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乾城的百姓各個坐立不安,城中計程車兵走了九成,只剩下刑府和其他一些維護治安計程車兵,他們對帝國的認知是殘暴,邪惡,燒殺擄掠無惡不作的魔,而在一間火光陰暗的地方,坐在裡面的一個人卻津津有味的吃著晚飯,彷彿與外界隔離了。

這個人正是齊維,他的吃相,就連獄卒都看不下去,若不是看在他是齊表的兒子,而且出獄之後可能還會擔任城主,獄卒也不敢不給他面子。

“再來一壺。”齊維醉醺醺的說,身是少年身,酒量倒是不差,他的桌上已經擺放了三個空罈子,迷迷糊糊的他看到獄卒不為所動,突然大喊:

“等什麼吶?還不快給我上酒。”

獄卒依舊紋絲未動,可是,一瓶開著塞子的上等好酒卻擺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聞到香味兒的齊維像是看到了美女一般,口水不禁流了下來。

齊維一把拿起酒瓶,還不忘稱讚:“好哇,有這等好酒你竟然現在才拿出來。”

獄卒沒有說話,反而坐在了他的對面,齊維生氣的吼道:“可惡,竟然敢跟我裝啞巴,找打。”

齊維對著眼前這個有重影的人猛的揮了一拳,結果不僅沒有打中,還被對方抓住了手臂。

王醛很輕易地就把齊維的手臂按在桌子上,疼得齊維嗷嗷叫,甚至疼得他酒也醒了幾分。

他這才看見對方的模樣,趕忙求饒:“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我可以給您好處的。”

齊維倒也有點意識,他沒有用自己的身世來恐嚇,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對方要是動手的話輕而易舉就能殺掉自己,而且能夠來到這裡,實力不容小覷。

王醛沒有理會,反而用酒罈把他打暈過去。

齊維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酒已經完全醒了,但他一瞬間便被眼前的畫面嚇的呆住了,熊熊大火焚燒著他熟悉的地方——城主府。

齊維也算有些良心,首先想到的是他的父親,可是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他漫無目的地尋找,可是,連具屍體也沒看到,周圍只有火焰焚燒的噼啪聲,然後,便是死寂。

王醛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說:“好奇你父親去哪裡了麼?看看這個。”

王醛手裡拿的,是一顆被燒的面目全非的頭顱。

顯然,齊維把它當成了齊表,但事實上,齊表和其他人的屍體已經被帝國計程車兵堆在了一起,準備埋葬了。

而全南乾城的百姓都被君王逼到了城央臺,百姓原以為他想屠殺,結果,他是為了找人。

這個人的名字,似乎沒有人聽說過,影荷沒有告訴百姓釋眷的身份,不過他也沒指望這些平民能說出來,因為,他的手下自有查詢的辦法。

他拿出了一把錘子一樣的東西,要求所有人握著它,百姓一個接一個的拿在手裡一會兒,可是什麼事也沒發生。

突然,錘子有了強烈的反應,嚇得這個人一下子把錘子扔掉,周圍的人也慌忙的遠離。

導致錘子起反應的人突然跪倒在地,委屈的說:“我,我什麼也沒幹啊,我,我只是個打鐵的,饒命啊!”

儘管這個人不住的給影荷磕頭,但影荷還是命人把他帶了出來,鐵匠沒有反抗,任由士兵把他拖行帶出來。

這時,人群中一個稚嫩的孩子跑到影荷身邊,用自己弱小的拳頭敲打著他的小腿,士兵想要把他拉走,這時,一個女人從人群中擠到最前面,她也撲到了影荷的腳邊,士兵拉開女人之後,正要去拉孩童,卻被影荷制止了。

影荷低著頭,看著這個小孩子,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原地蹲了下來,用一對憤怒的眼神看著孩童,影荷拿起了他身上戴著的一個錦囊,用暗影的腐蝕力將它毀滅。

影荷問他:“你害怕嗎?”

孩子臉上的眼淚已如泉湧,但他卻在說:“你是壞蛋,你還我爸爸。”

這局簡單的一句話,卻是令影荷呆住了,他想起幼年的自己,如果那時能膽大一點,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了。

“放了他吧!應該不是他,繼續找。”

影荷剛說完,又一個人站了出來,他大聲的說:“不必麻煩了,我就是釋眷,謝空的弟子。”

“你現在主動的站出來,有什麼條件麼?”

