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請自重!”

眼前的情景,晃得江同有些眩暈,連忙閉上眼睛,非禮勿視。

這是師姐,必須尊重。

憑著感覺,他抬手摸去,入手卻是一片滑膩。

“罪過罪過,摸錯了。”

連忙收手,重新睜開眼睛,在看和摸之間,他只能選擇看,否則,沒法為顧香菱解毒。

“師姐,穩住。”

顧香菱已經陷入迷亂,像是沙漠中飢渴到了極點的人,而眼前的江同就是水源和美食,拼命地靠近和扒拉,把他的上衣也扯成碎片。

顧不上衣服,江同一手摁住顧香菱,另一隻手從隨身的揹包當中取出了一套銀針。

想要解毒,就得用它施展鬼手十三針。

伸手一捻,銀針在手。

唰!

唰!

唰!

他下手如飛,一針又一針,接連落在顧香菱頭部和心口幾個大穴。

很快,顧香菱漸漸平靜,臉上紅潮退去,這表明合歡散的毒性正在消失。

江同滿意點頭,抬手拔針。

“你在幹什麼!?”顧香菱猛然瞪著江同,咬牙切齒。

江同微微一笑:“師姐終於醒了?我在拔針。”

說著,收回紮在顧香菱胸口的一根銀針。

“那麼,你這隻手又在幹什麼?”顧香菱眯眼,盯著覆蓋在另一邊領口上的手掌,眼中好像是要噴出火焰來。

“抱歉,師姐,為了防止你亂動,我只能用掌力把你制服。”

江同無奈一笑,緩緩把手收了回來。

“那你的衣服?剛才,你真的只是在幫我施針解毒?”顧香菱半信半疑,窮追不捨。

一旦江同有半點心虛的表現,或者是回答出現破扎,她一定會拼命,守護清白。

江同鬱悶,抓著只剩下縷縷布條掛在身上的上衣:“師姐,我只有這一身衣服,很珍貴的。”

那衣服變成了碎片,讓江同有些心疼和惋惜。

畢竟,這是自己從山上帶出來的唯一一件,很有紀念價值。

剛才,顧香菱胡抓亂抓,把他的衣服撕成碎片,他專心施針,無法阻止。

顧香菱穿好衣服,努力回想,又審視江同,將他坦坦蕩蕩,也就沒法再懷疑什麼,同時,也拼湊出了真相。

自己中了金老大的合歡散,差點被侵犯,是江同救了自己。

自己確還懷疑他,實在是不應該。

“我會賠你新衣服。不過,你真是我師弟?”顧香菱問道。

江同點頭:“師姐可以問我任何跟兩位師父有關的問題。”

“大師父的腳氣治好了嗎?”顧香菱不假思索地問道。

江同皺眉道:“師姐是不是記錯了?有腳氣的是二師父,大師父是口臭,現在味兒都更重了。”

“那……二師父還和二師孃吵架嗎?”顧香菱想了想,再次問道。

“師姐又記錯了,咱們沒有師孃啊,不過二師父最近新交了個女朋友,是山上的王寡婦,他喜歡的王寡婦勤快,王寡婦欣賞他的浪漫,也許能成,除非大師父不同意。”

“你真是我師弟!”顧香菱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是露出了笑臉,不再懷疑了。

不過,卻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她想起來,當年自己遇難,被兩位師父相救,結緣,並且收回記名弟子,在分開之前,兩位師父說過一件事。

當時,大師父說,他們還收了一個孤兒男徒弟,會把所有本事,都傳授給男徒弟。

二師父則說,男徒弟將會繼承他們的衣缽,希望她能夠嫁給男徒弟,傳宗接代,好讓他們的本事繼續後繼有人。

顧香菱為了報答救命之恩,答應了。

“難道,他是來跟我完成婚約的?可是,我還不想嫁人啊……也跟他不熟……”

顧香菱糾結了一會兒,試探問道:“師弟,你來華亭,是有什麼事情嗎?”

江同搖頭:“是三位師父讓我下山來的華亭,曾經,我的家也在這裡。”

顧香菱拉起江同的手,笑容滿面:“師弟,師姐也算有些成就,以後跟著師姐,保證你衣食無憂。”

“謝謝師姐。”摸索著顧香菱溫暖而又柔軟的手背,江同心頭湧氣一股股的暖流。

有師姐的感覺,真好。

片刻之後,門鈴聲響起。

“給你送新衣服的人來了。”

顧香菱開啟門,招呼服裝店的人把衣服鞋襪之類的東西全都搬進屋子,這是他剛才打電話讓對方送過來的。

“快去試試。”挑選出一套,顧香菱就塞給江同,讓他進房間換上。

這時,一個男人推開服裝店的員工,直接闖了進來。

“那個小白臉呢?”男人一進來,就到處亂竄,四下張望。

顧香菱頓時很是不滿,把男人拉住:“劉宇,你來幹什麼?”

劉宇臉色難看,哼道:“我還能來幹什麼,當然是來抓小白臉,說,衣服送來了,他人呢!?”

“我買衣服送給誰,跟你有什麼關係!?”顧香菱咬牙反駁。

“所有認識咱倆的人都知道我在追你,現在你買衣服給別的男人,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劉大少還怎麼見人?”

“你追求我,我可從來都沒有答應。”顧香菱冷笑。

這個劉宇,靠著富二代的實力,一直對她糾纏不休,她早就不耐煩了,只不過,同在一個圈子,不好直接翻臉,只能躲著,忍耐。

不過,現在直接上門來興師問罪,把顧香菱氣得不輕,乾脆撕破倆,來個了斷。

就在此時,江同穿著新衣服走了出來。

小白鞋,牛仔褲,白襯衫,低調又有內涵。

“原來你就是那個小白臉,野男人!”

“敢搶本少爺看上的女人,找死!”

劉宇暴跳著,抄起花瓶就朝江同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