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合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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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動漫裡不是經常會有那樣的劇情嘛，男主在某一天突然遇到來歷不明的美少女，之後平靜的生活被打破，捲入進一段波瀾壯闊的冒險中。
像是《魔法禁書目錄》裡的上條當麻，又或者《天降之物》中的櫻井智樹。
馬陸沒想到的是自己有朝一日也會撞上這樣的事情。
不過他遇到的並不是美少女，而是一個穿著衝鋒衣的中年禿頂大叔，後者聲稱自己是來自其它宇宙的機械生命，失去了大部分資料（記憶）。
而且自從馬陸把老王撿回家已經過去兩週了，他也沒有碰到過危險或者被什麼奇怪的組織給盯上，唯一稱得上心驚肉跳的就是電費賬單。
馬陸前前後後已經充值了快3000進去，可現在賬戶裡面只剩不到26塊錢。
另外找工作的事情也依舊沒有什麼進展，這麼下去就連下個月的房租都是問題了。
馬陸將目光移動到一旁正在聚精會神觀看著《甄嬛傳》的老王身上。
“什麼是太監？”
“太監就是不好好結尾的小說作者。”馬陸關掉了電視，“你想了解現代社會看清宮劇沒什麼用的，而且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麼是更重要的事情？”老王問。
“賺錢。”
馬陸言簡意賅，“沒錢的話，我就沒法再在這裡住下去，你也沒法隨意使用插座，在客廳睡沙發，吹著冷氣追劇了。”
“那是挺重要的。”老王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
“你有什麼能賺錢的主意嗎？”馬陸問道，“比如利用一下你的那個……嗯，特長，話說回來你到底有沒有什麼特長？”
自從老王將咖啡館的保險充斷後，他就再沒有展現過什麼特殊能力，這兩週一直窩在出租屋裡沒日沒夜的刷劇，活脫脫一顆沙發土豆。
要不是還能幫忙打掃衛生馬陸都想把他重新扔回大街上去了。
“我還會做飯。”老王道。
這答案讓馬陸有些失望，作為一個異位面來客，按理說得有比做飯更厲害的技能才對，只是做飯和打掃衛生的話家政阿姨也可以幹。
“我能烹飪《多元宇宙食材大全》中的一切食物，我們可以開一家餐館賺錢。根據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這個宇宙裡的美味很少，非常適合開餐館。”
老王接下來的話讓馬陸又重新燃起了興趣，“所以你是個廚子？”
“我不知道，我損失了許多扇區，唯一完好的也是最重要的7號扇區中有79%的資料都是和烹飪有關的，因此你的推斷有很大可能成立。”
馬陸摸著下巴，“但是開店需要不少啟動資金，哪怕只是路邊的蒼蠅館子前期的投資也不是現在的我們能負擔的起的。”
“對了，如果要開餐館的話我還有一個請求。”
老王像是想到了什麼，拉開他的那件藍色衝鋒衣，馬陸又看到了先前那三根金屬圓線，它們纏繞著一枚雞蛋將它放在茶几上。
“這枚蟲蛋能夠讓人前往其他宇宙位面，我想委託你在那邊為我收集下食材。”
…………
九月，B市的氣溫一直居高不下，窗外的蟬鳴一點也沒有要減弱的跡象。
馬陸將剛剛激情草擬出的合夥人合作協議書遞給了老王，合作協議書是他十分鐘前從網上下載下來的，裡面還有些條款沒來得及刪完，比如甲方出資購買四十頭母豬。
但是關於股權，分紅、退出機制這些比較核心的東西已經都釐出來了。
然而老王看完合作協議書卻道，“我不需要股權和分紅，只要你能允許我繼續在你這裡睡沙發，充電，看電視就行了。”
“真的嗎，你確定？”馬陸有些意外。
