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江湖不止打打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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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靈看起來倒不算太強,只是他們竟都和森火一樣,將契靈的力量獻祭給了自己。
瞬間,他們的威壓雖沒達到A級的程度,但也足夠讓被他們同時鎖定的人生出類似面對A級覺醒者的壓迫感。
好在或許是基礎實力的不同,他們的提升並沒有森火那麼大,否則今天他們倆恐怕真的走不出懸月。
紀隨看著這些覺醒者變得不人不鬼的樣子,卻有些疑惑,上輩子的懸月也是這樣嗎?
至少在她死前,沒聽說過有這種訊息傳出來。
或許是因為這輩子她和宴清虛打亂了懸月的計劃,所以提前暴露了出來……
不,不對。
紀隨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上輩子沒有自己的參與,那宴清虛極有可能是強撐著參加了和森火的死擂!
宴清虛魔化狀態的實力提升,紀隨是見識過的,所以上輩子的森火,也極有可能被魔化的宴清虛給打廢了。
那麼,打完之後,以宴清虛的狀態真的能安然走出懸月嗎?
還是,被懸月強行留下?
想到之前都選C說的,“引起了懸月中某些人的注意”……
紀隨突然發現,或許她摸到了一些上輩子宴清虛最終成為墮魔的真相。
上輩子,紀隨的級別還不足以接觸到魔王的相關事宜。
只有零碎的訊息裡有說,宴清虛曾經十分狂暴地毀了一處建築,甚至殘忍地將裡面的人屠戮殆盡,連著那棟建築一起碾為齏粉。
那個深坑之大,離地面可能有數百米,後來還被穢獸佔領,作為繁衍之地。
這個訊息被藏得很深,紀隨也是在虛無戰場時,無意間聽到有人提了一句,但也很快就被周圍的人制止了。
如果按照這樣想,那上輩子被宴清虛毀掉的建築,極有可能就是懸月!
雖然這一條線被串上了,但紀隨的心裡卻多了更多的疑問。
懸月背地裡,到底在搞些什麼?
可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那些發了狂的覺醒者已經像野獸一般朝著兩人撲來。
紀隨的目光落在後面的宴霜身上,她這回倒是沒有哭。
雖然盯著他倆的眼睛裡有擔心,但她的表情卻是平靜的,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
這段日子,因為巔峰賽的事,紀隨和宴清虛沒少訓練,兩人一起打過的架也不少,因此不知不覺中,他們也多了不少默契。
只是這回的藥劑,似乎比上次森火用的那個更加狂暴些,加上對面人多,在精神力的壓制下,兩人很快就落入下風。
尤其是宴清虛在沒有淬靈珠的情況下,不敢隨意召喚契靈。
他在這群覺醒者的身上,也同樣感受到了一絲墮魔的氣息。
極淡,若非宴清虛本身擁有魔族血統,根本察覺不到。
而紀隨這邊則有些驚喜地發現,之前一直有些蔫蔫的白澤,今天竟恢復了神勇!
可它頭上的那兩個小包,竟然又大了一些,形狀也不像之前的那麼圓。
最重要的是,在打鬥中,她和白澤的感應變得更加敏銳,一人一靈配合默契地宛如合體!
紀隨終於確定,自己的精神力似乎在不知不覺中,真的提高了。
契靈的實力還能透過淬靈珠來提升,但精神力的上限往往從出生就決定了,想要提升,難上加難。
否則也不會這麼久以來,能達到A級的覺醒者只有那麼點,更別提S級大佬。
紀隨重生回來才多久,竟然能明顯感覺到精神力的變化,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而兩輩子最大的變化就是……
她摸到自己胸前的吊墜,突然記起之前的獎勵還沒有領。
紀隨有種預感,這次的獎勵或許能解決當前的困境。
“恭喜你成功完成任務!獎勵:‘免戰牌’buff(單次使用)。江湖不是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停下打架的手,你可以透過一場完美的談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紀隨:?
眼看著那些人越打越猛,自己和宴清虛這樣下去要麼被拖死,要麼宴清虛冒著魔化的風險召喚九幽。
紀隨全力一擊之後,順勢翻身跳上了白澤的背,對著油膩男人大聲道:“不打了,我們談一談!”
話音剛落,男人就不由自主地舉起手,制止了那些人的猛攻。
但下一秒他就後悔了。
因為那些人一旦服用了藥劑,就必須將所有的藥效徹底發揮出來。
若強行制止,就會像現在這樣,他們像是一頭沒有得到滿足的野獸,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用猩紅的眼睛盯著阻止自己的人。
懸月裡自然有控制人的手段。
因此,中年男人並沒有受到傷害,反倒是這些覺醒者,被自己體內強橫的能量給撐得全身都炸開了血花!
一時間,整個大廳裡都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兒。
紀隨皺眉看著這群和傀儡一樣的人,因為男人的一個指令,竟生生忍著戰鬥慾望,哪怕自己變成了一個徹底的血人,都不動分毫。
這懸月,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隨著最後一個耗盡能量的人倒下,看著眼前還站得好好的紀隨和宴清虛,中年男人的臉色也變了。
形勢瞬間逆轉。
紀隨也沒想到是這樣強行開啟的談判,她微笑道:“不如,我們來好好談談?”
中年男人看著兩人逐漸靠近,勉強笑了笑:“兩位果然是少年英才,這樣的年紀就能有這種實力,將來的成就一定不可估量啊,哈哈哈……”
紀隨嗤笑一聲:“叔叔,這些話就算了。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這樣,我可以幫你打一場,時間你定。打完這場,你要是再來找茬……我能不知不覺上來這裡,自然就能不知不覺進你的住處。
“現在做不到,我等五年,等十年。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有恆心。
“反正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你說呢?”
聽到紀隨的話,宴清虛皺眉抓住了紀隨的肩膀,剛想說什麼,卻被紀隨握住了她肩膀上的那隻手。
“這一筆也記賬上。”紀隨極小聲地道:“我的處境比你簡單多了,別逼逼。”
宴清虛:……這債感覺是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