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宋仁宗:我才不是神經病!

「淺談:皇權的合理釋放」

當仙師話音落下的剎那,眾人的目光,都是盡數凝聚在宣紙之上的第一行字。

上了這麼多節課,朱家村的天子儲君們都已經很是清楚每次上課的排課順序,根據仙師一貫的上課習慣,第一堂課,必然就是理論課。

望著宣紙第一行,老朱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皇權。

這是每一個天子都必須牢牢握在手心的權杖。

失了皇權,何談天子之威。

“仙師。”

而就在這時。

外教區的大唐李二,突然站了起來,臉色略微躊躇。

“嗯?”

季伯鷹瞥了眼李二。

“說。”

雖然是外朝講師,也是有在課堂上發言的資格。

李二點頭,稱是行禮,進而道。

“仙師,依照上一堂的講課順序,在仙師授課之前,應是我等先講學吧?”

一語問出。

季伯鷹眼眸微頓,他還真把外教課這茬給忘了,屬於典型的睡懵逼了。

“嗯,今天願意講的就講,不強迫。”

“規則依舊不變,講學之後,可以得到一個提問的資格。”

言罷。

季伯鷹放下手中戒尺,喝起了教案上的大紅袍。

喝點紅茶,提提神。

得仙師準允,李二眼眸微亮,率先便是起身登臺,準備前往講臺C位,顯然是要做這第一個講學外教,因為他已經清楚可仙師的風格。

在這個地方,儲君是最低門檻,任何人都沒有所謂的天子特權可言,之後的提問環節,就是按照誰先講課誰先提問的順序。

這問題已經憋在心裡頭十天,李二已經忍無可忍了。

然而。

就當李二準備大踏步邁入講臺中央的時候。

忽而,只感覺一陣風從身邊掠過。

再定睛一看,在講臺核心位置,已經出現了一道身影。

武道宗師趙大,腳踏凌波微步,在眾人完全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身影已然是率先出現在了講臺C位,擺好了開講的Pose。

剛踏上講臺邊緣,面帶微笑的李二,笑容僵住了:???

‘老趙,你他孃的真不厚道!’

李二望向趙大的眼神,滿是幽怨。

‘呵呵呵。’

趙大接受到來自於李二的幽怨眼神,略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只能大唐天子待我以幽怨,我以微笑而報之。

“開始吧。”

季伯鷹微微抬眸掃了眼率先佔據了C位的大宋太祖趙匡胤。

一語宣佈。

隨即。

這講臺C位站著的趙大,先是向季伯鷹行了個禮,然後才面向臺下一眾。

深吸一口氣,開講。

“話接上回……”

“…………”

教案之畔,季伯鷹只是看了一眼已經開始講課的趙大,便是不再繼續聽,單手倚著太師椅,撐著額頭,寐個回籠覺。

趙大講完之後,還有大唐李二,然後還可能有五代的柴老闆和始皇祖龍,甚至唐家堡和趙家莊的其他人也可能想上臺,這種軟實力的提升,多聽聽對大明諸帝有著薰陶作用,但對於季伯鷹來說,確實是比較無聊。

約莫,小一個時辰。

當耳邊之音落定後,季伯鷹這才睜開了眼。

打了個盹,重新做了個夢,這才走出狗系統魔鬼身材下恐怖臉龐帶來的陰影。

目光掃過臺下的朱家天子儲君,這幫人對外教課的講學倒是聽的頗為有趣,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這都是歷史書上的人物,自帶興趣光環。

同時這也得益於趙大和李二在講學技巧上的主動提升,兩人顯然是用心琢磨過的,在講學過程中加入了很多互動式內容,讓講學更為生動一些。

“問吧。”

這一次講學,順序分別是:趙大、李二、柴榮,祖龍嬴政倒是沒有上臺,估計是被魔方鬱悶了。

聞仙師之言,外教區的眾人,顯然是感到有些意外。

畢竟。

按照先前的規矩,雖然外教講學是在正式上課之前,但是外教的提問環節則是應該安排在休息時間才對。

“趙匡胤,你來。”

季伯鷹目光落在趙大身上。

今天這堂課,要做的事情很多,且不說這三堂課得上完,還得解決崇禎時空的開封之戰,所以當下能解決的事情,都應儘快從速,不做什麼分攤安排。

“是。”

座位上的趙大立刻站了起來,微皺眉頭,開口道。

“仙師,小子想問,為何犬弟絕嗣。”

一聲犬弟。

聽的坐他後面喝水的車神眼珠子一愣,一口水直接嗆進了氣管,劇烈的咳嗽之下引動身上的骨傷,差點自己把自己送走。

不過進而,緩下來之後,高粱河車神深吸一口氣,他也沒心思顧及這個‘犬弟’的稱呼是怎麼來的,因為方才趙大問的這個問題,是他最為關心的問題。

趙二怎麼都想不通,我貴為大宋太宗,高梁河車神之絕命毒師,為毛就絕種了?!

