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的一聲,嶽崇山帶著一身的傷痕的蘇韶卿闖了進來。

“你是誰,竟敢擅闖他人住宅。”傅九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嶽崇山背上滿身是血的蘇韶卿。

“韶卿,你怎麼樣,怎麼傷得這樣嚴重?”傅九長連忙上前扶起了蘇韶卿,看著蘇韶卿滿身的傷痕,傅九長眼中全是擔心。

“哇……”蘇韶卿接連吐了幾口血伸手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神情漠然地說道,“一點小傷死不了。”

“一點小傷,這是一點小傷的問題嗎?”嶽崇山在一旁急了,要不是他去得及時,是不是他都要替蘇韶卿收屍了。

“韶卿……”看著蘇韶卿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傅九長怎麼可能不擔心,只是看著蘇韶卿面無表情的樣子,傅九長想要說的話就像棉花堵住喉嚨似的,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你不要這樣,師妹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她會擔心的。”

“可是她現在看不到,不是嗎?”蘇韶卿的聲音很冷,他現在心情很不好,他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孟蘇葉給弄丟了。

看著蘇韶卿這樣的表情,傅九長不由得有些擔心,“韶卿,師妹是不是出事了?”

“小子你快說說,蘇蘇出什麼事了?”傅玉樞在一旁也很是著急,蘇韶卿和孟蘇葉是一起失蹤的,但是現在蘇韶卿帶著一身的傷回來了,孟蘇葉呢,她又怎麼樣了。

“她現在沒事。”蘇韶卿低頭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回想起孟蘇葉離開的那一幕,他心中頓時一陣絞痛,他還是太弱了,要不然他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孟蘇葉就這樣離開。

在江玉珩和那個中年男人動手的時候,就有一個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趁機帶走了孟蘇葉,一直關注著孟蘇葉的蘇韶卿自然也藉機會跟了上去。

可是蘇韶卿沒有想到,追過去的他要面對的不僅僅是那個抓了孟蘇葉的人,還有他身邊的十幾個同夥,雙拳難敵四手,而且這些人的實力還很強,蘇韶卿即使再奮力抵抗,還是不敵,被為首的那個黑袍人打成了重傷。

“大人,這個人一直跟在聖女身後,我們怎麼處理比較好?”蘇韶卿倒在地上,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那個抓了孟蘇葉的黑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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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這個人一直陰魂不散的,聖女現在正是覺醒關鍵時候,絕對不能讓這個人打擾到聖女。”

“是,大人。”就在蘇韶卿以為自己就要殞命之時,帶著一身魔氣的孟蘇葉出現在蘇韶卿的面前,並替他攔下了這一擊,還反手還擊了一掌。

“聖女。”感受著孟蘇葉身上傳來的壓迫感,黑袍男子帶著人跪在了地上,哪怕是受了孟蘇葉一掌的那個人也掙扎著跪了起來。

“甲五見過聖女。”

“聖女,這個人差點摸到了我們的據點,留不得。”蘇韶卿看著孟蘇葉血色的眸子,感受著她身上散發出的魔氣,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絕望,他無力的閉上了眼睛,“你還是我的……蘇蘇嗎?”

“蘇韶卿。”孟蘇葉沒有回到蘇韶卿的話,她看著蘇韶卿良久,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回去告訴江玉珩,父母之恩大於天,身為人子,殺母之仇,我會回去找他報仇的。”

話一說完之後,孟蘇葉就帶著人離開了,蘇韶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孟蘇葉離開,蘇韶卿有些恨自己,恨他的能力不夠,恨他為什麼不早點覺醒前世的本事,他追過來不僅帶不走孟蘇葉,還要靠她來救自己一命。

他在地上躺了很久,直到嶽崇山找來把他帶了回來。

“師弟,蘇蘇怎麼會,她難道真的要找你報仇。”傅玉樞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實在是沒辦法也不忍心去想象他們師徒相殘的樣子。

“不會的,不會的,蘇蘇明明知道你是她的……”傅玉樞搖頭,眸子之中更是遲疑不決,“可是以前她也不知道曦月是她的母親啊,雖然是有原因的,但是曦月的確是死在你的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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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現在的蘇蘇……她真的還是以前的蘇蘇嗎?”聽到傅玉樞說的這些話,江玉珩一直沉默著,他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孟蘇葉說那些話語,父母之恩,身為人子,驀然間,江玉珩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會是他所想的這樣嗎?

“師父,師妹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她身上怎麼會有八卦封印的,她為什麼會自願跟那些魔族的人離開,還有師妹的母親真的是死在掌門師叔的手上嗎?”

“你有時間琢磨這些,還不如趕緊去找你師妹去,有她的訊息了好早日把她給帶回來。”傅玉樞神色有些不好的看著傅九長,關於這些過去的事情他實在是不想再提起第二次,可是他這個逃避的想法卻被蘇韶卿給直接戳破了。

“前輩,傅兄想問的這些也是我想知道的。”蘇韶卿神色冷漠看著江玉珩和傅玉樞兩人說道,“我要想把蘇蘇帶回來,這過去的事情我們必須瞭解才行,要不然我們憑什麼讓蘇蘇跟我們回來?”

“蘇蘇之所以會離開,殺母之仇不就是其中一個原因嗎?”

“你……”聽到蘇韶卿如此針鋒相對的話語傅玉樞大怒,什麼時候一個小輩也能如此放肆了。

“七哥,算了,他也是為了蘇蘇。”江玉珩的目光落到蘇韶卿的身上,“你們既然想知道,那過去的事情我就跟你說一說。”

“師弟……”傅玉樞連忙開口想阻止江玉珩繼續說下去,江玉珩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七哥,過去的事情他們早晚會知道的,不過就是早晚的區別而已。”

“這件事還得從二十六年開始說起。”江玉珩的眼中閃過一抹悵然,原來已經過去二十六年了,現在回想起來,過去的那一幕一幕,就像是昨日發生的一樣,還是那麼的清晰可見。

“那年我剛從玄妙觀出師,當時的我太過年輕,為人心高氣傲的,只學了一些淺薄的本事就自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