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林平之交手,向言被擊中的多,成功格擋的少。不一會兒功夫,向言就已被林平之打了二三十掌,踢了十幾腳。向言心中開始暗暗著急起來,雖說林平之的攻擊力孱弱,打得向言不疼不癢,但任盈盈就在屋裡,她會不知道門口有人打架?萬一惹出任盈盈來,那就大大不妙了。

林平之又是一掌打來,曲非煙突然躍到向言身前,同林平之對了一掌,林平之倒地,口吐白沫,臉色發黑,眼看是活不成了。向言四處一看,只見綠竹翁也倒在地上,臉色發黑,氣若游絲。曲非煙也不好受,胸口肋骨和右腿小腿脛骨被打斷。

在救下向言後,曲非煙立刻給自己正骨,又對向言道:“快帶我離開,這裡不能久待。”

二人不敢停留,在曲非煙的指引下,二人找到一間空房子。一進屋裡,曲非煙的情緒就低落下來。向言道:“非非,這裡安全嗎?任盈盈的手下會不會找到這裡?”曲非煙道:“不會的,這裡很安全。這裡是當年爺爺和劉公公相會的地方,任盈盈的手下不知道這裡。”向言默然無語。

屋裡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人了,四處都是厚厚的灰塵。向言將房子打掃乾淨後,擦了擦汗,發現屋裡不多的糧食已經全部發黴。

向言道:“非非,我出去買點米,馬上就回來。”曲非煙忙道:“言哥哥別出去。任我行正在刺殺東方不敗,不論他們誰生誰死,都不會放過我們,只怕現在魔教的人正在抓我們。”向言皺眉道:“可屋裡的米都發黴了,沒法吃啊!”曲非煙道:“要不等晚上的時候,言哥哥你在偷偷的出去,摘點野菜回來吧!”

向言笑道:“晚上就沒有魔教的人來抓我們嗎?”曲非煙道:“像東方不敗、任我行這樣的魔教高層當然是希望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有人來抓我們,可抓我們這種小事肯定不能由東方不敗、任我行這種人親自動手吧!而下層的弟子哪個願意晚上跑出來抓人?”

正道的弟子,或許會追求正義、感情等,魔教的人,求的都是榮華富貴。一個追求榮華富貴的人,怎麼可能為了別人的事而盡心盡力?白天的時候有高層監督也就罷了,晚上沒人監督的時候,有哪個弟子願意自發的犧牲休息時間來替上面的人辦事?

按照曲非煙的建議,向言每晚都偷偷的出門採摘野菜充飢。但城裡不比鄉下,野菜並不多,且向言也要提防官府安排的打更巡邏的人。向言和曲非煙每天只能吃三分飽,為節省體力,向言都不敢練功了。

十幾天後,曲非煙道:“言哥哥,我們回嵩山吧!”向言道:“我們現在能出城嗎?魔教的人還在抓我們吧?”曲非煙道:“已經過了十幾天了,東方不敗、任我行這樣的大人物不好說,但下面的弟子肯定已經鬆懈了。我們易容一番,應該能混出去。”

向言思索一番,覺得回嵩山也好,道:“好。”又道:“你的傷怎麼樣了?能趕路嗎?”曲非煙道:“有好轉,能勉強趕路了。”停了一會,又道:“再不出城,我就要餓死了。”向言頓時大為慚愧,道:“好,我也很餓了。非非你會易容嗎?”曲非煙道:“你去打桶水來。”

向言打了一桶水提進來,曲非煙將水倒入盆中,又讓向言取來墨筆硯臺,將墨在水盆裡化開了,將淡墨水均勻的塗在臉上。向言立時醒悟,當下也將淡墨水塗在臉上。

曲非煙帶著三分得意對向言道:“這樣應該能夠瞞過魔教的人了吧?”向言剛要誇獎曲非煙,突然又發現一個破綻,道:“還不行,你臉上那麼黑,手上和脖子上卻又那麼白,一看就有問題。”二人又將脖子、手臂等所有有可能露出來的面板上都塗上了淡墨水。曲非煙看向向言,向言點頭道:“現在應該差不多了。”

向言去市集上買了一頭騾子,又買了一輛平板車,將曲非煙扶到車上躺下,自己坐在車頭趕車。

走了一段路,向言道:“沒想到街上居然沒有魔教的人來搜查我們。”曲非煙笑道:“應該是這麼多天都沒有抓到我們,魔教底層的弟子都懈怠了。”向言嘆道:“早知魔教的弟子如此懈怠,前幾天我們就應該出來買東西吃,又何必餓這麼多天。”曲非煙道:“餓都餓了,就不要節外生枝了,我們還是出城了再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