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以後我的事情別管!”

“我和他早就沒有關係了。”

其餘的那群太監看到這一幕嚇得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下一個被踹到牆上的就是自己。

同時他們心中也很是疑惑這,連雞都抓不住的廢物太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那幾個太監連連點頭,抬著為首太監昏死過去的身體落荒而逃。

秦秀君看到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

“子陽,你什麼時候會的武功?”

秦秀君眼角溼潤,秦家祖上就是靠武將起家的。

只不過如今落寞成了這副樣子,整個秦家連一個會武的都沒有。

秦牧也是滿臉的激動。

剛剛趙恆那一腳看到他熱血沸騰的。

他甚至都還沒有看清楚,那太監整個人就已經飛出去了。

不得不說這一招牛逼死了。

對於這件事情,趙恆早在心中想好了措辭。

“母親,我知道那人從小就不喜歡我,他給二皇子和三皇子都請了夫子教導,還請了專門的武將指導武術。”

“我卻連去旁聽都不行。”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暗自發誓一定要變得強大,這樣才能夠保護母親。”

“所以每次二皇子和三皇子學習的時候,我都會偷偷摸摸跟過去。”

秦秀君聽到這番話早已淚崩。

“我兒,是你受苦了。”

秦秀君忍不住抱住了趙恆,眼淚根本就止不住。

彷彿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哭完一樣。

她兒子偷偷摸摸學都能夠這麼厲害。

如果是正常教導的話。

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天賦怎麼可能會比得上她兒子?

想到那人看不上自己兒子的態度。

秦秀君的內心就一陣悲憤。

既然這皇宮早就沒有了他們的留身之處,離開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殿下,您剛剛打傷了皇帝那邊的人,他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為難我們?”

秦牧有些擔憂的說道。

趙恆搖搖頭:“舅舅,我早就不是什麼太子了,以後你喚我的字子陽就行。”

秦牧聽到這番話又是一陣激動。

笑的連眼角的眼尾紋都壓不住。

“好好好。”

“無需擔憂。”

趙恆只是淡淡的說了四個字。

以趙武帝那副齜牙必報的性子。

他這次打傷了來傳旨的太監。

趙武帝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不過那又怎麼樣?

他既然敢做出這番舉動,自然已經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

趙武帝讓這麼多人浩浩蕩蕩的過來傳旨,無非就是想讓眾人皆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也相當於是在告訴世人。

惹惱了皇帝,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哪怕你是皇子。

趙恆早就看穿了趙武帝的那些小心思。

都這種時候了還想拿捏他?

痴人做夢。

而此時,乾坤宮。

貴妃娘娘的住所。

貴妃給趙武帝端了杯茶,小手給他順了順氣。

“皇上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

“姐姐這次也太胡鬧了,居然也不勸著一點。”

貴妃嬌滴滴的說道。

趙武帝冷哼一聲:“皇后哪裡有你懂事?”

“這後宮之中還是你最深得朕心。”

兩人剛說這話呢。

福祿便一臉焦急的走了過來。

“皇上,大事不好了。”

趙武帝本身就來氣,聽到這句話更加生氣了。

“什麼事情著急忙慌的?”

“難不成天塌了?”

福祿聽出了趙武帝語氣中的不耐煩,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連忙說道:“廢太子……廢太子他把傳旨的太監給打了。”

“現在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原本還悠閒地享受貴妃伺候的趙武帝,聽到這番話立馬站起了自己的身子。

“你說什麼?”

“那逆子把人給打了?”

趙武帝眉頭一皺:“不可能!”

趙恆有幾斤幾兩他再清楚不過了。

因為他不想讓秦家血脈壯大起來的原因。

所以對於這個孩子,他幾乎是屬於放養的狀態。

這孩子算是被養廢了。

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喝玩樂,性格也是軟弱無能。

趙武帝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一個只知道享樂和性格軟弱的皇子,怎麼配得上太子之位?

到時候他才有理由把趙恆從太子之位上面拽下來。

“他身邊可還有什麼武力高強的侍衛?”

福祿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其實也是不信的。

廢太子就算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能力啊。

“回稟皇上,確確實實是廢太子把人給打了,那七八個跟著過去的小太監都這麼說,這是他們親眼所見的。”

意思就是絕無半分虛假。

可趙武帝聽到這個訊息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逆子!”

“不知道從哪裡學了一點偷雞摸狗的小功夫,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你傳朕的旨意,派兩隊御林軍,押送著廢太子前往北疆。”

“呵,自以為學了點小功夫就可以忤逆朕!”

“還讓他反了天不成?”

趙武帝沒好氣的拍了一下桌子。

他今日就要告訴那逆子,這天下究竟是誰做主!

福祿擦了一把額頭上面的冷汗。

連忙照做。

…………

…………

趙恆這邊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東西了。

他直接收拾了幾件自己的衣物。

至於秦牧的衣物和秦秀君的衣物,則是路上再買。

輕裝出行也比較方便。

不然一輛馬車都塞不下行李。

就在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

有下人說徐家的大小姐徐書婉正在外面等候著。

趙恆眉頭一皺,莫非對方這麼快就來要休書了?

正好他剛剛打算讓人把休書給送過去。

對方上門來要倒是也省了他的事。

“把這封休書給徐大小姐送過去。”

小廝接過了趙恆手中的休書。

膽戰心驚的。

怎麼昨兒個才大婚,今天就休妻了?

主子的話豈是他這種下人能夠質疑的?

他們這些下人只需要把事情辦好就行了。

小廝離開沒多久又回來了,苦著一張臉說道:“徐小姐說她不是來要休書的,她想見您一面。”

“她現在正在旁邊的偏廳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