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聽見是王爺有吩咐,便趕緊開啟門衝了進去。

“王妃,王妃!”

蘇笙笙正夢著大雞腿呢,剛準備塞進嘴裡的時候,就被秋兒晃醒。

蘇笙笙皺著眉,表情的難受的喊道:“哎呀,怎麼了,我正吃著雞腿呢。”

凌肅在外面愣住,心想:“大早上就吃雞腿?”

秋兒小聲的說道:“是王爺派人過來了。”

“來就來唄,誰也別想打擾我清夢。”說完轉了個身便繼續睡了。

秋兒簡直是欲哭無淚,“小姐,王爺可是攝政王,沒有人敢讓王爺的命令等著。”

蘇笙笙嘴裡呢喃道:“那就讓他親自來給我說,秋兒你不知道我有多困,你就發發善心,讓我好好睡一覺吧。”

秋兒見叫不動自家小姐,便走了出來,恭敬的說道:“凌侍衛,王妃昨晚睡的遲,現下醒來恐怕還得一會。”

剛才裡面的對話凌肅聽的是一清二楚,便大聲喊道:“王妃,末將奉王爺之命,給您帶了兩名貼身丫鬟,還有,王爺說在府上您可以自由行走。”

“自由行走!”蘇笙笙睜開了眼睛,從床上蹦起來,那這樣一來的話自己不就可以離開攝政王府了?

蘇笙笙披了一件外袍鞋都沒穿就跑了出來,“你家王爺說的可是真的?”

凌肅看見蘇笙笙的模樣後,倒吸一口冷氣,這個王妃怎麼長的......

“你怎麼不說話?”蘇笙笙上前問道。

凌肅往後退了一步,呆呆的看著蘇笙笙。

蘇笙笙摸著自己的臉說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凌肅才發現是自己失禮了,便躬身道:“王爺的話自然是真的。”

然後揮手示意那兩名丫鬟上來,“王妃,您身邊的丫鬟太少了,王爺安排了兩名得力的丫鬟來伺候您。”

蘇笙笙此時還不知道自己鬧了多大的笑話,揮手道:“替我謝謝你家王爺啦。”

“那末將就先退下了。”

“去吧去吧。”

凌肅走了後,蘇笙笙叉腰來到兩名丫鬟面前,兩個長相都差不多,都是大雙眼加鵝蛋臉,瞧著還真是讓人楚楚可憐。

“你們叫什麼?”

站在左側的丫鬟恭敬的說道:“奴婢叫意柳。”

“奴婢叫意晚。”

蘇笙笙嘴裡重複著兩人的名字,“意柳,意晚,名字不錯。”

秋兒小聲在一旁提醒道:“王妃,我們進去說吧。”

蘇笙笙現下睡意全無,既然攝政王不管她,那她就有很多機會可以離開。

進到內室後,秋兒一邊給蘇笙笙換著衣服,一邊小聲提醒道:“王妃,您要是出門的話記得把白紗戴在臉上。”

“什麼意思?”

“小姐您忘了嗎?”

“忘了什麼?”

秋兒指了指自己的臉蛋,蘇笙笙立馬會意跑到銅鏡面前。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還是她的臉嗎?蘇笙笙摸著自己左臉上那一半的紅色胎記,半張臉基本全都是。

“我去。”蘇笙笙嚇的往後退了一步,這具身體的主人這麼醜嗎?

秋兒趕忙吩咐剛來的丫鬟意柳道:“你快去幫王妃打洗臉水。”

對著意晚說道:“你快去幫王妃準備早膳。”

“是。”意柳和意晚離開後。

秋兒才安慰道:“小姐......”

蘇笙笙打斷道:“這臉是怎麼回事?”

秋兒可惜的搖頭道:“小姐小時候還沒有長這種胎記,誰知道在大點的時候臉上竟一點一點長出紅點,最後蔓延至整張臉,大夫看過都說是胎記,無法消除。”

蘇笙笙想起剛才門口那侍衛的神色,怪不得一直盯著自己看,原來是被嚇到了。

蘇笙笙湊近仔細看了看,邊緣呈不規則形狀,是硃砂紅的那種,不像是胎記。

便自己給自己診了脈,果然,這具身體在很早之前就中了毒,想必是毒素累計,排不出去,才在臉上顯現出來。

看來改天得給自己好好檢查一下,轉頭問向秋兒,“平日裡我在丞相府的伙食是誰負責的。”

“是廚房裡的張大娘送過來的。”

意柳這時端著水走了進來,“王妃,水打好了。”

蘇笙笙站起身來伸了懶腰,心裡默默的說道:“既然我穿到你的身體裡,那我就會替你好好活下去,順便把那些害你的人都替你收拾了。”

蘇笙笙吃完早飯後就迫不及待的讓意柳和意晚帶著自己在府上逛逛。

整座王府確實如秋兒說的一樣,很大,自己昨晚上逛的那三圈才不及府上的四分之一。

意柳在一旁介紹道:“府上的院子很多,但真正住人的就只有兩處,一個是王爺的居所,名叫晚香堂,另一個就是王妃您現在住的院子,軒落院。”

蘇笙笙四處環顧著,整座王府很大,以嚴格的中軸對稱構成三路多四合院落,佈局規整,端方有序,精緻雅韻又不失大氣磅礴。

沒想到這個攝政王還挺有品味,至少沒把府上搞的死氣沉沉的。

蘇笙笙跟著兩人繼續走著,穿過小穿堂,眼前豁然開朗起來,處處皆是雕樑畫棟,珍花異草,另有曲水小溪圍繞著橋下蜿蜒而過。

蘇笙笙趁著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溜到了花木深處的後面,“我天,後面種著滿園的草藥,這下發達了。”蘇笙笙摩拳擦掌著,準備摘的時候。

意柳和意晚急忙阻止道:“王妃,這裡面的草藥沒經過王爺的允許是不能動的。”

蘇笙笙訕訕的收回手,“這都是你們王爺自己種的?”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這裡的草藥是要經過王爺允許才能摘的。”

蘇笙笙帶著的面紗被風輕輕吹起,而後蘇笙笙趕忙把面紗壓下去,她這臉上的東西還是最好不要見風,否則會一直蔓延下去。

蘇笙笙對著草藥搖了搖頭,“嘖嘖嘖,可惜了。”

然後八卦的問道:“你們家王爺真的不能...那個嗎?”

意柳和意晚趕忙跪了下來,“王妃饒命,主子的事豈是我們一個下人能知道的。”

蘇笙笙簡直對這個古代動不動就跪下的行為實在不能理解,無奈的說道:“你們不知道就不知道,跪下幹嘛,趕緊起來。”

兩人起身後,蘇笙笙也失去了興趣,便揮手道:“我累了,回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