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符滿最後是被霍牧一推開的,他剛推開她就直接向後退了一大步,一手更是捂著自己的嘴警惕的看著她。

霍牧一的下唇都被符滿咬腫了,他輕輕探了一下更是嚐到了血的味道,咬破了。

“符滿,你瘋了?”霍牧一用拇指按在自己下唇的咬痕上,他惱怒的又罵了一句。

符滿現在根本沒有時間搭理他,她低著頭視線放在她的右手上,在她的視線下,她的右手張握自如,非常靈活。

看了幾秒,符滿試探性的把一隻腳往床下探,她的動作透著一股小心翼翼,可是等她真的把雙腿都平穩的放在地上,她眼裡一瞬間流露出巨大的驚喜。

她好了?

她真的好了,心口也不疼了,她現在感覺自己身體裡充滿了力量。

“你、真的瘋了嗎?”霍牧一罵了符滿幾句也沒有等到她的回應,現在又看著她自顧自的又蹦又跳,他語氣遲疑的問。

“好了,我好了!”符滿現在很高興,所以就算在她面前的人是一個討厭鬼,她還是高興的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

“好了?!”霍牧一驚訝的大喊,他沒想到自己剛來就見證一個奇蹟。

“好了好了。”符滿高興的又跳了一下,只有這樣,她才能感受自己身上的活力。

他們兩個人誰也沒有往那個不算吻的親吻上面想。

符滿突然好了,醫生重新給她檢查了一遍身體,但最終也沒有弄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好了。

但是這是一件好事,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符滿還要在醫院多觀察幾天。

“李媽,我要吃酸菜魚,糖醋排骨,白芍蝦仁……”符滿一口氣點了很多樣菜。

“好好好。”李媽同樣一口應承了下來。

這一個星期,符滿因為那個不知名的病每天都疼得吃不下飯,她本來身材就纖細,現在更是瘦得讓人心疼。

今天病剛好,她就美美的吃了一頓飽餐。

吃過飯,符滿還不顧李媽的勸阻跳了一小段舞蹈。

跟著音樂,她的身體隨意的舞動,想怎麼擺動身體就擺動身體,年輕健康的身體到處都充滿了美麗的靈動。

“好了小姐,你身體剛好還是多歇歇吧。”李媽一邊欣喜符滿的健康,一邊又憂心她這樣大幅度的動作。

“知道了,李媽你出去吧,我洗完澡就該睡了。”符滿跳得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她微喘著氣對李媽說。

“需要我幫您……”

“不要,我現在身體很健康,不需要你幫忙。”符滿直接打斷了李媽未說完的話。

李媽聽話的出去了,符滿從櫃子裡拿出一條睡裙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流從上方的出口流到符滿的身上,透過病房裡微弱的光,這是一具充滿美麗活力的身體。

符滿洗完澡剛穿上睡裙,還沒等她從浴室裡面出來,熟悉的刺痛感從心口浮現。

她的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光滑的地面上,她手心裡抓著的毛巾也脫手而出,下一秒就被地面上未浸的水漬打溼。

可惡。

符滿從未如此痛恨這個世界,她心裡憤恨,但是現在她就連從地上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心口處時不時的發出一陣刺痛,符滿全身無力的跪在地上,憤怒漸消,她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這個不知名的病來得突然,但是也去得突然。

所以它為什麼來?

又是為什麼走了?

浴室內的暖氣漸漸消散,符滿感受到了冷意,冷意僵硬了她的大腦,她已經無法思考了。

終於,病房外的李媽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把符滿從浴室的地上解救了出來。

“小姐,您要不再讓醫生給您檢查一下?”李媽把符滿放回溫暖的被窩,她試探性的詢問道。

“不需要。”符滿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古怪的平靜。

畢竟短短一天,她就經歷了絕望到希望再到絕望。

這期間,醫院的醫生沒有發揮出一絲價值。

她已經不相信醫生了。

或許,她的這個病真的是一種超脫科學的事件?

“那我先幫您把頭髮吹一下吧?”符滿的頭髮還溼漉漉的垂著腦後,李媽拿出吹風機幫她吹頭髮。

轟鳴的吹風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符滿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

暈倒、得病、絕症、痊癒,曇花一現。

“小姐要不要再吃點水果,霍少爺今天給你送的果盆裡還有你最喜歡吃的哈密瓜。”

李媽給符滿吹乾頭髮,她看著她閉著眼睛,毫無生氣的樣子很是心疼,於是拿出一個哈密瓜說。

“你剛才說什麼?”符滿唰一下睜開了眼睛。

“我說,小姐要不要吃哈密瓜?”李媽手裡拿著哈密瓜,她試探性的說。

“不是這句話,你說到了,霍牧一。”符滿一瞬間想起了很多,仔細回想。

她發現,無論是她最初的暈倒,還是今天曇花一現的痊癒,這中間都有霍牧一的參與。

嚴格的說,她的暈倒和痊癒霍牧一都在場。

所以她這個古怪的病,跟霍牧一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聯絡嗎?

不管有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絡,符滿都不會放過這個查驗的機會,她一個電話就把霍牧一叫到了醫院。

“符滿,大晚上你又想幹什麼?”霍牧一是一個小時之後到的,這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

“你喝酒了?”符滿聞到了一股很強烈的酒精味道。

“對啊,小爺我正在酒吧裡逍遙自在,要不是你在電話裡威脅我,我現在還喝著呢。”

霍牧一又不是會聽話的主,要不是符滿在電話裡威脅他,他怎麼可能一個電話就被她叫了過來。

“難道我說錯了?我是在你面前暈倒的,這個病絕對跟你脫不了干係,你跑不掉的。”符滿擁著被子靠在床頭,她威脅的說。

“你不是已經好了嗎?”霍牧一納悶的說。

“沒有好。”符滿的視線定在了霍牧一泛紅的唇瓣上。

剛才在等霍牧一來的時間裡,符滿又仔細回想了今天下午的事情。

其他東西都沒有任何變化。

只有一樣,那就是她咬了霍牧一一口。

就是那一咬,她心口不疼了,身體也恢復了以往的力氣。

所以,她要再試探一下。

錯了又能怎麼樣?

不過就是跟狗互咬了一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