季伯鷹瞥了眼趙大,順帶瞄了眼坐在趙大後方咳嗽的高粱河車神。

關於宋太宗絕嗣這件事,實際上只是一個廣義的說法,畢竟一個皇帝絕了繼承人,那基本上和絕嗣也就沒有什麼區別。

但如果你真要追究其後人來,趙二肯定是還有血脈留存於世的。

“靖康之變。”

季伯鷹淡淡四字出口,落在趙大和趙二耳中,兩人都是瞬間眉頭皺起。

尤其是趙大。

靖康之變,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個名詞了,將大宋劃分南北的關鍵詞。

趙家莊的第三號人物,也就是坐在右側外教區趙家莊第三排的泰山帝,這會也是在一旁聽的懵逼。

“而要了解靖康之變的核心,就必須先了解整個北宋的大致經歷。”

“這是一個很長的過程,一次性難以給伱全數解答。”

“故而,現在先給你答一部分,讓你有一個初步瞭解的過程。”

話音落。

趙大深吸一口氣,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王朝始末之間,有著很多事情,雖然匯總在史書上之後,看起來就是短短的幾個字眼,但是要真切的瞭解這幾個字眼中的本質,必然要通徹源頭才行。

“小子明白。”

趙大點了點頭。

隨後。

“有一個說法,靖康之變,始於仁宗。”

話音落的剎那,季伯鷹於自身腦海之中,飛速整理了一下有關於北宋年間的歷代帝王傳承。

宋太祖、宋太宗、宋真宗。

從泰山帝之後,北宋第四位皇帝宋仁宗趙禎,人送外號:大瘋哥。

這位宋仁宗,十三歲登基,雖然當了皇帝,但一直籠罩在劉娥的陰影之下,等到劉娥病故,足足摸魚摸了十一年之後才開始親政,小夥子確有識人之明,在宋仁宗的時代,北宋人才達到鼎盛,范仲淹、包拯、歐陽修、蘇洵、柳永等等一大批在後世家喻戶曉的名人。

不過,趙禎的性格缺點也很明顯。

性志不堅,屬於不扛事的那種,這一點和崇禎有點像。

倒也是能理解,畢竟趙禎從懂事開始,就一直在女人的庇護之下。

關於趙禎的性格缺點,有兩個很經典的例子。

一,趙禎親政的三十年中,兩府執宰換了四十餘人,一個個都是屢進屢退,即使賢者在位,因不能安於其位,也無法施其才能,做出成績。

這和崇禎頻繁換首輔是一個道理,但凡出點事,哪怕是便秘了好幾天心情不爽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換個總經理再說。

唯一不同是,在明末被崇禎換下去的總經理很可能要寄,再不濟也要坐幾年牢,而被趙禎換下去的,基本上都能到地方做一方封疆大吏。

畢竟,大宋是天子與文人共治天下。

二,為了改變自車神以及泰山帝留下的‘三冗’問題,趙禎以范仲淹、歐陽修、韓琦等人為參知政事,進而開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變法運動,史稱:慶曆新政。

然而這場變法剛剛進行沒幾個月,因為朝野內外的權貴們反撲激烈,趙禎象徵性抵抗了幾下,直接縮起脖子認慫了,范仲淹、歐陽修等一干變法大臣相繼被貶往地方,還沒燒起來的新政戛然而止,經過這麼一刺激,三冗問題反而變得更加嚴重。

所謂三冗,指的便是,冗員、冗兵、冗費。

冗員冗費就是官太多、雜費太多,畢竟當年趙大搞了一大堆制衡術,上行下效,每個部門的子部門的子部門的子部門,都是這樣照著搞,就比如砌塊磚的事情,一個人就行,可偏偏要分成‘遞磚員’、‘抹水泥員’、‘放磚員’等等,事情沒多幹,付出的工資倒是好幾倍。

而冗兵。

北宋自太祖之後,雖然基本上沒有幹嬴過周邊,但國內兵力確實多的嚇人,仁宗年間,在冊兵員就有一百二十五萬,其中禁軍更是高達八十二萬。

所以說,林沖那八十萬禁軍教頭,數字上還真不是白叫的。

當然他也只是個教頭,這官職也就唬唬人。

並且。

在宋仁宗年間,北宋的屈辱之路更上了一層樓。

先是李元昊主掌西夏之後,一改其父定難軍節度使李德明(夏太宗)‘依遼和宋’的國策,稱帝建國,是為西夏,就此打破與宋朝的三十年和平,爆發‘宋夏之戰’,前後三戰之下,大宋皆是先勝後敗,身為漢家中原王朝的大宋,最後竟然被由少數民族建立的西夏摁在地上狠狠摩擦了一頓。