老王點頭，“我們矽基生命不像你們碳基生命有那麼多的慾望和需求，只要滿足了基本的生存條件，貨幣對我們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可是你突然這麼高尚會襯托的我很卑鄙。”馬陸想了想，乾脆將合作協議給撕了。
“算了，這東西對你估計也很難起到什麼真正的約束力，還是別想那麼遠的事情了，先一起把下個月的房租賺出來再說吧。”
老王有些疑惑，“你真的決定要開餐館嗎，可你不是說沒有前期的啟動資金嗎？”
“不要緊，這種小事兒怎麼可能難得倒我，給我半小時。”馬陸拍著老王的肩膀信心十足道。
結果只過去了不到二十分鐘老王就被馬陸給喊下了樓。
在他面前的空地上停放著一輛電動三輪車，車身長度在1.3m左右，車上加裝了頂棚，頂棚四周被燈箱環繞，上面印著五個大字——撈汁小海鮮。
下面的車身同樣也掛滿了廣告牌，正前方還配了句廣告詞——來份撈汁小海鮮，快樂生活似神仙。
“怎麼樣，你對我們即將開業的新店鋪還滿意嗎？”馬陸問道。
“可是我的後廚在哪裡？”老王疑惑
馬陸拍了拍三輪車車身上架著的鍍鎳防鏽鋼板，“到時候你就在這裡做飯，透明廚房，顧客吃的也放心。”
“可光是廚房就已經佔據了絕大部分空間，顧客要在哪裡用餐呢？”
“街上，整條大街都是我們的大堂，他們想在哪裡吃就在哪裡吃，主打一個自由。”
“那侍者呢？”
“我來。”馬陸挽起袖子，自告奮勇，“我之前在大學兼職過家教，都是服務業應該沒什麼區別。”
“但是……”
“別但是了，沒擺過攤，還沒吃過路邊攤嗎，哪來那麼多弱智問題。”一旁一個穿著巨人T恤的小胖子不耐煩的打斷了老王的話。
“還侍者呢，要不要我再開瓶八二年的紅酒，讓你配著釘螺嗦，媽的，最煩裝B的人了，不買就別消遣我，我還要回去打王者呢。”
“別急別急，小楊哥，我這個朋友大山裡出來的，剛進城什麼都不懂，他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馬陸拉住了轉身準備上樓的小胖子，“你的車我們要了，開個價吧。”
小胖子聞言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上下打量著老王，“大山裡出來的，不是程式設計師再就業？哼，那行吧，我算你們便宜一點，給我2500塊，車你們開走。”
“能不能再便宜點？”馬陸摟著小胖子的肩膀走到一邊。
“已經很便宜了，當初我光買車就花了3600，之後又花了800裝頂棚和支架，那些pvc板也都要錢的，現在我都自刀到了2500，很有誠意了。”
“我知道，但是B市這麼大有幾個人能住在同一棟樓裡，衝這緣分不得給兄弟再便宜一點？”馬陸發動砍價技能。
“一碼歸一碼，我這車總共用了沒兩次，還和新的一樣，2500賣你你已經是賺到了。”小胖子警惕道，“不然我還不如賣給別人。”
“但是我聽說你這車在院裡停了也有好幾個月了，看樣子也沒有那麼好賣吧，而且你爸為了這事兒沒少罵你……”
馬陸壓低聲音，“上週我還聽到你們又吵架了，小楊哥，別說兄弟沒勸過你，這東西留著也是禍根，不如早點出手了。”
小胖子聞言臉上的神色也有些難看，他是B市土著，家裡有七套房，就算什麼不幹也能躺平到死了，所以從小到大他也沒什麼幹勁兒，不好好讀書最終只上了個三本。
畢業後一直待在家裡打遊戲看動漫，玩模型，結果他老子看不下去，就逼著他去擺攤，可惜他只去了兩次就因為太辛苦死活不幹了，剛買的車也扔在了院子裡。
而他老子只要一看到這輛三輪火氣也是噌噌往上竄，父子倆沒少為這事兒口角。
小胖知道馬陸說的有道理，他也早就想把車給賣了，於是咬牙道，“2100，不能再少了。”
“1666，討個彩頭吧。”
小胖子盯著馬陸足足半分鐘，半分鐘後才用沙啞的嗓音道，“討彩頭為什麼不是1888？”
“也可以，謝謝小楊哥，那就這麼定了吧。”馬陸抓著小胖子的手，感謝道，“我分三期付給你。”
“你又不是去買豪車，買個三輪也他媽的分期？！”小胖子虎目圓睜。
眼見交易要黃馬陸趕緊加碼，“另外你還可以把手辦放我那裡，這樣就不怕被你爸給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