“當然,放了其他人。”

“我的目標只是你,其他人,我自然會放。”

“還有一個問題,為何一定要找我來做。”

“這幾把武器,應該只能找你這樣的才行。”影荷說著,四隻手同時拿出了背後的刀。

“這,是四戰刀。”

“沒錯,狂暴霸王全都被我拿到了。”

“你要讓我為它們熔鍊?”

“到了聖心山,再說。”

很快,百姓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們這才發現,城主府被人放火燒了,看到火勢已經無法彌補,人們索性放棄了救火,畢竟,齊表已經戰死了,而齊維,沒有人在乎他的死活。

但事實上,他已經坐上了王家的馬車,準備前往齊郡城。

“我父親已經死了,你留著我還有什麼用?”

“你不想執掌大權麼?我可以讓你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但,那是你的真實意願麼?”

“我~”

“你想要一份母愛,不是麼?年幼喪母,你親近女色也只是想盡快擁有一個陪伴,但你的父親卻只會給你扭曲的愛。”

“我有這個機會麼?我二姨齊樂四叔齊泉才更有可能繼任吧。”

“戰爭到來,他們,有時間?”王醛的這個反問,給了他勇氣,殊不知,他已經成了王醛的棋子。

帝國計程車兵已經全部離開了南乾城,而遠處南坎城的增援剛到達這裡,統帥是齊家老四齊泉的妻子風樂,她趕到這裡,沒有看到殘破不堪,經過詢問,才知道帝國只是來帶走了一個人,她帶的軍隊只有兩千五百多人,只能用來保護一下城池,也不敢貿然出擊。

影荷回到了聖心山,此時的帝國兵力已經達到了三萬之多,而且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就連王者級也已經到達了上百人。

帝國派兵的訊息,這才被人帶到了齊郡城。

“急報,急報,迅速傳信,帝國已經派兵出擊齊郡,齊郡王已敗,請王朝備戰。”

齊郡城破敗不堪的烽火臺被重新點燃了,由於南乾城的烽火臺被毀,所以這個訊息還是由齊表的盾衛帶來的。

只過了一會兒,齊郡城周圍的狼煙便升起來,並且如同瘟疫一般迅速擴散,一直到達了北邊的北坤城,

海面沒有烽火臺,怎麼傳信?能量,郡城港口的能量塔就擁有這個功能,只需要在寶石中按順序再加入大量的水,木,火屬性寶石,不過,這些寶石一開始不會放在塔內,而是散佈在港灣的各個地方。

看到遠處的濃煙,整個松萊港的鑼鼓聲頓時響徹天地,駐守計程車兵紛紛搬運著寶石,也有不少漁民出手幫助,先是一箱箱的水屬性寶石放在了塔內,隨後是木屬性寶石,最後,火屬性寶石,預示著戰事到來。

而在對面的北峰臺接受到了異樣的變化,用來感受變化的大寶石從金色變成了藍色,又變成了綠色,最後,變成了紅色。

負責觀察記錄的人看到變化,大喊道:“急報,齊郡急報,齊郡發生戰事,火速求援。”

秦郡,秦關正面臨著一個難題——王家的要挾。

“王辯,我再說一遍,王茹絕不可能放回去。”

“那你倒是給我個理由啊,真兇已經被你們查到關進大牢,你憑什麼不放我女兒。”

“你要清楚王茹現在的身份,她嫁入秦家,已經不算你的女兒了,當初你狠心寫下驅逐令的時候就說過不會再管王茹的死活。”

“你。”王辯自知說不過秦關,只能撂下一句狠話,“等著吧,你會付出代價的。”說完就趕緊離開了,回到了來的地方。

“隨時奉陪。”秦關坐回自己的位置,不禁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說,“安穩日子沒多久了~。”

“急報,戰事已到,城北峰臺已燃起狼煙。”

“什麼?”秦關突然站了起來,“從何處傳來的狼煙?”

“是從北峰臺港方向,應該是齊郡。”

“秦沫,你趕快派人告訴秦竟如她們不必回來,然後立刻動身趕往王朝接取兵符。”

峰崖城也很快燃起了烽火,還在訓練的秦竟如他們自然也看到了燃起的黑煙,她趕忙告訴郭先生,隨後和其他人趕往峰崖城內,她在城主府看到了高酉,多天沒見,他已經恢復了以前胸懷大志的狀態。

“高城主,狼煙從什麼地方傳來的?”

“自北方而來,秦城主,您也要準備回去隨軍出征嗎?”

“當然了,父母養育我多年,我自然要為他們排憂解難。”

“竟如姐,這是怎麼啦?”秦風疑惑的問,他自出生以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即便是前不久才出現的幾次戰鬥,都沒有現在這麼令人窒息。

“戰爭,就要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