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回去的五人又是一路無話,他們被站在房頂觀望的郭先生看見,以為他們這麼早就玩兒完了,竟然對著空氣說:

“冰魅,你去給他們製造點麻煩,看看他們現在的能力。”

只見房頂突然冒出一匹全身雪白長的像雪狐的動物,它對著郭先生點了點頭,在原地用能量形成了一個印記。

郭先生笑著說:“你小瞧他們了,用個厲害點的。”

冰魅再次點頭,隨後又消失不見了,來無影去無蹤,可見它的實力極強。

遠處趕回來的五人慢下了腳步,本來說今天是要休息的,現在才回去,就算有要事也肯定留到明天了,下午只能繼續練習,所以他們打算拖一會兒再回去,卻不曾想,先生早已為他們的到來準備好了迎接儀式。

秦越率先感覺到了變化,他疑惑的說:“你們又沒有感覺到不太對勁?”

秦此回答:“是啊,現在都快到午時了,竟然會這麼冷!”

竟如猜到了先生的意圖,說:“小心點,這可能是先生設定的考驗。”

突然,玫焱一下立了起來,沒有用手扶著的秦風又摔在了地上,玫焱的前肢一落地,竟形成了一個以它為圓心的圓形火屬效能量環,隱藏在一旁的冰魅突然出現,但轉瞬它又發生了爆炸,伴隨著爆炸冒出了大量的冷霧。

這些霧氣很快籠罩了他們,而在這霧氣中,悄悄的形成了大量的四角冰稜鏡。

稜鏡對五人形成了包圍之勢,並且移動的速度奇快,眨眼間就形成了一層屏障,將他們圍在裡面。

秦此雙手緊握錘子,朝著冰稜砸去,還附帶了一些雷屬效能量。

秦竟如急忙喊:“別打。”

但,隨著轟錘觸碰到稜鏡,它所附帶的雷霆全部反彈回來,被五人均勻承受。

“我(走的意思),你就不能冷靜點嗎,這是先生所收服作為陪伴的冰魅,它製造的冰晶能反彈四象屬性的能量。”

又被自己雷到的秦此小聲吐槽:“誰叫你不早說。”

“秦越,你來試一下。”

秦越明白了她的意思,召喚出了風馳,它是幾人中唯一擁有破盾能力的動物,風馳用金屬性強化了自己身上的鱗甲,朝著冰晶衝撞。

“蓬~蓬~~”,連續撞擊了很多下之後,五人都圍上前檢視,的確有效果,但收效甚微,碎掉的冰晶與裂開的冰晶在短時間內又修復了。

秦越無奈地說:“不行啊,冰晶能夠復原,這樣就算風馳能量消耗完也不能破開啊!”

秦此說:“那就由我來個定點打擊,”嘴上說的是定點打擊,但遭到冰晶反彈之後又被平均承受了。

“你還是省省吧,就你這能量控制能力,實在不敢恭維。”

“竟如姐,讓蓮露來試一下可以嗎?”此時站在最後面的秦卓突然開口,小孩子稚嫩的溢於言表。

秦越分析說:“木克水,似乎可以試試,不過,蓮露的戰力和冰魅是不是差距呀?”

“但這確實是一個可選項,讓蓮露來試試吧。”

不過秦卓並沒有召喚出蓮露,而是自己將槍頭刺入地下,只見地面一瞬間冒出了大量白色藤蔓,而且向四周擴散開來。

秦此問:“蓮露不是木植系的嘛?怎麼會用藤系技能?”他知道秦卓自己以的能力肯定無法聚能出如此大量的藤蔓,雖然還不知道它們的威力,但是肯定不會弱。

秦越回答:“不,這是植物的根。”說完挖開了腳下的一塊兒土地,只見一種紫色的物質在不斷生長。

“這,什麼花會在地下生長啊?”

剛說完,四周的冰晶全部消失不見,而冷霧也很快消散,五人腳下的土地竟然變成了花蕊。

這突然而來的轉變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秦卓解釋說:“這是蓮露的能力,極紫蓮,可以把花根接觸過的能量作為蓮花的養分,最後在一瞬間把花和根互換。”

聽到這明瞭的解答,他們也知道了之前為什麼蓮露會一下子消失,原來是轉換到地下了。

“既然都出來了,還不快把我的冰魅放出來。”

循聲看去,郭先生正緩緩走過來,秦卓趕忙把槍拔了出來,紫色的花逐漸瓦解,留下了一個小空洞,冰魅便從空洞中跳出,看上去很狼狽。

回到小屋,秦竟如跟先生說了在城外的見聞,想和先生探討如何應對,其他人則受到批准,在先生挖出來的小水池裡戲水。

玫焱作為能量體,卻對水格外感興趣,被秦風放出來與幾人一同玩樂。

直到中午,他們做好了午飯,先生便告訴眾人自己的安排。

“這件事可能性質極其嚴重,我本來不想讓你們自己去的,但或許可以當做對你們的一次歷練,你們明天早上重新出發,打扮成遭遇山賊襲擊的商人,藉著尋求保護的理由進到城裡,注意不要露餡。”

