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秦清月的人情

天衍法做為最頂級的功法，自然和尋常功法有所不同。

尋常功法，只是一本記載了功法內容的書籍，天衍法卻不是書，七卷天衍法裡面，有的是一塊玉佩，有的是一柄武器，有的是一塊石頭，有的是……是什麼秦洛也不知道了。

秦洛在遊戲原著中只收集到一卷天衍法，因此只瞭解他收集到的那捲天衍法，對於另外六卷天衍法則知之甚少，甚至連它們是什麼東西都不清楚。

……

“姨就是天衍法呀。”

聽蕭媚櫻說出這句話，秦洛瞳孔猛然擴大，心底湧現不可思議。

“天衍法……還能是活人？！”

田雯靜，你媽真的危險了！

這還不得有一大堆曹賊打破頭，把你媽搶回家雙修啊！

“噗嗤。”

蕭媚櫻見秦洛反應這麼震驚，面若桃花般熟美的酥容，忍不住嫣然一笑。

“是姨沒有解釋清楚，姨只是能起到天衍法的作用，並非天衍法的原本秘籍。”

為了讓秦洛代入角色，不被藥浴中的催情效力影響，真正把自己當作親人長輩看待，蕭媚櫻不知不覺中將自稱改成了姨。

“修行天衍法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參悟天衍法的秘籍原本，另一種是接受修成天衍法之人傳功，而肉身篇的秘籍原本，在多年前就遺失了，所以姨只能用傳功的方式幫你修行天衍法。”

秦洛恍然大悟，關於修行天衍法必須參悟秘籍原本的事，這點在遊戲原著中也有設定，至於接受修成天衍法之人傳功的設定則沒有說明，或許是因為自己一週目時沒接觸到那一步。

“原來如此……那，蕭姨要怎麼給我傳功？”

秦洛竭力控制自身，不亂瞟蕭媚櫻被藥浴浸溼後玲瓏浮凸的誘人身段兒，同時內心難免產生幾分古怪。

這桶藥浴的催情效力，他已是親身領教過，蕭媚櫻此時同樣坐進木桶，她是不是也會受到催情效力影響？

秦洛忽然明白，為什麼田雯靜剛才那麼強烈反對自己修行天衍法，眼睜睜看著美若天仙的孃親，上樓跟別的男人共浴修行，此舉和當面綠田雯靜她爹有什麼區別？

……

與在藥力影響下胡思亂想的秦洛不同，蕭媚櫻表現的很平靜，美豔臉頰微微泛起酡紅，桃花眼眸始終柔和親切：“怎麼傳功姨等會兒告訴你，在此之前，姨想問問你，你為什麼突然想修行？”

秦洛一怔。

蕭媚櫻坦誠道：“因為秦大人的緣故，姨曾暗中調查過伱，外界都傳言，說你為非作歹荒淫成性，時常糾結奉天城中的紈絝強擄良家民女，姨卻調查的很清楚，明白那些傳言都是外界對你的汙衊，你從來沒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沉淪在銷金窟中，也只是你和秦大人之間的一種對抗。”

秦洛心下動容，第一次意識到蕭媚櫻的不簡單。

別看蕭姨表面嬌嬌嫩嫩溫柔軟弱，實際上她是個城府和胸懷一樣極具的美貴婦，否則也不會在暗中把自己調查的如此詳細，估計她手裡還掌握了許多秦無德以及秦清月的情報。

說來這很正常，如果蕭媚櫻真的像表面上那麼嬌柔，也不會在和秦無德若即若離的情況下，穩坐國師之位這麼多年。

“昨晚清月找到姨，讓姨把天衍法肉身篇傳授給你，姨感到意外，因為憑姨對你的瞭解，只要你一日沒跟秦大人和解，就一日不會有修行的念頭。”蕭媚櫻繼續說道，目光水潤平靜注視秦洛眼睛。

“可你如今並沒有跟秦大人和解，姨想知道的是，你如果修成天衍法肉身篇，想要用這股力量……去做什麼？”

秦洛陷入沉默。

他聽出了美貴婦的試探意味。

嚴格說來，蕭媚櫻和秦無德屬於政敵關係，並且，蕭媚櫻還是當今朝堂上，唯一對秦無德具備威脅的政敵。

今日卻要把天衍法傳授給政敵的兒子，無異於資敵，當然有理由問清楚自己修行的目的。

“蕭媚櫻雖然答應秦清月傳我天衍法，但具體怎麼傳，還不是她自己說了算？”

