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不應該是我給你解釋,而是讓他來說吧!”

金銳那意味深長的目光轉向了齊闊。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什麼情況?”

他心中震驚不已,直接木訥在了當場。

要知道,自己這表舅可是天海大學的校長,身份那是如此的尊貴。

為什麼現在會給一名不經傳的小年輕卑躬屈膝?這根本就不科學的啊。

孫華惡狠狠地瞪了齊闊一眼:“我需要聽聽你的解釋!”

“啊?孫校長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您想讓我解釋什麼?”

他哆嗦了下,有些不知所措地左顧右盼。

金銳呵呵笑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孫校長,這傢伙想要非禮小欣,最後人家不同意,就惱羞成怒地要辭退人家……”

就這樣,他將事情大概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齊闊謾罵道:“小子你在說什麼呢?信不信掌嘴?”

“該掌嘴的人是你,給我跪下!”

孫華驚得渾身都在發抖,上來狠狠地扇了自己這表侄一巴掌。

齊闊兩邊臉頰各有一巴掌,此時的他滑稽得就像一豬頭。

“啊?表舅您怎麼能因為外人打我呢?就算我做錯了,您也不應該幫別人說話的啊!”

他捂著紅腫無比的臉頰,那委屈的樣子,搞得好像他才是被辭退的人。

孫華冷冰冰地道:“也就是說,你自己承認了?”

齊闊沉默不言,表示預設。

“什麼外人?這位可是金總,學校的股東!”

孫華心中越想越氣,自己好不容易拉來的投資,要是被這小兔崽子給搞砸的話,那必然會引起很大的麻煩。

他一把抓住齊闊的衣領,繼續大罵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

“什麼?他是股東?”齊闊止不住地顫抖了下,看金銳的表情都變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平平無奇的年輕人,身份竟然這麼不一般。

金銳微笑著搖了搖頭:“好了現在不是了,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們就先回去了,小欣我們走吧!”

何小欣點了點頭,急忙小鳥依人地跟了過去。

“金總請您原諒,這傢伙我一定嚴肅處理,只是這投資真的對我們天海大學很重要!”

孫華現在只關心自己的投資能否落實。

“你在乎你的投資,而我在乎的是小欣是否受到不公對待,沒什麼好說的了!”

金銳冷哼了一聲,就要離開。

他急忙攔住二人,隨手對著齊闊呵斥道:“從現在開始你被辭退了,立刻給我收拾東西滾蛋吧!”

這話一出,齊闊立刻怔住了,自己怎麼就被辭退了?

“表舅您不能這樣啊,我也是忠心耿耿為了學校,您怎麼能……”

孫華再次給了他一巴掌:“我們天海大學不需要你這害群之馬,滾吧!”

齊闊見自己表舅態度堅決,心態徹底崩了。

他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著拍大腿道:“我不甘心吶!”

見他被辭退,金銳的臉色這才好了些許,自己要的不過就是一個態度罷了。

“金總,這傢伙就是一老鼠屎,咱們可千萬不能因為這廢物影響了心情跟合作是不是?”

孫華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道:“對了,何小姐從今往後您就是音樂系的主任,工資待遇提高一倍!”

“啊?這……”何小欣一驚。

“我覺得自己無法擔此大任的啊!”

自己這才上班沒兩年,說實話如果按資歷的話,就算再給她十年都是不夠格的。

金銳卻燦笑道:“我覺得是可以的!”

“我真的不行的呀!”她的聲音小得跟蚊子一般。

“沒事兒的,我相信你!”金銳露出他那標誌性的笑容。

孫華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投資是保住了。

“金總請您放心,我保證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以後一定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證。

金銳微微點頭道:“行吧,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主要還是這禽獸不如的東西作妖!”

齊闊聽得心中惱怒無比,那眼神幾乎可以刀人。

他心中叫罵道:“可惡的小子,你竟然敢砸我飯碗?這事兒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個傢伙在音樂系,所有采購的活全都被他給包圓了。

可以說,這些年來光采購吃回扣就已經賺得盆滿缽滿。

這飯碗一砸,對他來說,甚至比殺了他父母還要狠。

雖說心中大罵,但齊闊還是失魂落魄地衝了過去。

“表舅,您看在咱們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您就饒過我吧!”

“現在工作這麼難找,這工作要是丟了,您總不能讓我進場打螺絲吧!”

他哭得那叫一個稀里嘩啦,震耳欲聾。

那些圍觀的老師也都低著頭,他們剛剛可沒少諷刺何小欣。

“饒過你?我告訴你,我不僅不會放過你,還要將你拉入行業黑名單!”

“以後你還想從事教學或者音樂類的行業,根本不可能!”

孫華氣得肺都要炸了。

開玩笑,饒了你,那誰又來饒恕他?

齊闊徹底傻眼了,他沒想到自己這表舅竟然做得這麼絕?

“金總您消消氣,您一定得消氣啊,是我禽獸不如……”

他知道現在只有讓金銳原諒,才能保住飯碗。

於是他轉移目標,不停地大罵自己,手上還止不住地扇巴掌。

金銳一臉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禽獸不如,這種事實沒必要說出來!”

齊闊氣的老血都要噴出來了。

他欲言又止,只能卑躬屈膝將頭低下:“是我昧了良心,金總您就放過我吧!”

“憑什麼?”金銳不屑道。

“我上有八十歲重病老母,下有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要是丟了工作,他們吃什麼啊!”

齊闊鼻涕眼淚全都混合在了一起,哭得撕心裂肺。

金銳呵呵笑道:“跟我有關係麼?你真的要是在意的話,就不會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只要您肯饒過我一次,以後逢年過節我準時給您拜訪送禮!”

他急得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了。

“可別,看到你這種人,簡直就是髒了我的眼睛,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金銳晃了晃手,他的表情充斥著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