“至於你們的武器,由秦此來保管,你穿上布甲,自稱是商隊護衛,拿著的都是戰友的武器準備埋葬。”

…………

下午,他們便開始練習,彷彿做了一回戲子,直到半夜,他們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角色,由於竟如身高最是第一,所以她做了商隊的主子,更名竟如,秦越是副手,更名為竟越,秦風和秦卓是隨隊的孩童並且都把姓換成了竟,而秦此是商隊護衛,負責保管眾人的武器。

先生還教授了他們一種能暫時抑制自己能量的方法,以免被城守看出破綻。

於是到了第二天,他們再次踏上征程,五人騎著四匹馬,他們專門穿上了破舊的衣服,還把昨晚剛殺的雞血抹到身上,活像一個落魄的商隊。

在路上又模擬了一下可能遇到的問題後,幾人來到了峰崖城的主路上,氣氛也隨之緊張了起來,為了有說服力,他們讓馬匹加快了步調,展現出一種逃亡的感覺。

門口依舊是隻有兩個站崗的,看到幾人到來,表情便產生了微妙的變化,這倒是沒有被五人看到。

“站住,你們進城想幹什麼?”守衛絲毫沒有注意幾人落魄的樣子,厲聲呵斥。

秦越開口回答:“官老爺,我們本是無刃國的遠行商隊,今早趕路時突然遇到一夥山賊,護衛者們抵擋不住,於是四散奔逃,我們幾人便逃到了此地,還望大人能允許我們進入城中,稍作休整。”

士兵對幾人打量一番,譏笑著說:“既然是商人,肯定會留有後手的吧。”邊說還邊伸出了手,彎曲著手指。

秦越會意的拿出準備好的布袋,裡面裝了大量的鍛造石,下馬遞給了士兵說:“是是是,這確實要給,畢竟勞煩各位了。”

士兵感受到了其中的能量,得理不饒人的說:“一下子給的不少啊,看來這後手很充足嘛。”然後又做了相同的動作。

秦越賠笑著說:“既然要勞煩官爺,自然不能少的,不過這必須得留下點維持生計嘛。”

士兵直接翻臉,大吼道:“少廢話,不給就滾。”

他突然抬頭看見了秦此的武器,於是對秦此說:“進城還要武器幹嘛,把武器拿過來抵了。”

這時,秦越又拿出了一個布袋,裡面的份量顯然要比第一袋子要少很多,於是竟如把自己一直佩戴的手鐲也拿了下來,秦越邊交邊說:“這些武器,都是為了保護我們而死去的戰士的,還希望官爺能網開一面。”

突然,又一個士兵從暗門走出,對這個人小聲說了幾句,然後又回到門內。

士兵不耐煩的接過錢袋和鐲子,說:“行了行了,死人的東西,又不值多少,不過得把這兩匹馬也留下。”他所指的,正是秦風和秦卓的馬,因為他倆看起來比較小,沒必要騎馬。

於是,秦風和秦卓分別坐上了竟如和秦越的馬,艱難的進入了這近在咫尺的大門。

好不容易進到了城裡,由於每個城牆距離集市還有些距離,秦此便開口大罵:“太可惡了,他們和山賊有什麼區別,不過是仗著權利強行索取罷了。”

秦竟如也不制止,無奈說:“要抱怨最好趁早,進到集市,還不知道要發生些什麼呢。”

可是,隨著周圍的房屋逐漸增多,才發現這裡荒廢不堪,無論是經商還是旅店,門口皆落滿了灰塵,像極了戰爭過後的城池。

百姓聽到有馬蹄聲,才或多或少的從窗戶上露出頭來,但隨即又縮了回去。

秦越問:“竟如姐,我們現在去哪裡?”

秦竟如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原本打算先到旅館整頓一下,但現在看來,都不一定會有旅館開門。”

但剛走沒多久,竟如又說:“秦此,你和小卓先去找旅館吧,我們去刑府就好了。”

“為什麼呀,我都……”

竟如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伸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我的意思是,刑府不能攜帶武器,你帶著武器不方便,先找家旅館儲存一下,如果刑府也是那樣,你也好接應。”

“那萬一我回來太晚了,你們不是會有危險嗎。”

“實在不行,我拿出郡王令不就好了,行了行了,快去快回就好了。”

秦此嘆了口氣,但也沒有其他辦法,於是按照竟如的意思,向遠方騎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