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了神醫府,死要錢打發了管家去忙,就把沈溪與李昭領到了明堂。

李昭趕緊道:“不是複診麼,那就抓緊時間給我哥看吧神醫大人,早看早了,我們也好回去。”

“呵呵,不急,不急,本神醫這邊也需要準備準備。”

“準備什麼?”

李昭的寸步不讓讓死要錢惱火,正想著說待會怎麼收拾這死丫頭呢,剛才進府時被他打發的管家恰巧這時候來了,身後還跟著倆手持托盤的婢女,死要錢眼裡劃過滿意,點點頭,一抹鬍鬚,呵呵笑著。

“來來,不急,不急,你們且先喝杯茶,緩一緩,待到心緒平穩了,本神醫方好號脈。”

沈溪與李昭不動聲色的相視一眼,心道怕是茶無好茶,不過見死要錢殷勤模樣,沈溪朝著李昭暗暗點頭,李昭心領神會。

李昭往明堂內的客椅一座,也擺出副免為其難的樣子,跟邊上沈溪的動作同步,等丫鬟上了茶被死要錢打發了,沈溪與李昭這才齊齊端起擱在手邊茶几上的茶碗,幾乎是一揭開蓋,沈溪瞬間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眼底劃過一抹譏諷,暗暗朝著李昭遞了個眼色,而後溫文爾雅的一手持碗,一手捏蓋,拂了拂茶葉,吹了吹茶水,低頭裝飲,其實是不動聲色的往手上戒指裡偷渡。

另外一邊的李昭也沒閒著,得了沈溪的暗示,也裝著喝茶,也藉著動作遮掩,暗暗的把茶水往自己的空間揹包裡裝。

兄妹二人妝模作樣的品茶,因著近來用慣了戒指與空間,兩人的小動作做的很是隱秘,當著死要錢與管家的面,這二人卻絲毫未覺。

估摸著時辰,沈溪撂下空了的茶碗,做出一副困頓模樣撐著額頭。

李昭見狀,心道來了,看姐來演,忙也把手中空了的茶碗一擱,連連兩個哈欠,眼皮子開始打架,李昭就軟癱在了椅子上,呼吸從剛開始的急促,到漸漸的慢慢平穩。

“主子,這是藥翻啦!”

管家見狀,欣喜的點著倆明顯已經藥暈過去的人。

死要錢隨即把茶碗蓋往茶碗上哐當一丟,一臉的譏諷,“哼,蠢貨!本神醫還當是什麼角色呢,感情也是個蠢的,竟是不知什麼是鴻門宴,也好也好,該是本神醫受用的。”

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就是。

管家是死要錢的心腹,平日裡沒少替死要錢幹那見不得人的活計,自然也沒少見死要錢暗地裡的嘴臉。

這會見主子還如此,管家心裡腹誹,面上卻恭恭敬敬狗腿的很。

“主子,眼下怎麼辦?小的把人都給弄下頭去嗎?”

早已按耐不住踱步到沈溪跟前,臭手在沈溪臉上流連的死要錢聞言,看了沈溪邊上的李昭一眼,吩咐。

“你把這小丫頭弄下去就是,看好嘍。”,回頭這小子要是鬧,他手裡也有砝碼。

“那這小子?”

“嗯?”,死要錢白了管家一眼,管家瞬間秒懂,臉上立刻掛起一副心照不宣的笑,“懂,懂,小的明白了,主子只管受用,小的就不打攪主子好事,小的這就帶這小丫頭去下頭。”

死要錢很滿意管家的聰明伶俐,懶洋洋擺擺手。

“嗯,且去吧,先把外頭的人都打發走,離遠點,別讓他們來打擾本神醫的興致,而後再把這死丫崽子給弄走。”

“是,小的這就去。”,管家得令,背身撇撇嘴,先去到外頭把院外守著的人打發遠了,忙又回頭過來,帶走李昭前管家還想獻下殷勤。

“主子,外頭人都打發了,一會絕不會有沒長眼的擾了您的雅興,小的這就帶小丫頭走,不過在此之前,主子需要小的給您送點那個藥過來嗎?”,說著不足興,管家還點著昏迷的沈溪,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補充道:“這小子看著就烈,不比以往的那些個,小的怕這迷藥不保險,也怕待會萬一若是激烈,這小子反抗到時傷了主子可就不好了,不如小的為主子取點助興的……”

“不用了,本神醫房裡還有,你自去。”

見死要錢如此說,眼底已閃著急色與不耐煩了,管家也不敢耽擱,忙朝著假裝昏迷的李昭來。

同樣假裝昏迷的沈溪,聽了剛才主僕二人的對話,心裡與李昭一樣都噁心壞了,這會子察覺管家竟是扛起李昭就走,所謂的下去根本是要離開此處院子,沈溪就急了。

他是不可能放任李昭離開自己的的視線的,更何況還是在這麼個危險的地方。

眼見著管家要帶李昭走,而外頭的人剛才又已經被打發了,那還等什麼。

幾乎是在管家扛起李昭轉身一腳踏出明堂,自己跟前的死要錢哼著小曲,激動的蒼蠅搓手的剎那,沈溪袖筒中的靈匕無聲滑落,猛地睜眼,把死要錢嚇了一大跳。

瞧見近在咫尺的臭嘴吧,沈溪也是一驚,心中惡心的不行,張口大喝一聲:“小昭!”,同時迅如閃電的出手,靈匕橫著劃過,手起刀落,殺招必現。

叮的一聲清脆撞擊,本以為自己可以一擊斃命的沈溪驚愕。

眼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手持利刃,竟然一把擋住了自己的攻擊。

這是個高手!沈溪心裡迅速做出判斷。

邊上及時被暗衛護住的死要錢這才收了臉上的驚恐,心裡一邊慶幸當初自己花大價錢救了這暗衛的親孃救的值,一邊又惱恨沈溪的欺騙。

兩股戰戰的後怕著,狼狽的避開兩把刀鋒退出戰局後,死要錢抹了把額上的汗,惡狠狠的瞪著沈溪。

“哼!你當本神醫傻嗎?這麼輕易的就打發走所有人不留後手?”,叫嚷著,氣不過,又覺得被戲耍了,死要錢又緊跟著吩咐與沈溪角力的黑衣人。

“死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無命,動手,給本神醫狠狠收拾他,手腳都打斷,只要留條命就好,本神醫倒是要看看,到時候這手腳都廢了,你還怎麼狂!”

媽的,這小子竟然想殺他,殺他呀!多大仇,多大怨!既然如此不識抬舉,那自己就成全他。

反正他的腳都是自己替他治好的,再斷也是該的,等沒了手腳,那時候還不是任他為所欲為。

想到此,死要錢就興奮,看到無命與沈溪叮叮噹噹的戰成一團,他也怕傷了自己,趕緊避到一邊觀戰,一邊看,一邊躲在角落,還時刻不忘了尋找庇護的東西,一邊躲著,一邊還不忘了跳腳發表言論。

“打,打,只要不打死,無命你隨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