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夕陽的餘暉白韶看到了這令人可怕的一幕。

白韶腿一軟見到此場景不禁差點癱坐在地。

他哪見過這般的場景啊?

但他扶住欄杆,盡力的讓自己的心中鎮定下來。

他知道現在他能做的只有跑,能活下來的方式也只有跑。

白韶重新騎上摩托車,想要趕緊逃離現場的時候,卻發現摩托怎麼樣都打不起火來。

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就像是油箱什麼都被掏走了一樣。

“可惡,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白韶只得拿出了手機想要撥打報警電話。

其實也只是給心中一個安慰罷了,畢竟下面死的可都是警察之類的呀。

就怕現在自己這樣,反倒是給那怪物多送幾菜。

正要撥打報警電話的時候白韶卻發現自己的電話竟然不在服務區之內,毫無訊號可言。

不免又給白韶添上了幾絲的驚慌。

“現在的那些什麼怪物怪談都喜歡拔別人網線的嗎?不過那怪物還沒出來的樣子……不然我……”

說曹操曹操到。

白韶感覺背後一陣陰風吹過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體驗過,就好像有人站在自己的身後自己卻看不到。

“你來了?”

白韶人在那裡強裝著鎮定。

用著一種平淡冷漠的語氣說道。

“嗯,我來了。”

“怎麼?不害怕我?”

白韶聽得出聲音是從他身後傳來的,是電話中那種如同合成的非生物聲音。

他不敢回頭,而是背對著。

而怪物看著白韶似乎並不驚訝的樣子,似乎反倒感到了詫異。

一隻黑色如同觸手般的東西搭在了白韶的肩上,搭上來的一刻白韶一愣,又打了一個,莫名的寒顫。

“看來你也並不是完全的不害怕我呀…嗬嗬嗬……”

身體開始有點顫抖,這不是白韶的本能反應,他自己可以完全確定。

準確來說應該是說那個觸手在抖,而那個觸手的力氣太大,導致他也在抖。

“你是什麼東西?”

對方並沒有回答。

白韶秉持著那副偵探高冷的人設,依舊還沒有表露出面色中害怕的樣子,語氣依舊是那般的平穩。

此時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今天在橋上卻是連月亮都看不到。

很明顯就是那個怪物所帶來的能力。

將月亮都遮蔽白韶無法想象那個怪物能力有多可怕。

但是白韶一想,若這怪物真有能把行星遮住的能力,那還在這和自己糾纏,估計早一巴掌拍下去了。

而現在他也很明顯打不過這怪物,這怪物卻沒有完全對他下手。

他有了一個想法,便開口試探問道:

“你有什麼需要的是嗎?說吧,我沒這麼多時間跟你耗。”

對方怪物的手抖的更厲害了。

彷彿下一刻就要把白韶掀倒在地一樣。

“你看出來了?果然,人類的智慧都可怕……”

白韶內心想道。

“什麼叫人類的智慧可怕呀,分明是你太笨了,放個正常人看你這麼久不下手都可以想得到吧?”

白韶說道:“條件說出來……”

此時白韶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它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不對,不是香味,而是能讓他身體滿足的感覺。

而那個氣味就來源於搭在他手上的那根不明的觸手。

白韶不知道為什麼就很想啃上那根觸手。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自己覺得每秒飢餓感都在不斷的增長。

“當然,人類,只要你能引來更多的人來這個橋洞底下,我就會讓你活下去,活一輩子。”

“畢竟只有你們這群人,可是不夠吃啊,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現在就把你吃了。”

“回話呀!你在發什麼呆呢?”

此時白韶只感覺自己似乎要被那股飢餓感吞噬,完全沉淪了。

“好餓……好難受,如果能吃到的話,如果能吃到那個的話……”

白韶看著肩上的觸手,嚥了一口口唾沫。

那怪物還想說著什麼但下一刻就瞬間被捉住了觸手。

那怪物措手不及。

也在這個時候白韶看到了那個怪物的臉,那個怪物身上長著無數只腦袋。

身上還長著沒有羽毛只有爛肉的骨頭,翅膀上面還撒著白色像是骨髓一般的東西,其中還帶著絲絲的血絲。

“看著就令人作嘔,但是,真的好難受。”

那怪物手邊的觸手不斷的摩擦,發出著聲音。

那似乎就是他的發聲方式。

白韶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就直接托起觸手,給了那三四米高的怪物一個過肩摔。

但是很明顯效果並不好,下一刻,還沒有完全等怪物反應過來白韶抱起手臂粗的觸手直接就啃了起來。

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被白韶咬過的地方都瞬間寸斷連根一起瞬間枯萎。

那怪物看到之後震驚了。

但他此時的觸手已經完全被吸乾,有的甚至掉落在地,瞬間化成了湮滅的粉末。

他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

臉上的那些屍骨,驚恐的面容。反倒現在代表著他的心情,他或許從來沒有想到過。哪有一個人類會如此恐怖?或者說他現在已經把白韶當做另一個獵食的怪談。

而真正上當受騙的是他自己,獵人和獵物之間的身份瞬間轉換。

那怪物似乎也感覺得到疼痛,肉體開始發出滋滋作響的聲音。

如同鋼筋被掰斷一般的聲音。

但是卻已經成了徒勞,他似乎身上用不上任何的力氣,力量完全都往白韶身上靠過去。

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癱倒在地。

還白韶似乎被什麼力量控制了意識完全沉淪最後也在怪物倒地後,自己也倒在了地上。

不知過去多久。

白韶的意識漸漸開始恢復。

白韶從地上爬起,附近已經有行車開始經過,而自己躺在大橋邊緣,剛好是某個死角,似乎很難被看到。

“我剛剛那是怎麼了?但至少我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吧。”

白韶並沒有看到那具怪物的屍體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此時的他只覺得異常的虛脫,需要趕緊回家。

但他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身體上有什麼不對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