“我如果回答說要幫助秦無德，難保她會藏私留一手，不肯將天衍法毫無保留教我。”

“反之，我如果說要對抗秦無德，向蕭媚櫻展露可以被拉攏的價值，她或許就會全心全意教我了……”

此刻眼前明明沒有彈出選項光幕，秦洛卻面臨一場他自己的內心抉擇。

蕭媚櫻並未催促，靜靜等待回答。

良久後，秦洛開口道：“我沒想做什麼，只是想問心無愧而已。”

“問心無愧……是什麼意思？”蕭媚櫻不解。

秦洛淡淡一笑：“我以前自甘墮落的做法太自私了，那時是因為我弱小懵懂，只能那樣向我爹表達不滿，後面漸漸才明白，只有具備強大力量，才有資格做出更多選擇，並從眾多選擇當中，做出一個最正確、對得起自己良心的選擇。”

蕭媚櫻若有所思，欣慰道：“你若是這麼想，姨將天衍法肉身篇傳授給你，也便徹底放心了。”

秦洛反問：“如果我的回答不能讓蕭姨放心，蕭姨是不是就不打算傳授給我？”

蕭媚櫻搖搖頭，實話實說：“傳還是會傳，畢竟這是姨欠清月的，只是會讓姨一直擔心罷了，擔心你得到力量後，野心和慾望將膨脹的和秦大人一樣。”

“那不可能，我和我爹是兩種不同的人，他想要的我不想要，我想要的他不想要。”秦洛果斷道。

蕭媚櫻笑而不語，心底實則是認可了他，正想對秦洛正式開始傳功，忽然又聽賢侄沉吟發問：

“蕭姨，既然我回答了你一個問題，你能不能也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究竟欠我姐姐什麼人情？”

這個疑惑，秦洛從一開始就極為好奇，很想知道好姐姐為了這卷天衍法，給他付出何種程度的代價。

蕭媚櫻嘴角的柔美笑意凝固住，內心遲疑少頃，終究坦誠相告：

“清月為姨報了血海深仇。”

她見秦洛露出驚異神色，明白“血海深仇”四個字不足以讓他打消好奇心，接著講解：

“這件事，告訴賢侄也無妨，姨原先是落霞谷弟子，當代落霞谷掌教花若仙，曾是姨的師妹。”

此話一出，再次令秦洛感到意外。

或許是他一週目時進入遊戲的姿勢不對，他和蕭媚櫻從未接觸過一次，自然不清楚她的背景故事。

但對於花若仙，秦洛就熟悉的不能再熟了，畢竟到遊戲最後期，這位“花姑娘大大滴好”的師尊，也和柳成蔭、夏玥一樣被他收入後宮團，成為女主之一。

“既然蕭姨出身落霞谷，以朝廷和宗門的關係，怎麼會成為國師？”

蕭媚櫻娓娓道出自己的往事：“其中涉及到姨和青雲宗的恩怨。”

被午夜人屠追殺的那晚，秦洛從柳成蔭口中得知青雲宗正是被秦清月屠滅滿門，對這個宗門的名字不陌生，心中隱約升起猜測，仔細側耳聆聽，甚至短暫忽略了藥浴中的催情效力。

“姨年輕的時候，某次外出執行宗門任務，遇到青雲宗掌教的兒子趙天，那趙天人面獸心，聯合幾名青雲宗長老企圖對姨用強，最後被姨反殺了。”

儘管蕭媚櫻語氣依然軟糯細嫩，秦洛卻從中聽出幾分悲涼。

“青雲宗掌教得知此事後，派出長老將姨凡俗中的父母親人殺害，隨後又來到落霞谷興師問罪，師尊不敢得罪青雲宗掌教，只能把姨逐出師門，姨便是在那次逃亡中和你姨夫田一庚結識，並跟隨他來到奉天城定居，幾年後你姨夫病逝，姨接替過他的國師之位。”

這一番背景故事聽下來，秦洛頓時對蕭媚櫻生出同情之心，愧疚道：“蕭姨，對不起，我不該亂問，勾起你的傷心往事！”

美貴婦不以為意，反過來柔聲安慰秦洛：“沒事的，往事都已經過去。”

“一個月前，清月率領朝廷大軍覆滅青雲宗滿門，特地將青雲宗掌教的頭顱帶回來送給姨，也算為姨報了血海深仇，姨欠她的正是這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