宋、夏之戰,最終於慶曆四年(1044年)十月訂立和約而結束,史稱“慶曆和議”,北宋每年賠償西夏絹十三萬匹、白銀五萬兩、茶葉二萬斤。

大宋是第一個向少數民族賠款求和的中原王朝,同年,遼國見西夏都從北宋撈錢了,進而逼迫北宋每年增加十萬歲幣,史稱“慶曆增幣”,趙禎和他爹泰山帝一樣,只要不打仗,什麼都好說,不就一點錢而已嘛,認了。

說句難聽的,北宋就是被這些少數民族給打怕了,全身上下的骨頭都被打軟了。

最終這些歲幣帶來的困重都被轉嫁在了尋常百姓身上,而地方縣衙又以此為藉口勒索錢財,北宋的農民起義更加此起彼伏。

都是自己作的。

當然,這些情況客觀來說是宋太宗守內虛外的結果,再加上泰山帝在位時期的一頓燒錢騷操作,沉積多年的惡果也並非是宋仁宗一朝之鍋。

季伯鷹捎帶總結了一下宋仁宗的生平壯舉,將這些內容打包之後,一股腦全數發給了趙家莊的趙大、車神、泰山帝。

頃刻間。

這趙家莊三人都是瞳孔一縮,關於宋仁宗一朝的大事要記,都是清晰於心。

尤其是泰山帝趙恆,這小子脖子一緊,連忙是苟了下去。

趙大和趙二的眼神,都是落在他的身上,如刀子一般,似要將泰山帝給當場嘎了。

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難以剎住車,比如北宋這個賠錢買平安的操作,最後直接連北宋的棺材板都給賠沒了。

“仙師,可否帶我等去見一見這趙禎。”

趙大沉默片刻,將這段資訊盡數吸收之後,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對這位侄孫,有些問題要問。

話音落。

坐在講臺邊的老朱看了眼趙大,一臉笑意道。

“小趙啊,咱不建議你去見你的這個侄孫子。”

老朱這話一出,讓趙大眉頭一皺,下意識看向老朱,眼神中有點不解。

“朱兄,這是為何?”

老朱捂嘴乾咳了兩聲,沒有直接回答趙大,而是敷衍答了一句。

“沒什麼,咱隨便說說,你聽兄長的便是。”

聞言,趙大眉頭皺的越發緊了,目光下意識掃過這臺下的朱家天子儲君,其中不少人都是用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勢望著他,這讓趙大心中更是疑惑。

‘這趙禎莫不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不僅是趙大,趙二同樣有著如此想法。

季伯鷹看向趙大,眼眸古井無波,不見悲喜。

“你確定要去見他?”

關於這位宋仁宗趙禎,有一點。

季伯鷹沒有在打包資訊中告訴趙家莊人。

趙禎的傳世外號,大瘋哥。

而趙禎最終的結局也不怎麼好,甚至可以說是很可憐。

這位大瘋哥一生沒有活下來的接班人就算了。

人過中年,還禍患上了極為嚴重的精神病(大機率是家族性遺傳精神病),甚至當著遼國使者的面發瘋,手舞足蹈,口吐涎水,嚇得這遼國使者以為是中原王朝的什麼禮儀,差點與之共舞。

這一幕,直接被記入了正史。

“請仙師准許。”

趙大恭敬行禮,他必須要弄清楚這一場靖康之變的始末,不僅是靖康之變發生的本身,而是從王朝源頭導致這一切的因素。

因為只有這樣,洞悉本質錯在何處,他才能提前佈局,讓這一切不至於在自己的時空重蹈。

“請仙師準允!”

身上綁著金色繃帶的趙二,此刻也是拄著金色拐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行禮。

他其實比趙大,更想弄清楚這一切,畢竟絕的是他的種。

而趙二拄拐的原因也簡單,當年飆車的時候,原本屁股上就有舊疾,現在又被趙大踹斷了幾根肋骨,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他這是舊傷加新傷,休息了十天,現在能拄拐站起來就已經不錯了。

“兄長,可否帶上小唐,咱幾個一起去。”

老朱笑呵呵的站起身來,一旁的李二眼睛頓時放光,給了老朱一個感謝老哥的眼神,李二剛才就是給了老朱一個眼神暗示,希望老朱幫自己搞一張前排吃瓜門票。

季伯鷹看了眼老朱,又瞥了眼李二,對於這個請求,並沒有拒絕。

“嗯。”

“建議各自備好防身用品。”

