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繁華的海城市中心,表面光鮮亮麗。未曾被月光照耀的陰暗處,藏汙納垢。

貨車司機李大明手握五百萬,出手闊綽。

他不僅還完了賭債,還能在非正規的夜總會瀟灑。

奢華的大包廂裡,他左擁右抱一對姐妹花,喝著高檔紅酒唱著歌很瀟灑。

他喝得醉醺醺,伸手抓了一把柔軟說道:“還是你們性感又漂亮,那許星落身材幹癟就是命好。”

他嘿嘿了兩聲,壓著一個漂亮姑娘就親吻了起來。

滿身酒氣熏天,姑娘配合地嬌喘了幾聲,開玩笑道:“大明哥,你嘴裡說的許星落不會是芭蕾舞女神吧?”

“當然是她,還喜歡墊胸呢。”

李大明哈哈大笑。

可那對姐妹花一點都不信,就覺得他是在吹牛。這種場合,男人總愛吹牛,她們壓根就不放在心上,使勁恭維掏出男人口袋的錢才是真理。

姐妹花開口說道:“大明哥可真厲害,連許家千金都不放在眼裡。”

李大明被哄得高興了,抓了一把現金塞到姑娘的衣領裡,“今晚,你陪我。你大明哥有的是錢,這輩子都花不完。”

他一臉橫肉,臉頰泛起高原酡紅,額角的傷疤更加顯眼。

“大明哥,我也要!你不能老寵著姐姐呀,要不然今晚我們姐妹都陪你?”

李大明飄飄欲仙,在妹妹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好,都要!”

他也不顧場合,當即就酒精上頭壓著妹妹使勁親,粗魯地將她的衣服扒開。

“你們可得好好伺候我。我的錢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那位許小姐,都得求著給我錢呢。”他喝了這麼多酒,嘴上沒把門。

妹妹笑得媚俗,雙手撫摸著他精壯的身體說道:“大明哥做的是什麼生意啊?怎麼這麼大的口氣?”

“我呀。”

李大明在她的嘴上狠狠親了一口說道,“我有一個秘密。”

“是什麼秘密?”姐妹花眼底閃過精光,李大明很顯然就是個撈偏門的暴發戶。

“說說嘛,大明哥!我們可是你的人了,有什麼話不能告訴我們的?”

姐妹齊心,她們脫了外套,摟著他親使盡渾身解數讓他高興,讓他失去戒心。又趁著李大明不注意再給他灌了一些酒。

非要逼出他口中的秘密,沒準她們也能撈一筆錢呢。

李大明飄飄欲仙,女色迷人。他沉浸在溫柔鄉里,忘卻了在東南亞流亡的那些年。他被姐妹花一伺候,腦袋空白開口。

“我悄悄和你們說,那位許家小姐其實……”

哐當!

包廂門被一腳踹開。

一個彪悍的黑衣男子闖了進來,抓住了李大明的衣領狠狠拖走。姐妹花驚叫了兩聲,也不敢阻攔。

這種地下夜總會經常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管理很混亂,魚龍混雜的。

“你是誰呀……”

“鬆開我。”

李大明舌頭打結,模糊不清地喊道。

沒人管閒事。

黑衣男人老毛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許總,他喝了點馬尿就在夜總會大放厥詞,差點將事情都說出去。我已經將人帶出來了,請您指示。”

“把人給我帶到郊外的那棟別墅。”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好,我立刻出發。”

黑衣男人拎著李大明的衣領,將他雙手用麻繩捆綁了起來,丟到了皮卡車裡。

李大明挪動著身體,嘟囔不清地喊道:“放開我!知道你爺爺是誰嗎?連許光耀到我面前都要當孫子,你特麼是哪根蔥呀!”

黑衣男人一腳踩下油門,軍綠色的皮卡車直接往海城郊外駛去。

李大明喊累了,直接睡著了。

一個小時後。

皮卡車停在了一棟小別墅門口,這裡好像許久都沒有人打理了。花園裡面都生起了雜草,看上去有點荒涼頹敗。

這一片別墅區都是閒置的,幾乎沒有住戶。

別墅門口停著另一輛白色的寶馬車,許光耀和許星落面色不好地從車裡走了下來。

“許總,小姐。”

老毛穿著一身灰綠色訓練服,將李大明從車裡丟了下來。李大明吃疼地喊了一聲,又趴在地上睡了過去。

“我在他身上安裝了竊聽器,發現他亂說話便及時制止了他,暫時還沒有別人知道那個秘密。”

許光耀臉色冷凝:“丟游泳池裡去,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是,許總。”

老毛抓住李大明就往骯髒的游泳池裡丟去,裡面長滿了水草,連水的顏色都是呈現出深綠色的,聞著就一股泥腥味。

李大明驚叫連連。

他渾身溼透要往岸上爬,老毛抓住他又狠狠揍了一頓,將他打得鼻青臉腫。

許星落咬著唇,實在是憤恨。

“爸,留著他始終是個隱患!今天要不是及時制止,他就要說出去了!我們費了那麼大的心思,擺平二舅舅團隊的專家,總不能讓一個無賴毀掉計劃吧!”

她連殺了李大明的心都有了。

向淮給她的資料很好用,針對那些專家的弱點,他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突破點。

對方已經在威逼利誘下答應幫忙了。

許星落的心沒有安定多久,又聽到李大明這邊出了岔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快被煩死了!

許光耀的臉色鐵青:“老毛,把他帶過來。”

“好的,許總。”

老毛扯著李大明的衣領,就像是拖著一條死狗丟到了許光耀的面前。

李大明一身狼狽,被水嗆得連連咳嗽。他現在酒醒了,見著許光耀一臉害怕。

他剛才差點就溺死在游泳池裡。

“許……許光耀,你一直都讓人監視我!”他艱難地爬起身,又被許光耀一腳踹倒。

許光耀冷笑道:“當年的事,你洩露一個字,我就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爸爸,要我說就將他重新送出國,讓他永遠都沒法回來!”

許星落惡毒地說道,“或者是砍了他的手,切了他的舌頭。”

李大明渾身顫抖,瞪著眼睛急切地說道:“你們不能那麼做!”

“為什麼不能?”許光耀嗤笑道,“是你先不遵守承諾的。李大明,你該知道我的手段。二十多年過去了,我只會比你想的更難對付。”

當年的許光耀都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現在的他更狠心。

李大明嘶吼道:“許光耀,你以為我不會留一手嗎?”

他面目猙獰,看著許家父女大笑出聲。

他要賭!