄逼近,身上的花漾甜心還有餘味,清新微甜的香氣,勾引著他的心跳。

司閒對昨晚發生的事情毫無印象,挑了挑眉,回過神來後,那雙狐狸眼露出一絲調戲之色。

“那你親回去,咬回來。”

司閒抽回手,扯著衛衣領子,露出鎖骨,姿態散漫,任人擺佈般靠了下去,躲開了那股在鼻尖打轉的淡香。

他敢這麼做,是打從心底裡明白白宿輕不會這麼做。

她聽到這話只會嫌棄的躲開,唯恐逃得不夠快。

僥倖心理不過一秒,他的下巴就被挑起,猝不及防地下唇被咬了一口。

“嘶……”

纏綿間發出的聲音,似乎成了跌入沉淪的前兆。

他的呼吸漸漸加重,眼底的情慾愈發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