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洌心裡冷笑,看來這個淑貴妃是真的變了,而且還如此明目張膽了,只是為何呢?一個人轉變總有個轉變的原因的。

“田公公,那你可知道什麼原因嗎?可有暗中打聽過?”楚炎洌眼眸黝黑到發亮。

田公公四處轉頭看了一下,隨即有點神秘兮兮的小聲道:“六王爺,老奴聽說那來儀宮鬧鬼。”

“什麼!”楚炎洌俊臉變色,隨即渾身氣息下降道:“田公公,你可知道這種事情是宮內忌諱!”

田公公頓時急道:“六王爺,老奴如何不知道啊,若不是六王爺您,老奴也不敢說啊,老奴都不敢和皇上提起的,只是這確實是真事,老奴還叫人去半夜探查了。”

楚炎洌看著他一張皺成橘子皮的老臉,知道這田公公也是為了討好他,也不敢忽悠他。

“查探得如何了?”楚炎洌聲音放緩,還拍了拍田公公的肩膀,“本王不怪你,但這種事情不可外傳。”

“是是是,老奴都明白的。”田公公都額頭冒汗了,“老奴派過去兩個小奴才,一個沒回來,都已經不見蹤影,嚇得老奴再不敢派人去查探了,這淑貴妃真的很邪門的。”

楚炎洌心裡一震道:“這人無緣無故就在後宮不見了?”

田公公點頭道:“正確說不是後宮,就是來儀宮,兩個小奴才都是偷摸進去來儀宮,是老奴親眼看著他們進去送東西,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怎麼會呢?人就算死了,也得弄出屍體來,不然會發臭,若是活著,不給你傳話可能嗎?”楚炎洌又問道。

“是不可能,因為老奴去請過淑貴妃,來儀宮內的小宮女說沒有見過那兩個小奴才。”田公公說完渾身打了一個冷顫,看得出來是從內心害怕的樣子。

楚炎洌俊眉都皺成一團,隨即道:“還有什麼不對勁的?柳大人到底怎麼死的?”

田公公頓時嚇得後退一步,隨即發現自己這動作有點古怪,又轉頭看看四周後靠近了楚炎洌。

“六王爺,說出來您可能不相信,柳大人是姜步寒大將軍下的手。”

楚炎洌眼睛猛地一眯道:“田公公為何如此確定?”

“因為老奴親眼所見的,那晚上,皇上睡醒一覺之後,突然讓老奴去傳柳大人,大概是白日的時候柳大人和皇上說了一些什麼,所以老奴就帶著兩個侍衛去欽天監。”

田公公露出回憶之色道:“老奴快到欽天監外圍的時候,就看到一條黑影飛躍上了欽天監的屋頂,老奴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就沒怎麼在意。

後來走到大門口,突然一陣巨響,欽天監就爆炸了,老奴正到那黑影從老奴面前掠出去,那時候那傢伙的臉還轉回來看了一眼著火的欽天監,所以老奴看到姜步寒大將軍的臉,是真真切切,絕對不會看錯的。”

楚炎洌真沒想到田公公居然親眼指正,立刻問:“姜步寒為何要殺柳大人?田公公可知曉?”

田公公想了想道:“依老奴所想,應該是柳大人白天過來和皇上說事,被人傳了出去。”

“柳大人白天和父皇說了什麼?”楚炎洌又問道。

田公公蹙眉,隨即搖搖頭道:“老奴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也提到了六王爺和風大小姐,想來也應該是皇上有讓位給六王爺之心,柳大人應該是來加速這個過程,還說了風大小姐很多事。”

“那姜步寒怎麼知道這些事?他進宮了?”楚炎洌問道。

田公公搖頭道:“他沒有進宮,但他在宮內不少眼線是真的。”

楚炎洌目光犀利地看著田公公,田公公急道:“六王爺,您可千萬別誤會,老奴可不知道的,只是宮內確實有各大王爺的眼線,這點老奴還是能看出來的,姜大將軍放眼線也是正常啊。”

“可就算姜步寒知道這件事,他為何要殺柳大人?難道殺了柳大人還能阻止這件事不成?”楚炎洌真的想不通。

田公公也只能搖頭了。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聲音。

“滾開,本妃要見皇上。”

楚炎洌和田公公對看一眼,面色都變了,隨即楚炎洌轉身躲在了大柱子後面,田公公已經迎了出去。

因為兩人從聲音就聽出來,來的就是他們剛才還在說起的淑貴妃。

只是楚炎洌真的很震驚,這個溫柔的淑貴妃怎麼突然就能說出滾開這樣的話來?

一個人難道段時間內變化真的那麼大?

“老奴參見貴妃娘娘。”田公公點頭哈腰的迎接。

“田公公,皇上在休息?”淑貴妃跨步進來,楚炎洌躲著一看,這一看之下,他再次被重新整理眼睛,因為發現之前那個不怎麼化妝的淑貴妃,現在居然變得妖豔起來,宮裙都變得紫紅色,之前她一直穿著的淡黃色,淡藍色,很素雅優美的。

楚炎洌覺得實在不正常,怎麼會這樣?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這麼變的。

“貴妃娘娘,皇上剛睡著,您是有什麼事嗎?”田公公道,“要是重要的,老奴去叫醒皇上,若不是那麼急,那讓皇上都休息一會可好,一旦皇上醒來,老奴立刻讓人通知娘娘您?”

淑貴妃蹙眉看了看裡面,然後轉身道:“那本妃等下再來吧。”說著就往外走,只是剛走幾步,突然停下來,她的鼻子使勁的嗅了嗅。

田公公有點古怪的看著她,淑貴妃一直嗅著鼻子在養心殿這條路上來回走了幾步,隨即道:“田公公,今日是丞相大人來過嗎?”

田公公一愣後搖頭道:“丞相大人今日沒來過養心殿啊,貴妃娘娘為何這麼說?”

淑貴妃冷哼一聲,沒有回答,隨即居然朝著楚炎洌剛才站得屋簷下走了過來。

“貴妃娘娘,您這是在找什麼?”田公公面色一變,看到御林軍服飾的六王爺已經移到大門這邊來了,才鬆口氣。

只是淑貴妃卻是一直在屋簷下嗅來嗅去,隨即看向田公公道:“田公公,在本妃之前,誰來過養心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