此話一出。

老朱嘿嘿一笑,很是順手的操起了自己椅子旁的狼牙棒,大明砍刀隊,唯獨太祖用狼牙棒。

李二雖然不知道仙師這句話代表著什麼意思,但既然是仙師警示,也是從兜裡揣出了自己的趁手小金瓜,這是他特地為自己打造的,並且來到醉仙樓之後,第一時間給武曌等人推廣了開來,要求他們回去之後都按照這個規格打造一把,以後上課隨身帶著。

至於趙大,則是無所謂。

他身為武道宗師,這幅身軀就是最大的武器,趙二和泰山帝權衡片刻之後,也都是摸了摸揣在腰後的玉斧子。

“阿標,注意好紀律。”

“自習。”

季伯鷹瞥了眼阿標,話音落。

唰。

季伯鷹帶著老朱和李二以及趙家莊三人,消失於原地。

………………………

大宋至和三年,正月。

開封皇宮,天子寢宮,福寧殿。

天,剛矇矇亮。

這福寧殿之內卻是一片燭火通明,所有的太監宮女都是被驅趕在殿外,一個個瑟瑟發抖。

當下殿中,有著一人,雙目閉眸,平靜坐在專屬天子臥榻的龍御之上,雖然身在寢殿,身上卻是穿著極為精美的天子鎧甲,看其面容,帶著冷峻,額前飄曳的發伴風飛舞,如同大戰之前的久經老帥,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唰。

殿內風動,殿壁上的精緻燭盞微火晃盪。

六道身影,在這殿中之地出現,方一出現,眾人的目光,都是落在這龍御之上的這一道身影。

“他在做什麼?”

趙大望著龍御上坐著的這道身影,眉頭微皺,開口道。

“老趙,你這後世子孫確實是有點意思,大晚上的寢殿裡穿鎧甲,這是要與妃嬪披甲而上?”

李二笑著拍了拍趙大的肩膀,看起來頗有勾肩搭背的意思,二人之間聊的話題,也開始有點顏色了。

唐宗宋祖,情誼越發深了,好在他兩都非龍陽愛好者。

“兄長,這小子看起來不對勁啊,他會不會是瘋症發作了?”

老朱湊在季伯鷹身邊,小聲低語。

當下六人之中,他是除卻季伯鷹之外,唯一一個知道趙禎有精神病的,在古時,精神病根據不同的表徵,又被叫做‘瘋症’、‘狂症’、‘離魂症’。

季伯鷹看著龍御之上的趙禎,腳步微動,挪後半步。

俗話說的好。

渾人怕橫人,橫人怕狠人,狠人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經病。

凡人怕,仙師也怕。

要不是趙大極力要求來見一見這位趙禎先生,季伯鷹都不會答應這個頗具危險性的請求。

“他就是趙禎?”

趙二拄著金色柺杖,望著端坐在龍御之上的趙禎,眉頭微皺著。

一旁的泰山帝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應,應該是。”

這也不怪泰山帝認不出來,泰山帝的時空還處於泰山封禪前夕,而趙禎這位大瘋哥是生於大中祥符三年,前後有三年的時間差,大瘋哥在泰山帝的時空還沒有出生。

但。

不管認不認的出。

這趙禎畢竟是泰山帝的崽,出於親生父子的負責任態度,泰山帝率先朝趙禎走了上去,來到了龍御之前。

腳步駐足,相距半丈。

泰山帝趙恆望著跟前的趙禎,剛想開口,一道聲音,比他更前響起。

帶著沙啞,入耳深沉,頗有滄桑之感。

“你終於來了。”

泰山帝一愣,又愣,再愣。

“哈?”

還不等泰山帝反應過來。

只見。

原本靜坐龍御之上的趙禎驟然睜開了眼,眸子精光迸發。

突兀的一聲暴喝。

“偷鍋賊!納命來!”

說罷。

雙手似是握住了什麼,猛的一抽,只見一柄一人多高的鑲金邊宣花大斧被趙禎從被子裡抽了出來,沒有分毫的猶豫,直接朝泰山帝的腦門劈了下去。

果然,玩斧子這門絕學是老趙家DNA裡祖傳的,哪怕瘋了也一樣。

宣花大斧入眼,泰山帝瞳孔猛的一縮,瀕臨生死關頭,身體竟是以一個極限姿態扭轉,堪堪躲了過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徹底嚇懵逼了。

斧子就砍在他身旁半尺之外,深深陷入。

方才要是偏過半尺,這一斧子砍在泰山帝身上,泰山帝現在怕是已經腦殼兩瓣了。

“我,我是你爹啊!”

話音落。

泰山帝撅起屁股就跑。

趙禎已然是站了起來,拔起地上的宣花長斧,以這文弱之身,雙手揮起,舞舞生風。

“某家砍的就是俺爹!”

“呔!妖怪哪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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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